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克明！”
“李总，你怎么在这儿？”
夏克明拿着新买的无线鼠标，刚走出通讯商店，迎面碰上脸颊乌紫的李鹤鸣，面色惊慌，四脖子汗流，没戴眼镜的双目像弱视的鱼泡眼，不自然地瞪大。
“我想买两件衣服，忽然发现没带钱。”李鹤鸣装模作样地搔着后脑，勉强挤出笑意。
李鹤鸣的西服虽然扣得很严，但只要稍稍侧头留意，还是能看见里面白衬衫上暗红的血迹。
“黄金炒赔了，送你两件衣服的钱还有，你买吧，我结账。”夏克明爽快地说。
“谢谢，明天还你钱，你把钱给我，我自己去买，你挺忙的，别陪我了。”李鹤鸣说。
“不好意思，兜里只有100多元，卡里有钱，不过……不太方便，是吧？”
李鹤鸣气得往地上啐了一口，不快地点点头，两人一起走进商场。出来时，李鹤鸣换上了新衬衫，血衣被他扔进了商场的卫生间。
“李总，开车了吗？”
“没有。”
“带你一段儿？”夏克明笑眯眯地问。
“不用了，你先走吧。”李鹤鸣说。
夏克明冲他摆摆手，径自朝停车场走去。心里想到曹剑，不知道这厮的一双贼眼是否还在暗中盯着。就在他忍不住想转身回头时，手机响了。
“孙子走了几步，现在又转身，跟在你后面了。”夏克明忍不住笑了，大大咧咧地走向卡宴。
“夏克明，等等。”
“李总。你没走？”夏克明吃惊地问。
“突然想起来，得和你说说炒黄金的事，毕竟咱们是老同学，我不能见死不救呀。”
夏克明充满感激地点点头，“去哪儿，找个茶馆？”
“去你家吧。”
夏克明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
“这么长时间了，都没去过你家。以后咱哥儿俩得互相多走动走动。是不是？”
夏克明连连点头，两人上了车，卡宴驶进主路，混入车流，开向和平街的老宅。一路上，他们无话，李鹤鸣心事重重，目光迷离。夏克明故意把音响放得震耳欲聋，伴着音乐吹起了口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