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妈连忙跪在地上,“夫人吩咐老奴的事,老奴都妥帖地吩咐下人去做了,怎敢怠慢?”
文垣沉郁:“那王妃的闺房怎么会这么乱?”
韩妈叫道:“一定是哪个丫鬟不好好做事。”
“是吗?”文垣平静着脸,“可是有个丫鬟说是韩妈你亲自把王妃的闺房弄得不像样的。”
韩妈双手伏在地上:“夫人,老奴冤枉。”
母亲睨了文垣一眼,悄悄扯扯初衾的衣袖。
一切全都被我与文垣看在眼里。
初衾上前:“文王,姐姐的房间弄乱了,本宫吩咐人打扫干净,保证不会有这样的事了。姐姐是大度之人,也不想在今天这样的日子伤了和气。”
好一个卞初衾,进宫方几日,嘴巴说胡话倒是厉害了许多。
文垣也很冷静:“皇后,本王自然喜欢和气。只是今日一事,实在是坏人心情。”
初衾点头:“回头本宫一定让相府的奴才好好办事。”
文垣哼的一声:“希望皇后娘娘的话能够奏效,那么相府的奴才才走得出相府的大门。”
初衾脸色一惨。
我温笑,这是我这么多年来最擅长的一种掩饰,“文垣,算了。”
他有些微愕。
其实他不知道,我心底,已经悄悄燃起了报复与仇恨的心理。
等待了这么多年,再也抑制不住,孜孜不倦的生长起来,那是欲望的根。
我点头:“想必是个误会,与韩妈无关。韩妈,是吧?”
韩妈见我笑着有些害怕似的:“是……王妃。”
文垣思量了会:“既然皇后娘娘与王妃都像大事化小,本王也不便多说什么了,但是,这样的事情,本王不希望再让王妃遇见一次。”
母亲微讶,但还是尽量控制着:“老身会注意的。”
文垣颔首:“恕本王与王妃先行回府。”
父亲正好自书房而来:“文王不用了膳再走?初绿难得回来。”
文垣回身看了初衾她们三人一眼,笑曰:“本王怕到时有人不小心把初绿的碗碰到地上了,若忍不住气,岂不是要大发雷霆了?罢了,相爷,本王还是先走了。”
留下父亲一脸疑惑。
回去的路上,文垣问我:“其实不是那个韩妈做的是不是?”
我笑说:“每条狗的头上总有一个狗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