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柯小薇被夏克明胳肢地大笑不止，在床上翻滚的时候，米安琪小心翼翼地将茶杯放到牛守礼手边。
牛守礼脸色阴沉灰暗，让整个客厅变得压抑。他放下报纸，端起茶杯，冷冷地问：“和谁约会了？”
米安琪浑身一颤，随即虚张声势地大叫：“一天到晚累个死，你别没事找事！”
牛守礼咧开厚厚的嘴唇，“嘿嘿”地笑了。米安琪骤然缩紧的心这才平舒落地，杏眼依旧瞪着，准备发起反攻。
滚烫的茶水兜头盖脸迎面泼来，她惊恐地闭上双眼，发出带着哭音的惨叫，急跺着双脚，胡涂乱抹着脸上、身上的茶叶。转身奔向卫生间，但只跑出两步，即被身后的牛守礼拽了个趔趄。迷乱间，脸上挨了个大嘴巴子，像瞬间刮过的旋风，将米安琪刮到墙上，又跌到地上。
“和谁约会去了？”牛守礼红着眼珠子咆哮，一脚踹到她的肩膀上。
米安琪扑倒在地板上，身上遭受猛烈的踢踹，她翻滚于昏天黑地中，恸哭声撕心揪肺。
“我和你……离婚。”米安琪哽咽着说。
“我和你的尸体离婚。”牛守礼转身冲进厨房，一阵稀里哗啦之后，手里攥着一把尺长的尖刀雪亮锋利，单腿跪到米安琪身边，刀尖抵住她白皙的脖子，立时显出个红点。米安琪惊惧地睁大恐怖的双眼，双肩不停地颤抖。
“最后问你，和谁约会去了？”
“高中……同学。”
“叫什么？”
“夏克明。”
牛守礼掐住米安琪不住哆嗦的下颚，刀尖插进她的嘴里，在上下牙齿间来回拨动着，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碰击声。米安琪面色苍白，双眼紧闭，不停地流淌出泪水。
“还骗吗？”
米安琪努力地摇摇头。
“离婚吗？”
牛守礼没等她摇头，抽出刀子，狠狠地又甩出一个耳光，米安琪惊恐愣怔中，本能地捂住脸颊，嘴角爬出一行鲜红的蚯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