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揖首:“臣妾不敢欺瞒皇后娘娘。”
“文王妃!”她大喝一声,“本宫的耐心是有限的!可没有功夫跟你胡扯!昨夜丑时至卯时,皇上在哪里?”
我笑:“皇后娘娘不觉得问得离奇么?皇上在哪里应该在哪里,这个问题不应该问臣妾,应该问敬事房才对。”
“哼!”她冷笑一声,勾起唇角,“本宫以为问文王妃最好不过了。皇上,是来文王府了吧?”
“皇后娘娘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再问呢?”
初衾的脸色发青:“卞初绿!你不要太过分!”
我依旧颔首:“回皇后娘娘,臣妾一直恪守妇道,如何来得过分?”
“恪守妇道?呵呵呵……真是笑死人了!”初衾狰狞着脸,“本宫是在想,文王才离开一天,文王妃就按捺不住那蠢蠢欲动的野心了?”
“要说妇道,其实应该是皇后娘娘做得不够才是。”我微微一笑,“皇后娘娘乃是一国之母,万事自当以皇上为主,如今皇上抛下三宫六院出宫找臣妾这个有夫之妇,敢问皇后,这个位置您坐得够格吗?”
初衾咬牙切齿道:“卞、初、绿!”她闭着唇,微微颤抖,“你好大胆!知不知道本宫可以将你定罪?”
我将双手放在背后,悠悠道:“那是不是也该将皇上定罪?毕竟,是皇上潜入文王府,来诱惑臣妾的。”
“放肆!”初衾奋力拍了桌子,“岂容你来侮辱皇上?”
我冷然:“那么我亦是你可以随便侮辱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皇后娘娘愿意将皇上与臣妾一同定罪,那臣妾就甘愿受罚。如果皇后娘娘存心来玷污臣妾的清白,那么臣妾是万万不允的。”
“你为什么要来沾染?姐姐,他是我的。”初衾有些颓然。
我睨着她:“错了,你今时今日这个位置才应该是我的。”
初衾的脸一阵煞白。
“我嫁与文垣,全天下的人仿佛在看一个笑话。因为人人都知道他爱叶海棠爱得令人发指,而我既是庶出又是一个花瓶,两不堪的局面你尝试过吗?”我逼近她那看起来清澈见底的眸子,“初衾,你得到的已经太多。而我,不过是想拿回一些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