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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过往云烟

受封京都巡察使后刘影的势力范围大大扩展,甚至可以直接连接到山西柳家了,一时间朝廷惊呼刘影。二位皇子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子看轻刘影了,他是朝廷如今最强劲的军阀首领。不过二位皇子暂时也不用太担心,刘影已经明确表示了效忠皇帝陛下,也就是说他不会干预朝政的。赏赐了很多的财物给刘影,作为给他的奖励也就行了。

京城皇宫内,外界以为病重无法理政的老皇帝坐在龙椅上,下面一个身着黑衣的人静静地。“定天怎么样了?”黑衣人抬头看着皇帝,如果刘影在的话一定会很吃惊,他不就是当初自己救援灵芸的时候那个小城里碰到的那个厉害角色嘛。“他没事,刘影给他安排了一处僻静地方休养去了。”“把他接到京城来,朕有话要说。另外通知曾侯,十多年前的事情总该有个了结了。”黑衣人领命下去了。

渤海城,刘影意气风发的招呼着兄弟们庆祝这次的胜利。“老大,这次又升了个什么官啊。”“官职是个虚职,不过呢倒是给了我们大肆发展的机会,你们的人都闷坏了吧,告诉兄弟们都活动下手脚该动手了。野狼兄弟带人四处捣乱,等那些地方官来求我们派兵护卫,最好是可以直接连接到山西,这样的话黄河中下游将完全成为我的天然战壕。试想水军谁能及得上渤海?”一番豪言引得兄弟们大呼过瘾,是啊,男人嘛,如果乖乖的听命于统治者还有什么意思。灵芸也象征性的喝了点,然后就以有军务为由将刘影拉走了。

刘影搂着灵芸漫步在后花园里,好久没有单独相处了,二人都很享受这样的感觉。灵芸偎依在刘影的怀抱里,温柔的说道“我们趁机渗透进京城吧。现在二位皇子的力量有些失衡,对我们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不如去帮帮五皇子吧。”刘影亲了下她的额头说道,“不用了,京城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弄吧,小五可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霍家沉寂了这么久总该行动了吧。我们就静观其变,这些世家门阀盘踞在各自的地盘上我没办法,可是一旦来到京城,那么占据优势的就是我们。”灵芸嘻嘻笑了下,“你是让他们狗咬狗吧。也是,我们的队伍现在进入了高速发展期,人员素质明显降低了,还是专心搞好自己的实力为好。”“对啊,还可以给京城一个我是乖孩子的假象。让他们可以放心的去闹。”二人就这么走走停停的商量着事情,不时的也会闹会儿。反正这个时候京城才是主场,而刘影要做的只是适当的时候登台致闭幕词就行了。

曹定天冷眼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眼睛里的怒火显示他心里的冲突是何等的激烈。“是你杀了我全家?”黑衣人没有理会曹定天的问题,“陛下要见你。”黑衣人挥手两个人弄晕了曹定天,然后带着他悠然离开了此地,那些护卫早已被人杀了。这也是老皇帝的旨意,为的就是激怒刘影。

当晚去接班的人发现护院都死了,曹定天也失踪了,立马派人去通知刘影。刘影正和灵芸在花园里散步呢,听说这个消息急忙领人去现场。

“妈的,谁干的。”刘影看到几个兄弟都被人虐待致死心里的怒火再也遏制不住了,长臂猿他们酒也醒了,纷纷要求打到京城去让他们偿命。道长可以说是最冷静的了,暗自思考这是谁会在这个敏感时期激怒刘影呢,难道是镇远将军有意报复,可是那样的话他一定会留下记号的。两位皇子似乎没这个必要吧,那到底是谁呢?兄弟们群情激奋的他也不敢贸然说什么,有的时候就是如此,明明知道不对,但是情势所迫就必须那么做,这就是人类的逻辑。刘影也是一时气昏了头,可是稍微冷静了下,如今师傅行踪不明,对手很可能就是想激怒自己,然后给自己安排个谋反的罪名,千万要冷静,可是手下这些人必须要安抚啊。“长臂猿听令,调集骑兵一团回渤海城待命,野狼兄弟带领三团、四团去京城大路上列队,王海带领‘破晓’舰队进入内河区域待命。”兄弟们一听这是要打仗了爽快的去了。剩下道长,沉思良久觉得刘影不该是那种感情用事的人,“老大,这有些不妥吧。”“你是怕我真的和京城打起来?”“不是,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的,我是觉得这样子的耀武扬威很容易惹众怒的。”“妈的,老子这么横他们还敢来欺负我呢,打着朝廷的名义就可以任意妄为了?老子就让他们血债血偿,不够的把他们的心脏崩了也得给我挤出血来。”道长见刘影还是有些激动就不劝了。

