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府
“不许走”燕妤公主挡在驸马葛刚的面前,葛刚的眼神中充满无奈,“请公主放行,微臣真的是有要事在身”。
“什么要事,你非走不可,大晋朝离开你就要亡国了吗?”公主嗓音提高了八度,激动得脸涨得通红。
“微臣真有要事,公主不要胡闹”。
“我胡闹,你为什么这样子对待我,我做错了什么,自与你成婚后,本宫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不是我你还留在荒蛮之地呢,怎么会有现在的荣华富贵,白眼狼”,公主大怒之下,什么也不顾了,也没管驸马的自尊心能不能接受。
“与其这样,微臣宁愿留在荒蛮之地,荣华富贵我不稀罕,这不是我想要的”。
驸马的这几句话,让燕妤公主更加气急,歇斯底里地叫道:“你不稀罕,这不是你想要的,你想要谁,有胆量你就说出来,别以为别人都是聋子、瞎子”。
燕妤公主脾气发作起来,全然不计后果,驸马也不肖与她一般见识,绕过公主的身旁就向外走。
燕妤公主突然喊道:“你把本宫当成什么了躲着,不管怎样本宫也是你孩子的母亲”。
“孩子,哪里来的孩子”,驸马停住脚步,转身回过头来,满脸狐疑地看着她。
“你的孩子,你装什么糊涂,那日酒醉,你……”公主说不下去了,她说不出口。
葛刚一下愣在那里,半晌,将信将疑,盯着公主,“你说的是真的吗?”
“难不成还骗你不成,没有人心的东西”。
葛刚只觉头脑有些混沌,转身拔腿又想走,他只是急于冷静一下,事情来的太突然,让他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燕妤公主真急了,看着葛刚已迈步出门去,大急之下,追了出去,惶急之中,没有注意到脚下的门槛,绊了一跤,身子向前倾倒,驸马只听“啊”地一声,回过头去,再看公主已经倒在地上,赶紧回身去扶,赫然见公主身下一片血迹。
柳贵太妃在寝宫中听到驸马府来人报说:“公主小产了”,立时愣在那里。
待醒过神来,慌忙命备撵直奔驸马府去了,去之前也没来得及通知皇上,柳贵太妃急急的赶到,进到女儿房中,只觉房间内气氛压抑,紧张。
驸马葛刚正陪着太医院的御医为公主诊脉。看柳贵太妃前来,一齐跪下,太妃也没空理会,只说了声:“免”就直奔女儿床前。
在看平素花容月貌的女儿此时脸已失去了血色,没有了平日的专横和霸道,可怜巴巴地昏沉沉地躺在哪里,柳贵太妃心口一阵疼,忙用手捂着。
回身看太医就在身后,焦急地问:“公主怎么样了”。
太医院的安太医看看躺在哪里的公主,有些为难,柳贵太妃就明白,使了个眼色,太医就跟了出来,在外间坐下,安太医这才说:“禀贵太妃,公主由于失血过多,已小产,公主无碍”,又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公主特殊体质,要想再次怀孕恐怕有些难”。
柳贵太妃似乎没有听明白,盯着问道:“说清楚点?”
安太医只好说:“不能在生产”柳贵妃恰似晴空霹雳,过了许久,才转过头看看驸马葛刚,这一眼,让葛刚不寒而栗。
颐馨宫
柳贵太妃脸色阴沉,驸马府公主陪嫁太监小顺子陪着小心站在一旁,“怎么样,皇上怎么说”。
“皇上听了,好半天没有说话”。
“后来也没说什么吗?”
“皇上,过了好半天才说,你回去吧”。
“皇上心情怎样”。
“奴才看不出来,皇上没有任何表情”。
“好了,你回去吧,好好侍候公主,此事不能让公主得知,那会要了她的命,府中上下如果任何人敢提及此事,乱棍打死”,太妃的眼神凌厉,连小顺子看了都觉得脊背发凉,跟了贵太妃这么多年,还头一次看到贵太妃发怒的样子,历来温婉的贵太妃从来对下都很宽和,舐犊情深,女儿受如此伤害,柳贵太妃就像自己的心被摘去了一样的疼。
当晚,汪嬷嬷来了,颐馨宫的寝室内就只柳贵太妃和汪嬷嬷,汪嬷嬷干老的声音埋怨道:“太妃娘娘太善良,心忒软,早按奴才说的做,现在指不定都成了,好不容易用计灌醉驸马,公主才怀上,不成想……太妃不用难过,天意呀”。
汪嬷嬷看柳贵太妃犹豫又接着说:“此人不除,再好的计策都是白费”,说着伸出中指。
柳贵太妃一脸的忧愁,“哀家还不是看在她平日里恭敬孝顺,不忍心”。
“娘娘,自古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怎么能为一个外人对自己亲骨肉坐视不理,外人再孝顺终究是外人,哪有为个外人,牺牲自己女儿的理?”汪嬷嬷在宫里年头多了,也就把什么都看淡了,什么人与人的感情,那些都是禁不住一点生活考验的。
“如今我也明白了,嬷嬷说说这事怎么办好”。
“太妃要是想好了的话,还是我上回说的那话,老奴这现放着一个人,此人要是让皇上见了,不是我吹,保管叫他神魂颠倒,把什么皇后啊、女御啊全都抛了,到那时,皇后那还不是由你摆布”。
“这个女子的来路......”柳贵太妃有些不放心。
室内一阵小声嘀咕,末了,柳贵太妃说:“那就这么办了,小心别让任何人知道”。
“奴才知道,几时娘娘交代的事没办妥”。
“这哀家知道,只是这皇后非寻常人可比,含而不露,绵里藏针,我在宫中这么多年阅人无数,不会看走眼的”。
“老奴也这么看,她身怀绝世轻功,却从不张扬,可见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
“这就不能怪皇上沉迷与她”。
汪嬷嬷离开后,柳贵太妃心里七上八下的,自己这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