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湖庄主一怔,看着正在放血的慕容芸熙一怔,怪不得慕容芸熙要说,若是她死他就了就找不到凤蜥草了,因为她的血就是凤蜥草了。
一茶杯血,慕容芸熙伸手从衣襟里面掏出了金疮药撒在伤口上,用手绢将伤口缠住止血。
对上五湖庄主略微疑惑的视线,慕容芸熙淡淡的开口解释到,“幼时我中了毒,我的娘亲为我收集了全天下仅有的三颗凤蜥草,给我服用解毒。所以我的血液里面带着凤蜥草的药性,大夫验一验吧,真假吧,要是血不够趁我还坐在这里可以多放一点。”
“能够搜集到整整三颗凤蜥草,看来青爷和你娘亲的身份了得。”五湖庄主眸子沉了沉,怪不得他找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凤蜥草的下落。
原来在多年之前都被青爷的娘亲收集起来给他服用了。
慕容芸熙眸光浮动,嘴角扯起一丝讽刺的笑意,“不一般又如何,她都死了十几年了,本爷现在也不过是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亡命徒罢了。”
话落,慕容芸熙伸手揉了揉眉心,因为放了一杯子血有点失血过多,脑袋有点昏沉。
五湖庄主抿唇,感觉到慕容芸熙的讥讽,便不再开口。
大夫将茶杯捧下去,过了一会儿才走进房间对着五湖庄主点了点头,示意那血里面真的含有凤蜥草的药性。
慕容芸熙抬眸,从软塌上站了起来,“既然确定了真假,本爷就走了,日狗也会过来的,要是那一杯子血不够,等爷养段时间还可以给你放一碗。”
“感谢青兄慷慨相助,以后我们二人一同管理五湖山庄,就是兄弟了,不如坐下来一同喝一杯如何?到时候我带你去看一看五湖山庄的具体管理方式。”五湖庄主还没有查出慕容芸熙的身份,见他又要走了,连忙开口挽留,将五湖山庄的内部管理方法抛出来当诱饵。
因为五湖庄主知道慕容芸熙心里很清楚,,就算他真的给她一半的管理权,不告诉她具体的管理方法,那么她在五湖山庄也只是一个挂名的。
可五湖庄主显然猜测错了,慕容芸熙斜斜的投过去一个看白痴的眼神,“爷对五湖山庄的管理方法可没有兴趣,你爱怎么打理就怎么打理,只要爷去钱庄能够取出五湖山庄存下的银票。”
她从一开始都没有打算掌握五湖山庄的权,五湖庄主幸幸苦苦将五湖山庄打理的这么大,废了那么多的心血,又怎么可能将真正的管理权交出来。她感兴趣的是五湖山庄那富可敌国的钱财,毕竟身为一个小小的公主她很穷,她的谋划,需要一大笔钱财。
二十一世纪有一个口头禅。
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
话落,慕容芸熙立即从窗户处跳了出去消失在月色之中。
而背后两个黑衣人跟了上来,慕容芸熙哼哼两声,站在墙上,墨一悄无声息的出现,直接敲晕了那两个黑衣人。
“主子,已经将他们解决了。”
“唔,帮我给五湖庄主扛回去,记得让他用十万两银子来赎。”慕容芸熙抬了抬手,淡淡道。
墨一闻言抽了抽嘴角,认命的抗起两个被敲晕的黑衣人,“属下这就去。”
慕容芸熙望着墨一消失的方向,跳进黑暗中,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紫色的衣裙,出现在右丞相府的书房外。
慕容芸熙突然出现在玉轻锦的书房外,暗卫气势一凌,看见来人是慕容芸熙之后又隐了回去。
慕容芸熙撇了撇嘴角,走上前推开门。
玉轻锦坐在桌案旁,手中正握着密函,白锦袍披在身上,清贵而雅致,清冷的眸子看见慕容芸熙的身影之后,快速的划过一丝光亮,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以后你恼了,这几日都不会来了,太子回来了,你没有去看他吗。”
因为失血慕容芸熙的脸色苍白,径直坐在软塌上,伸手揉了揉眉心,看起来十分的虚弱。
“我并没有恼,最近还不是去看皇兄的时候,过几日再说吧。”
玉轻锦看着慕容芸熙,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异常,神色微冷,“你受伤了?”
“唔…没事,就是有点虚弱,没有什么大碍。”慕容芸熙摇了摇头,想前世她的身体像是铁打的,谁知道穿越过来,身子骨变得这么虚弱,放一杯子血,都奄奄一息了。
玉轻锦走到慕容芸熙的身旁,清晰的闻到淡淡的血腥味,看着慕容芸熙不自然拢紧的右手,立即抓着她的右手扳开。
解开手绢,长长的刀痕,肉都翻开了,而上面只是撒了点金疮药胡乱处理了一下,血和药粉沾在一起,整个手看起来狰狞的很。
玉轻锦的脸色微微沉了沉,立即从里屋拿出了药箱替慕容芸熙清洗了伤口之后,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玉瓶,将粉末倒在她的手上,然后用绷带绑好。
“你是女子,一国公主,金枝玉叶,手都伤成这样竟然就那般草草的处理,若是发炎了,仔细被大夫将腐肉割掉,手掌心一辈子都留下疤。”
玉轻锦眉头微皱,有几分苦恼,慕容芸熙的举动别说丝毫不像一国公主,连一个普通的女子都不会像她这般顽劣。
消失,受伤,闯男子的房间,将自己的脚露出来…
慕容芸熙冷冷的嗤笑出声,“哪来的一国公主金枝玉叶,六公主五日前就被一把大火烧死了。”
话落,慕容芸熙翻了一个身,蜷缩在软塌上,脸色有几分冰冷。
“太子如今归京,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这几日确实是委屈你了。”玉轻锦叹了一口气,看着慕容芸熙使小性子的模样,知晓她这几日内心委屈的慌,放软了声音安抚了几句。
“皇兄自然是疼我的,只怕有些人背后阴我。”慕容芸熙凤眸一挑,意味不明。
玉轻锦低低的笑出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便是今日才知你的脾性这般大,这天下为棋,掌权之人都讲你六公主当做一颗棋子。岂知他们才是你手中的棋子,有几个人有这般大的能耐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