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唱歌。”辰飞回答。
“是周杰伦的还是林俊杰的?要是流行歌,除了他俩的,我可不听哦。”晶莹调皮地说。
“嗯,他们俩的不还真没怎么听过。”辰飞说,毕竟,他初中是在农村的中学度过,在那里没几个人有录音机和磁带,辰飞也只是听说过那些当年的流行歌曲和歌星,但很少听。
“那你就别唱了,估计你唱了我也不喜欢。”晶莹不屑一顾地说。
“哼,你可别小看我,我要唱的歌在咱们学校还没几个人听过呢。”辰飞不服气地说。
“那好吧,我倒要听听。”晶莹说着就坐在了凳子上。
辰飞清了清嗓子,就唱了起来:
“海升日高翠丘碧,
溪映月明涌潮汐,
青山座座绿水绕,
孤舟扁扁泛涟漪;
朝出做,晚归息,
田园美,人惬意。
把酒当歌驭诗意,
共赏明月曲甜蜜;
花好月圆画卷中,
美轮美奂总相惜。
望闻问切识人体,
种采晒煎明药理,
习医采药苟日新,
仁心仁术铭心里;
你种药,我行医,
治百病,人心怡。
伊人遨游湖心坻,
鼓瑟吹笙喜迎礼,
悬壶济世志向真,
情意缠绵共相依。”
虽然辰飞的歌声算是中等,这首歌曲调轻快,歌词古典质朴,听得晶莹心旷神怡。辰飞唱完,晶莹就连忙鼓掌,边鼓掌,还边问:“你这首歌是跟谁学的?我……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过啊?”
“这是我在村里和三爷学的,你当然没听过了。”辰飞得意地说。
“歌词清新自然,曲调明朗轻快,真是太好听了。”晶莹侧仰着头笑着说,接着,她又锁着眉头,疑惑地问:“可怎么听着是采药的歌啊?”
“我三爷是个郎中;据他说,明代的刘氏先祖曾在全国游历,就为学习各地各民族的医术、医学典籍和杏林诗词。这首歌还是那位先祖在闽南学习客家人和苗族的医学典籍时,学习的采药歌,原唱还是闽南语,演化到现在早就成普通话了,但是曲调依然轻盈明快,词里曲间都透漏着欢欣惬意;再加上这是首民歌,历来世代口头相传,所以别说是在学校,就是在我们成功村,也没几个人听过。”辰飞对她解释。
“哦,是这样啊。”晶莹这下听明白了,可又忍不住问他:“哎,既然你爷爷是郎中,那你会看病吗?”
“我只是懂一点。”辰飞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啊,真的?那你能给我看看吗?”晶莹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喜地问他。
“嗯,好呀。”辰飞一听,也来兴致了,说:“那你把手伸过来吧。”
“啊?”晶莹有点吃惊,又有点害羞,但还是不得已地问他:“可你是男生,我是女生呀,你……你就不能用红线把脉吗?”
“不行,不行……”辰飞连连摇头说。
“不是电视里都有医生为病人牵线把脉的吗?而且他们把得都很准啊。”晶莹连忙解释。
“呵呵,哎呦……”辰飞听了有点哭笑不得,看来电视剧也很会误导人啊。这才对她解释:“你是电视看多了,用红线把脉是古代小说家编造的;把脉就是根据脉搏跳动的节律、频率、波动的幅度、流畅程度来分辨脉象,作为诊断的依据。所谓知表里、定寒热、探虚实、测病因、查病基,明预后。这些是一条线就能测出来的吗?”
听到辰飞说这么多晦涩难懂的医学知识,晶莹彻底懵了,只得服输,做了个“好吧,我输了”的表情,把右手伸出去说:“那好吧,你说咋办就咋办吧。”
这下辰飞心里可乐坏了,但要诊病,先要心静,他定了定神,伸出左手,把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依次放在了晶莹腕口的寸、关、尺三个地方,手指尖立马有了脉动……辰飞也趁机观察了晶莹的手,说实在的,晶莹的手纤长白嫩,细腻光滑,手腕也是很柔软。过了5秒,辰飞又重重地把手指压了下来,这时脉象减弱了不少。
“把左手伸过来吧。”过了一会儿,辰飞又对她说。
“哎,不是说男左女右吗?你怎么……怎么还要把左手的脉啊?”晶莹又是一愣。
“把右手看的是肺、脾、命门,把左手看的是心、肝、肾;因为女人的病大多出现在肺、脾、命门,所以大多把右手,男人的病大多出现在心、肝、肾,所以大多把左手。”辰飞不慌不忙地解释。
晶莹略有所悟“哦……”了一声。
“这下明白中医里的男左女右是咋回事儿了吧?”辰飞问。
“好吧。”晶莹说着,虽然有点不情愿,还是把左手伸给了他。
过了一会儿,辰飞像把右手一样把完了左手,恋恋不舍地拿离了晶莹的手腕,“好了,你的身体暂无大碍。只是总体脉象是脉浮、脉细、脉迟。”
“嗯……”晶莹听得是一头雾水,忙问:“什么意思啊?”
“脉浮是说你阳气不足,虚阳外符;脉细说明你血气不足;脉迟是说你身体虚寒。”辰飞解释,可看到晶莹一脸空虚的表情,就知道她还是不懂,就有说:“说白了吧,你的肾阳气虚弱,肺气也虚,身体很容易冷,夏天有时手也冷。”
“哦,对对对……”晶莹听到最后一句,也明白了,忙说:“我这两年一年四季都手冷,夏天有时也冷。”
“还有,你坐的时间久了是不是总腰疼,有时晚上睡觉,腿就抽筋……”辰飞又问。
“啊,就是。”不等辰飞说完,晶莹就点头说:“正睡觉时,我就被痛醒了。”
“还有啊,虽说你平日里三餐都定点吃,可很少锻炼,甚至都不晒太阳,腿当然抽筋了。”辰飞解释。
“啊?这个你也知道?”晶莹吃了一惊,连忙抓住辰飞的手臂说:“刘大夫,你可要帮帮我啊。”
“啊,我……”辰飞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不是他不喜欢,其实他还巴不得呢,只是,当时他还在雨季的懵懂期,总是会感到羞涩。正要伸出手,把她的手抓下来,她竟然看到晶莹胳膊肘外侧竟然有一跳细细的伤疤,围着肘关节。辰飞不禁吃了一惊:“噫?你的这条伤疤是怎么回事儿?”
“这……这和我的脉象有关吗?”晶莹小心地问他。
“嗯,因为我从你手上看到了手术线,可你的脉象显示元气并没有外泄。”辰飞回答:“所以,你还是讲讲吧,说不定有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