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透风的墙，不久，任云翳在欢喜楼的消息就传的满城都是了。不用问，是凌嫣干的。不过这正是我所希望的。只是这次谣言传的有点离谱了。说凌嫣就是任云翳，凌嫣不过是任云翳做掩饰的身份。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又笑不出来。不知道凌嫣听见的时候是什么反应，有点小期待。今天是凌嫣跳钢管舞的第一个晚上，也是贩卖初夜的日子。这个宣传已经做了很久，褒贬不一。
坐在韵娘特地为我准备的二楼厢房，静静地观看。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突然想到了前世的自己，也是这么纸醉金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那时的游乐更多。人逐渐进来了。空落的位子在减少，没有座位的也站满了走廊，不知道能不能说济济一堂。
又陆续来了几拨人，这些人吸引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不用问，就是那些个皇上啊，将军啊，王爷啊什么的。这些到还好，郁闷的是为什么攸苒和璇荨是以女装来的，我说，你们是来砸场子的吧，要不就是来败坏名声的。你们不知道这里是两性妓院，让人以为你们水性杨花，我看你们还嫁不嫁得出去。换个装应该不是难事吧。收起无奈的目光，回归到台上。现在还在暖场，要等凌嫣出来还要几个节目以后。
不自觉的，眼睛又瞟向了他们那一圈，原本的几人小组俨然已经拼成了大桌。霓也在里面，如果霓已经出来了，那老爹也应该没事了。太妃动我老爹是有点欠考虑，朱雀首富不是说假的。要全国经济瘫痪不是一件难事。当然如果老爹的身边有太妃的人就另当别论了。
“雷，电，你们能听到他们讲的话吗？”虽然没说是谁，但是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
“少爷，我们不是神。”
电很无力的翻翻眼皮以示鄙视，雷则是规矩的站在一边并不说话。若有似无的应了一声。看着楼下他们的表情。只见霓突然站起来，像是在指责什么，对着攸苒。霓的眼睛越来越红，表情也变得有点狰狞。霓，这就是你生气的样子？到底攸苒说了什么会让千年冰山的你露出那种表情呢？晗熙把霓拉下，霓把头撇向一边，攸苒还在那里喋喋不休，虽然听不到他们讲话，不过像这样看免费的无声电影也不错，如果忽略妓院本身的嘈杂。
还想多观察一下，妓院的蜡烛就都熄了，陷入了一片黑暗。舞台的周围亮起幽幽的烛光，凌嫣出场了。一出场，台下就惊艳了。几分钟的沉默以后是如雷的叫好声。这刚刚是开始。台上吊下一根钢管，凌嫣稳稳的接过。插入事先在台上留的固定钢管的孔洞。并不急着跳舞，凌嫣在舞台的边缘做着极富挑逗性的动作，然后回到钢管那里。开始她钢管舞的处女跳。台下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台上是热辣的钢管舞，今晚的朱雀注定是迷醉的。
凌嫣的钢管舞结束了，欢喜楼再次明亮起来。台下的人不断重复着“凌嫣”这个名字，要求再来一遍。韵娘好不容易控制住场面。
“今晚在座的各位想必都知道，今天是凌嫣的破处之日。我们欢喜楼的规矩很简单，价高者的，现在起拍500两。”
韵娘刚说完，就有人接口了。“韵娘，这个价格会不会太高了？”
不待韵娘回答，已经有人发出鄙夷之音。“没钱就别来这里瞎凑热闹。这里是哪里？欢喜楼。今晚拍卖的人是谁？凌嫣。”接着是一片嘲笑声。
“谁……谁说老子没钱了。老子出五百……五百零一两。”
刚报出数目，台下的嘲笑声更大了。凌嫣看着台下的闹剧，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又是一个值得鉴赏的女人。
“哼……600两。一两一两要加到什么时候。”
刚说完，攸苒就站起来了。“700两。”
“你一个小姑娘瞎起哄什么。你又没那玩意儿，能做什么。”说着，那个人就带头笑了。还不待众人起哄，攸苒的剑赫然出现在那个人的脖子上，一副母老虎发飙的样子。那人自是不服气，被一个女孩子这么威胁，他一个大男人以后该怎么混。刚要还手。已经被一个横踢踢出了欢喜楼。如此横着走，又无所谓形象的自然是我们南宫大将军。皇帝嘛，虽说是妹妹，但是大众心目中风度翩翩佳公子的形象还是不能毁的。尽管压根没人知道他就是我们朱雀的皇帝大人。
“1000两。”
除了攸苒，还有凑热闹的。原来兰楠喜欢这个调调啊。发现新大陆了。
“他们以为是你才竞价的。”电还是很酷的样子，眼里写满了白痴。虽然我不介意你用这种口气跟我讲话，但是我好歹也是你的主人啊，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还有拜托你不要露出那种我是白痴的表情。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被连续吐槽两次，身心都有点小打击，不过幸好是小强投胎，还死不了。
找来过道的小二，让他替我报了个价。“2000两。楼上的客官出2000两。”
小二的声音让楼下的人都开始向我们这里张望。现在有点小后悔了，二楼本就是宾客不准上的地方，现在还出这么高的价格，不过，我已经找好替死鬼了。
“楼上什么人？缩头缩尾的。既然来了，就不要怕啊。”
“对。”
“对。”
“不然我们不承认。”
楼下的又开始起哄了。这已经成特色了，动不动就一群人在那里起哄，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而又为什么做？吩咐了小二，小二的嗓音再次开启。
“楼上的客官说：‘南宫麟。’”
“原来是南宫将军。”
“作为将军还来嫖妓。我呸。”
听着此起彼伏的声音。南宫麟的嘴角一阵抽搐，手已经握在剑柄上，如果那些人再说不好听的，就该身首异处了。其实我也不算说谎，毕竟他本人的确来嫖妓了。还在妓院出手了。那一桌则是疑惑的看向南宫麟，南宫麟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攸苒是憋不住，刚要吼出来。就被我们的皇帝大人封住了嘴，拖到位子上坐下了。看她气呼呼的样子，嘴巴又在那里动。估计是在质问问什么不让她说出真相。过了很久，还是没有人加价。
“如果再没有加……”
“1000两黄金。”
韵娘还没有说完，门口出现了一个带修罗面具的人，说出了一个足以引爆全场的数字。妓院又安静下来了。除了那个人进门的脚步声，再没有其他什么声音。如果没有错，他就是电所说的术萼。术萼跨上了舞台，还没触碰到凌嫣的手，霓的声音想起来了。
“1001两黄金。”
这次再没有人嘲笑那加的一两黄金。术萼收回手，虽然脸被遮住了，但我总觉得他在笑，留下一句，“原来不是。”就走了。真的做到了，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韵娘堆起笑脸，道：“还有再加的吗？”
台下没有人发出声音。因为霓已经拉着凌嫣走远了。回头，只剩下雷了。
“电去追术萼了。”
“嗯。我们也走吧。还有事等着我们。”
雷没再说什么，只是顺从的跟着我。难道上次的打击真的把闷骚男打到了？摇摇头，从后门出了厢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