灵芸几女也彻夜未眠,听说刘影紧急调动了大批部队就有些心惊,生怕他一怒之下会打到京城去。一直到刘影回来才纷纷询问事情进展,感到老婆们的关心刘影心里的戾气稍微平息了些,温柔的说道“没事的,我只是搞个演习警告京城的家伙不要轻举妄动而已,师傅如今还在他们手里我不会做傻事的。”除了珺瑶,其他人都是松了一口气,尤其是柳含烟,他可是知道刘影与他师傅那关系的。刘影满怀歉意的说道“老婆们,这段时间我可能会很忙,没时间陪你们了。但是你们一定要小心,如果你们出了什么事情我怕真的会屠城的。所以为了老百姓就乖乖待在家里面,我会抽调大批人马封锁附近街区的。”几女抱着刘影痛哭,到这时候他最惦记的是自己呢。

景山上,老皇帝拖着疲惫的身躯等着老朋友的到来,曾侯只身来到这里,该结束这段纠结了十几年的仇恨了。“曾兄,还是这么精神呢。”“李老弟倒是憔悴了些,减少些酒色吧。”二人就像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聊着闲话。“二位很有雅兴吗?”曹定天从里面走出来,眼睛里都是红的。“定天,我”曾侯欲言又止,当年的事情谁也撇不清,他的解释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老皇帝撑起一分精神说道,“今天咱们三个能聚在一起多亏了定天的那个宝贝徒弟,要不是他的横空出世,曾老哥也不会重出江湖,朕的江山也不会岌岌可危,定天,这就是你报复我们二人的手段吗?”曹定天的手脚被人制住暂时无法动弹,否则就是拼尽全力也要杀了这两个道貌岸然的混蛋,“报复?我为有这么个好徒弟自豪,曾家不要高兴,你们只不过比李家死的晚些而已。哈哈,当年欠下的血债你们就眼看着自己的家人承担吧。”曾侯面色很是难看,老皇帝则是不为所动,“定天,当初我是向他举报了你和霍敏的关系,可是我真的没有杀你全家。”曾侯抓住曹定天的手说道。老皇帝雷打不动的听着,“定天,当初我待你不薄,即使你和她发生了那种事情我也只是让你回家反省不是吗?”当初确实是如此的情景,曹定天甩开曾侯,怒斥道,“是你杀我全家,我要报仇。”从袖子里抽出短匕刺向曾侯的胸膛,一旁的黑衣人匆忙应对,可是曾侯的胳膊还是被划了一道,鲜血直流。曾侯咬紧牙关,看着昔日的兄弟说道,“我没有杀你全家,到死我也会这么说的。”曹定天看到这一幕手竟然抖动了,当初的那个大哥也是如此照顾自己的,老皇帝呵呵笑了声,“定天,他的话可信吗?那封信的字迹你应该比我清楚,霍敏为什么突然自杀,赫儿那次差点被人杀掉凶手是谁?难道这些你还不明白吗,他这么说只是想以死来保护他的家族而已。”曹定天闻言又对着曾侯怒目而视,曾侯绝望的闭上了双眼,突然又睁开瞪着老皇帝说道,“好狠的心计,原来你早就把我们都算计进去了,枉我们哥俩拼死支持你登位,原来你根本就没有信任过我们。定天,既然你执意要为家人报仇那么我就承担吧,但是我告诉你,我真的把你当兄弟从小到大没有变过。”说完就撞向殿里的大柱子,突然的举动让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二人都惊了,谁都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就死了。老皇帝哈哈大笑,“定天,罪魁祸首已经死了,你可以相信朕了吧,回到朕身边吧。”曹定天失魂落魄的来到曾侯身边,扶起他,“曾哥,醒醒啊。”老皇帝很是惊讶,但是没有说什么,而是静静地看着。曾侯已经为时不多了,硬撑着说道,“老弟,当哥的对不起你,我死得不冤。但是整件事情都是我父亲和姓李的在搞鬼,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曹定天都糊涂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曾侯头一偏死了,一代英豪就这么死了。到死才明白原来他不过是沿着父亲早已设计好的轨迹走而已,真是悲哀的一生。

