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面色变得铁青:“罢罢罢,你既然这么不要看我这个父亲,我也不必卖着这张老脸来看贵妃娘娘的脸色。”他站起来,“微臣告退。”
我道:“女儿送父亲。”
父亲走后,浮儿走进来,“小姐,老爷怒气冲冲的走了?”
我朝门外看了看,冷冷道:“说我不把他当做父亲,他又何尝把我当做女儿?”
“老爷总是疼爱小姐的吧?”
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父亲的心思。他总是帮着初衾的,毕竟人家才是正室出生的,眼下又是皇后娘娘。我是什么,不过是别人口中的庶出,现在从文王妃爬上贵妃娘娘已经阿弥陀佛了。”
“小姐。”
眼泪却不争气地落了下去。
我拂去,吸吸气:“有些事,我知道是注定的,也不想太过计较,反而对自己不利。只是关于我自己的身世我总是不甘愿的,毕竟我还不知道亲生母亲的往事。”
浮儿给我打扇:“小姐要知道亲生母亲的下落,可以派人去查探一下。”
“找谁?”我懊恼地皱皱眉,“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只不过派人查了,势必会让父亲知道,倒是他如果从中作梗。岂不是让我断了后路。再者,现在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到我的身上,我做什么事,别人都在看着,怎么能让人查?”
浮儿也跟着皱眉:“小姐这么一说,倒真是令人头痛了。”
“对了。”我回过头问她,“我让你去未央宫打探消息,怎么样了?”
“奴婢一面要应付一来公公一面来听,倒也实在不易。不知道听得请不清楚。”
“说来听听。”
浮儿压低声音:“奴婢亲耳听到皇上说谁若自荐与匈奴公主联姻就连升****,赏赐住宅田契珠宝云云。可是屋内的大臣们似乎置若惘然一样,鸦雀无声。”
我笑出声来:“要他们这些文人去娶匈奴公主,不是自讨苦吃么?”
“可是一来公公说那匈奴公主的画像都送来了,听说长得可美了呢。”
我沉吟一会:“那结果呢?有人请缨了么?”
“有个新科探花。叫罗恨生。他向皇上请缨了。”
“罗恨生?”我的脑海里显出他的名字,“这名字好生奇怪。”
浮儿道:“皇上可高兴了。留他下来商榷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