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然回身，看见贺辛欲言又止的神情，点头：“那是我的过去了。现在的我什么也不是。”
贺辛皱着眉头：“开始在下并不敢乱猜，但听闻宫里的贵妃娘娘怀着身孕受到皇上的冷落，便如此猜了……”
我轻轻一笑：“我当贺大夫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介意跟你说我的真实身份。贺大夫，请你带消息给文垣或是罗恨生，说请他们务必在三日后做好准备。长安，我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贺辛临走前看了看夜迦：“这个孩子，本该是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从出生伊始却一直受着生命的威胁。”
我温柔地看着夜迦：“有我这个母亲，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我不能有事，夜迦更加不能有事。我们母女是坚强的，在母体相连时，我就教会她要坚强。
临走前的一夜，恨生只身前来：“明日就是阿姐离开的日子，我特地来探望阿姐，生怕明日一时匆忙没有告别的时刻。”
“恨生，对我这个姐姐，你已经仁至义尽了。”我衷心说，“我走后，长安的事就由你一个人承担了，如果有人为难你，暂时借着丞相之力保护自己。再不然也还有文王。”
“阿姐打算联手文王了？”恨生没有想到我会走这一步棋子。
我哂笑：“我和文王都需要盟友。”
罗恨生微微一愕：“我以为阿姐和文王……”
“恨生，感情有自然是好，道时候可以来利用。”我淳淳教诲。
“这样的阿姐，真是陌生。”罗恨生像是一下子接受不了，“我一直记得阿姐是个渴望爱的女人，甚至有些优柔寡断。”
我吸气：“得不到，便得靠自己去争取。恨生，哪怕文煜那样薄情寡义地对待我，我也不能去责怪他什么。毕竟没有谁欠谁的，我们不必去抱怨。”
罗恨生赫然抬头：“阿姐这样的心胸真是豁达。”
我轻轻一笑：“明日之后，我会更加豁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