曹定天痛苦的喊着曾哥,可是他已经听不到了,回想起当初他带着自己游遍天下的时候是那么的清晰。放好他的尸体,抬头怒视着皇帝说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定天,冷静点,不要被他的苦肉计骗了。难道要朕也死在你面前你才肯相信朕吗?”曹定天脑子好乱,根本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好棒的演技。”刘影带人拍着手走了进来。刘影见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自己,接着说道“师傅,冷静下来,背叛与欺骗的交织将会解释你残破的一生,走吧。”曹定天像个孩子一样望了一眼惊讶的老皇帝,和一脸平静的刘影离开了。黑衣人跪倒在老皇帝面前,“陛下,为什么不杀了他们师徒?”“咳咳,杀了他,李家就真的完了。带朕回宫吧。”

路上显得很是沉闷,刘影望了一眼曾侯的尸体,心里很是难过,可以说他对自己的成长起了很大的作用,更何况他还是筱婷的爷爷。曹定天心里也很难过,他不知道谁才是他的仇人,可是曾侯的死还是给他很大的震动。最终刘影忍不住了问道,“师傅,你不是说你已经释怀了这段仇恨吗?为什么会发生今天的事情。”曹定天也很沮丧,“因为霍敏的尸体被盗了。”刘影抓住曹定天的肩膀大声的吼道,“师傅,醒醒啊,她已经死了那么久了,可你还活着啊,你们之间不应该再有什么牵挂了。我虽然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你们曾经是好兄弟,任何人的死去都弥补不了什么只会带来新的伤痛而已。”曹定天像失了魂一样不为所动,刘影恨不得一巴掌打醒他,可是实在是下不去手。“师傅,跟我去见筱婷,你也是杀死曾侯的凶手,像个男人些去接受死者家属的愤怒。”曹定天点了点头,似乎他真的没了魂魄一般。

回到渤海城,得到消息的曾筱婷哭着就来了,其他的姐妹们也都是很伤心。刘影扶着曾筱婷来到曾侯的遗体前,缓缓的揭开了白布,曾筱婷见到爷爷额头上的鲜血差点没有昏过去,哭得跟个泪人一样。曹定天扑通一下跪倒在曾筱婷的面前,“我是凶手,杀了我吧。”曾筱婷只顾着哭泣懒得理会他,可是灵芸她们就不是这么想了,一个是师傅,一个是老婆,他该如何选择呢?刘影抱住曾筱婷道,“筱婷,有我呢。尽情的哭吧。”曾筱婷止不住的抽泣,感到胸口是真的湿了,刘影扶起曾筱婷的头,“筱婷,这件事情和他有关系,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灵芸等人都吓了一跳,万一筱婷一激动真的杀了曹定天怎么行。曾筱婷颤抖着拿起剑指向曹定天,“是你杀死我爷爷的吗?”曹定天点了下头,几女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可是没有听到叫声,睁开眼睛一看曾筱婷扔掉宝剑抱着刘影痛哭。

待到灵芸将丧事弄得妥当了,刘影才找到曹定天,“师傅,看到没有,她明知道你和她爷爷的死摆脱不了关系可还是没有杀你,为什么?就是因为顾及我的因素,你也一样,曾侯不一定就是杀你全家的人,可是你却毫不顾忌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杀了他,当然他是自杀的,可是要不是你的仇恨淹没了理智,他断然不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换句话说,他只是想用他的死来减轻你心里的负罪感而已。你就是杀死他的元凶。”曹定天没有说什么,而是宁愿一死,刘影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您是我的恩人,也是带我走入官场的人,可是您却没有我理解的透彻,官场里很少有感情,可是你动了所以被灭门;曾侯也动了,所以退隐十几年后一死了结;唯有老皇帝是冷静的。他们两个每人都跟我说过十几年前的事情,可是我选择相信曾侯,因为他在提到那些的时候动了真情。师傅,言尽于此,你看着办把。”

葬礼完成后的第二天曹定天就失踪了,刘影也没有派人去找,他就好像是个被抛弃了的婴儿,没人会在意他了。就让他自己选择要过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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