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衾对于我照顾廷远的事,显得有些不太赞同,“贵妃一个人既要照顾夜迦又要照顾廷远,忙得过来吗?”
“皇上担心皇后娘娘的状况,贤妃又一直躺着上不能下床,这才和臣妾商量着先让廷远过去住一段时日,等到皇后的病好了,廷远便会回到甘泉宫。”我温笑。
她有些鄙夷:“你不要那样子的笑,我知道你那温笑的意思。”
我照旧笑着:“皇后娘娘在说什么?可是病得有些严重了?”我伸手去碰她的额头,她撇转过头,“本宫没有病。”
“可是皇上说皇后的心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呢。”我装作讶然。
初衾面色一变:“你说什么?皇上跟你说的?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呃……”我思索了会,“皇上还说希望廷远住在远思殿的这段时日里皇后能够释怀些。早日康复。”
初衾呆呆地睁着眼睛,目光着地。
我凑近:“皇后的心病,怕是很严重的吧?”
初衾漠然着身子不动摇。
我又淡淡开口:“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皇后一直内心恐惧着?”
初衾深吸口气,声音尽量平稳着:“本宫有什么可恐惧的?”
一个恐惧极致的人,在尽量掩饰的情况下,声音还是轻颤的。
我不再看她,抬起头:“不管什么事,既然过去了,皇后还是想开些。毕竟是无法挽回的了。”
初衾缓缓抬起混浊的目光,恍然间的呆滞,又迅速转为幽冷,“正是知道无法挽回,本宫才会觉得愧疚。”
“愧疚?”我在心里冷笑,“愧疚不会改变事实。等到了地狱,所有的事情都会知道真相的。”
她的身子剧烈一颤:“住口。”
我大惊:“皇后怎么了?臣妾没有说错吧?再阴谋再狠心的事到了阎罗王哪里,翻翻账目,立刻就知道了。”
“我没有。我没有。”初衾捂着耳朵,“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