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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些破烂的事儿

现在夏天已经秋天,落叶遍地,残花无名。不管叶曾多绿,花曾多好,此时都被装入了垃圾桶里,被垃圾车运到城市的某地填埋,这就是它们在学校的最终命运。就如同上厕所时用的手纸一样和残渣一同进入下水道,对人来说毫无留恋之意。人们也不可能对马桶和手纸有任何留恋,如果有,也是一个不能让人们接受的异教徒。

秋风的温柔,让我感到有点不自在。秋雨的狂烈,又让我有点情不自禁却不能接受。在这里,初秋的天是不会有冰冷的夜。有的只是些,那个夏天的残骸。

“十一”假期结束后我立即返校,由于第一次来是有学校专车接送,而十一没有。所以我差点迷失在了城区,几经周折才回到“山寨”。山寨一点变化都没有,惟有的变化也就是校门外,挂着的“热烈欢迎新同学”的横幅被用劣质油墨制成的“热烈庆祝共和国成立六十周年”的横幅所代替。不过这也算不了多大的的变化,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很热烈的的一种东西。

而这也许,也是寨子的一大特色,不论四季,大门外和大门内的那些树上横幅常挂。若有不知情者,必认为学校每天都在过节、欢迎新生、或是欢迎上级领导检查。

在这里混了大概一个多月我们已经对山寨的规矩研习的差不多了。尤其是老屁之流经常交流旷课的心得,用旷课的时间去外面搓两把麻将或是和那些反应迟钝的老头儿下几盘象棋,直到直到赢个盆满才回,或是输的只留一个平角裤才回,这种大起大落,让他的同道之人格外欣赏。

宿舍假洋鬼子和米汤也与其经常交流经验与心得,以至于到后来成为一流的旷课高手,此二人有一大共同特点,就是若不旷,一月不旷一分钟,若旷,数周不见人踪迹。这与老屁打麻将的风格有异曲同工之妙。

宿舍的老牛,迷彩,耐克还有我,都是21世纪不旷课,有时也迟到,但绝大多不抽烟喝酒的听话学生,我这好像说的有点过了,毕竟现在的学生,不论小学到大学在不同的层次,都有不同的嗜好,而我也比在其中,这是一个无法抗拒或是逃避的。除非有品德极好,思想觉悟极高的,但我觉得除了达摩老祖来当学生可以做到这几点外,没有人可以做到,如果有,也的确是真的,我也只能以怀疑的心去评论他那虚伪的人。

有人在装正经,那是我所唾弃的,就像我一向唾弃****那样,虽然,我已有了不怕“屎”的精神。但我还是无所顾忌的唾弃。就如同林中有君手持一本书正在苦读,苦读不到三秒,那书就已经到了他的屁股下,拿起电话就和那头的人进行甜言蜜语。就这样的苦读,让我无语,我觉得那人强奸了他屁股下的书和电话那头的人,还有我为写这类同胞所废的文字。

现为十一月,寨内外一片荒凉,唯一没有荒凉的就是那在午夜和正午四处游荡的对对男女,这也是秋天的校园里唯一活跃的因素了。山坡上的老树因受到无影腿的攻击,已经早早的卸了妆,露出了粗大的树干和那在树上定居十几年的鸦巢,现在都鸦去巢空……当知了没有了叫声,下的雨打在我的脸上有冰冷的感觉时,我才知道,现在已经是秋天。

当知了没有了叫声,下的雨打在我的脸上有冰冷的感觉时,我才知道,现在已经是秋天。

偶尔在学校旁边的监狱里传出军号的声,我们就知道了,该起床了或是该上课了,在无形当中学校旁边的庞大机构取代了公鸡的角色。

关于学校周围都显得很独特,我们的寨子独占一山头与山寨相隔的另一个山头是提供给殡仪公司用的客户用的一个豪华的逝者者楼盘,里面住的都是些身前叱咤风云的人物。而那只“公鸡”所处的位置也就是山寨与楼盘的中间。

在校门外的山地平台上布满了各种服务机构,,就差一个火车站和一个飞机场了。这些服务机构大多是以家庭作坊为主,一个不到十五平方米的小店,尽用六、七个平方的招牌,还在上面大言不惭的写上XXXX综合商场,只有四张桌子的饭馆,尽在外面挂着XXX大酒店。

最让我刻骨铭心的就是校外的那些网吧,规模大多在百台之间上下波动(不确定的原因是那些网吧的机子时有罢工现象出现)。至于网速,那就有点太理想主义了,那与“商场”和“酒店”不同,比如在极速网吧,可以体验到不同极速的感觉。自己只有一种挂倒档跑的感觉,就像有人对我说,他可以让我体验到法拉利跑到二百六的感觉,却给了我一辆没有气门芯的飞鸽牌自行车一样的感觉。我宁愿去找一辆法拉利开到二百六,来体验我撞的感觉,也不太适应起着没有气门芯的自行车去体验“极速”的感觉。但我一直都没有法拉利,最终还是起着没有气门芯的自行车在体验“极速”的感觉。

