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浩大的客厅里，柯小薇失魂落魄地站在灯光下，泥土混合着泪痕，把她涂抹成狼狈的小花脸。
“你身上好多血，脏死了。”
夏克明连忙低头四处查看，黄色夹克的袖口上、胳膊上、衣领上、裤腿上，惊现出令人作呕的暗红色，手上的血迹已结痂成肮脏的漆皮。
他下意识地退到房门口，踩在黑色的方毯上，三下五除二脱得只剩下内裤。伸手拉开旁边的鞋柜，扯出个黑塑料袋，稀里糊涂地塞进去。抬起头，看见背过身子，仍立在灯光下的柯小薇。
“你坐啊！”夏克明光着脚丫走过去。
“衣服太脏了。”
“那就全脱，扔了。”
夏克明不由分说，立刻动手扯下她的大衣，又伸手撩起她的紧身羊绒衫。柯小薇拦挡挣扎着。
“我不扔，攒了三个月工资才买的大衣，讨厌，放手！”柯小薇垂着眼帘，不好意思正视他光溜溜的身子。
“我想洗澡。”柯小薇说。
她跟着夏克明穿过主卧室，推开卫生间的房门。
“好漂亮的法式浴盆……不少人用过吧？”柯小薇问。
“就我用，躺在里面看星星。”
柯小薇顺着他的指向，望着窗外的夜空，小花脸绽出神往的微笑。
“太会享受了，真没别人用过？”
柯小薇匆匆扫视着大理石双人面台，和屋内的边边角角。夏克明索性为她打开所有的柜门，从背后环抱着她，耳语道：“看看你的新领地，到处嗅嗅，有没有别的小母兽的异味。”
柯小薇挣脱他的怀抱，目光左右躲闪，逃避着他光溜溜的身子。
玲珑的银色水龙头古典精巧，“哗哗”地喷射出诱人的热水。瞬间，屋内弥漫着腾腾升起的蒸汽，夏克明将一件雪白厚重的毛巾浴袍递给她。
“谢谢，出去吧。”柯小薇羞涩地说。
“我想……还可以帮点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