而在山下则是西北五省最牛的高考不惜基地,里面的莘莘学子,不顾劳苦,不顾生命,每天都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为高考玩命。那些精神是高于我一身说练就的所有的精神。

关于山下的那个基地,我一直都视为是中国残杀高考学生的第二基地。而第一基地应该是北京的海淀区,里面出的试卷和高考资料压垮了80%的中国高三学生的腰,而剩下的那20%都是被压折了腰的。

而山下还有诸多学校,如外校、商校、联校、水校都和我们的山寨是一个档次的学校。而这些学校也各具特色,如水校的学生没事干时喜欢用水泡操场,商校的学生喜欢加入传销组织来锻炼自己。

在这些学校中最占天时地利人和的就是我们山寨,在山寨大王阿实(这个读音于我已有的精神有相同之处)的代领和领导之下。山寨依天时而占地利,占地利而谋人和。山寨一片繁荣景象,逢年过节横幅彩条满天飞,横幅中常见的有“热烈欢迎新同学”、“热烈欢迎上级领导来我院检查”、“热烈庆祝我院第二十次党代会胜利闭幕”、“反对形式主义,干事要实事求是”等等等。

这些横幅一旦挂上去,没个三五个月它们是绝对不下来的,就比如那个“热烈庆祝三八妇女节”的横幅,从三七挂上去直到六七都还没取下来,大概是挂的人忘了把它从树上取下来吧,最终那横幅还是和落叶一同下来。

现在想来我好像记得,山寨某校舍的后墙上看到一句催人奋进的话“多快好省,力争上游”的标语,至今字迹清晰可见,这好像也是现在的山大王常用的做事方法,怪不得那标语至今还存在呢。

与横幅标语相对的,就是那打拳和舞龙一类的活动。每到节日,不论是大节小节还是二节,山寨的头目点名就要鼓子和舞龙狮,这时武术会的人就有事可做了,明天下午都撑着一个特大的“龙”在操场游荡。至于那“龙”看上去像一只特大号的毛毛虫,而这大号毛毛虫就是山寨大王以及诸多当家的喜爱。喜爱程度不亚于麻雀对毛毛虫的喜爱。

每当那只毛毛虫在操场游荡时,操场上的一切体育活动都要为其让道,为此毛毛虫又成了继操场管理员,之后的有一大绝世“恶霸”,除霸女它没干外其它的都干得差不多了。尤其是把武术会的纯爷们整的哭爹喊娘,一个个的都有了条件反射。以至于一见到毛毛虫式或是类似于毛毛虫式的物体就情不自禁的找一个棍捣起来乱窜。

还有打拳的,这打拳和“毛毛虫”都是山寨不可多得的精彩节目。为了那些经典武学,最后一个个的练的走火入魔,吼叫不止。好似金庸笔下的鸠摩智,因练六脉神剑不成,而走火入魔一样。不过还好他们还没有自相残杀。就是偶尔在在半夜或厕所里吼叫,关于这个寝室的耐克,是深有体会。

一日耐克在半夜到厕所大解一番,正到关键时刻,突然隔壁坑位传出一声“也咦…,我练成了,哈哈哈…”。就这一声彻底改掉了耐克那大汉,晚上上厕所的习惯。

在走火入魔的众君中不乏有出众者,这些出众者大多都有自残倾向,其自残手段一点都不逊于迷彩的自残手段。如用背开木板,这是个别武魔的爱好。

由于,木板缺乏,他们就找来被迷彩踹死的小树来做道具,那场面异常血腥,但那又是一些胆小又热爱暴力的男女所追捧的,让我们这些胆小的观众看的是心惊胆战。所以在那个表演背开小树的人,被四五个人抬下去的时候,我们是给以最热烈的掌声,以示我们对他献上的节目的肯定。大多用小树当道具的人,都在半道退出了武坛,也就告别了走火入魔的日子,这让吾等惋惜至极,他们的;离开也让武坛减色不少(是血的红色)。

虽然那些“武坛高手”都一个个的,相继住院或是修养。但,“武坛”些人士的那种至残不渝的精神,还是深得学校领导的肯定。所以每届评选“山寨”最具影响力的社团时,武术会是居于首位。这都是他们用自残的方式换来的,所以也是最受山民的敬仰。这让我明白了什么是“有付出,才有回报。”

当夏天已经秋天的时候,秋雨也随风而至。风残花落,雨打老树枯枝,这已经是秋天。但我还是没有看到南归的大雁,只看到归巢的乌鸦,在这个秋天我开始写日记,在这个秋天我开始用那所谓的知识来改变自己,在这个秋天我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至于是什么也不清楚,只知道那个所谓的错误伴着酒水进了我的肚子,又一水的形式从眼中出来,蒸发在了这个秋天。

校园在秋风细雨中格外的幽静,上山下市的亮男帅女成双结对,打着伞,慢慢的走在大雨中的泥泞小道上,体会着那种子认为是很浪漫的浪漫。

在泥泞小道上一个少女与大地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大地则赐予她满身的泥水,其男友也在此时表现出了大丈夫的气概,一把将那个女的从地上拽起抱入了怀中,四眼对视,如电影的镜头一样与依旧在漂泊,两张脸慢慢的靠近,女的闭上了双眼,就在这时,那个男的已经抱不住那个女的硕大的身躯,随之一声巨响那个女孩又再次投入了大地的怀抱,后来来他们彻底的烂了,也走的更慢了,这就是“烂慢”。

对于以上类似事件,在雨中时有发生,就此打住。

关于以上事件假洋鬼子的看法是,凡下雨天走山间小路的对男对女都是是在雨中泡的时间长了都有一定程度的脑积水,都是要为医院做出贡献的。

“山寨”在这个秋天依旧在变,两栋楼大型教学楼在半山腰拔地而起,创造了一个奇迹。从山下看那两栋楼,就像当年那延安的那塔一样,引来了无数的青年,被延安那塔引去的人叫革命者,被半山腰那“塔”引来的是混混般的我们。

在这样的季节里我们老家的玉米,已经到了收获的时间。在我儿时的记忆当中,我每到这个时节都感到异常痛苦,因为我也不例外的要参加秋收大会战,为这个季节做出点贡献。

而在现在的山寨,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让我着实痛苦不已。整天的无所事事,在无所事事之后就是无事生非,但在这里连一个无事生非的地方都没有。最后发现自己吃饭的时间,成了自己除上课和踢足球以外,最充实我生活的一个部分。

在这个秋天,寝室的各弟兄依旧在坚持着他们的爱好。

老屁每天都要搓几把麻将。米汤每天都要泡几个姑娘。而迷彩还在正常的自残。老牛依旧在寝室里高唱着民族小调。假洋鬼子也并没有改变在寝室大声朗读“甘川味英语”的好习惯,还有那句直对我说的“你若复言之,老夫必唾其面”。耐克还是那样的狂爱篮球。而我依旧还是热爱着足球和吃饭。

每天早上的点到,让舍中的老屁、米汤、假洋鬼子等人头痛不已。因为他们晚上常常要聊天聊到十二点多,然后聊QQ一直聊到一两点,以至于早上七点多起床对他们来说就是异常痛苦了。那痛苦程度一点也不亚于,普罗米修斯在触犯天条后,受到挖心掏肺的痛苦还痛苦。当是诸君起床的痛苦,是我所最不敢目睹的。起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又要点操,****……”

在点完到后回到宿舍,在利用最后的四十几分钟,再补一觉以求睡的完美。这样的完美程度使维纳斯的完美程度也羞愧难当。总之不到最后三分钟,是绝不会离开床铺。在那三分钟来临的时候,用超音速的速度搞定一切,在最后的几十秒时就已经出现在了教室,这样的急速非专业人员而能及。

有人说:“秋天的蚂蚱是蹦跶不了几天”,当在这里我发现秋天的蚂蚱依旧活的很潇洒。我就把这件事告诉我老屁,老屁说那不是蚂蚱那是蝗虫。我就有点迷茫了,蚂蚱和蝗虫不是一个东西吗?每天都在为自己找各种问题让自己来解决。以充实自己的生活,每天都在思考,下一顿饭该吃什么、是先去踢足球还是先去上网,就在这样的一个个的问题支撑着我的躯体,不知道有一天若没有了这些问题,我该怎么办?真的好迷茫,好彷徨,好想去歇斯底里的撕心裂肺的呐喊,直到把自己的喉咙挣断,让自己死在自己的血泊之中。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在我先搞清楚蚂蚱和蝗虫有何区别之前。我不想再多一个困扰我的问题,不然那样我会很头疼。

秋天的脚步还在一如既往的前行着,不会因几朵花朵的凋零而停下来,也不会为几片树叶的从天而降,而再回首。我开始思考我的大学,它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这个问题在我的脑中出现的那天起,就一直阴魂不散的困扰着我。让我好是头痛,每一根神经都感觉都是被这个问题拉紧。于是,我尝试着将这个问题忘记。但,我就是忘记不了,终于有一天我发现,自己不知在什么时候,被埋葬在了这个问题之下,而快乐的死去。

无语的感觉,在天空闪烁。

秋水的味道,早已让你我忘却。

曾经的梦,已经在昨夜熄灭。

雨依旧在下落,

雷声还在天极回荡。

你告诉我说,

那是梦想与现实的纠缠。

但是,

那梦想已经在昨夜,淹死在了现实的泥塘,*

留下的只有一群,优秀的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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