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棠斜眼望向周河父子,心生杀意。
按照周天啸的说法想必他查到了点什么,杀了这老头子后虽然有些麻烦,但她却不后悔。
毕竟,日照山不能留了。
“怎么,不想报仇了,你家老爷子不就是用这半条命请我出手吗?”
周河回过神来,红着眼望向她:“你要怎么做”
“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紫棠看了他一眼,不屑地笑道:“忍气吞声这点啊,周家的后代倒是一模一样,外人一看就知道是周家的种。”
“你”周磊指着她斥道
“怎么,不服气吗?”
“表哥”梁若赶紧拉下他手:“师傅,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今夜月黑风高,又何必夜长梦多。”
紫棠留下这句话,人影却是不见了。
……
“爸….爷爷死了,就这样放过这个女人吗?”
“那你能怎么样,还想杀了她吗?”
周磊抿着唇,脸上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先把上辈子的恩怨结完,再到这辈子,只要周家的血脉还在,总归不迟的。”
周河望向梁若,见她低下头,眼眉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外公死了,虽然她是你师傅,我也不怪你,但是今日这句传了出去,以后你就当我这个舅舅死了吧。”
“舅舅你放心..我….”
周河不想听这些保证,指着儿子道:“你表哥我就交给你了,他是周家唯一的香火,是死是活你自己看着办!”
……
梁若回到房间,见紫棠坐在沙发上一副淡然的样子,她心里带有恨意。
“让周河将你外公装到棺材里,把这包药粉扔进去”紫棠靠在沙发上,望着她轻轻笑道。
梁若接过东西,抖着手,声音发颤:“师傅,外公已经死了,你不能这样。”
“哦?你表哥或者舅舅,都可以,我倒是不介意是谁的。”
紫棠语气带有厉色,不满的看着她:“斩草不除根,这个道理还要我教你吗?”
师徒二人就静静的坐了十分钟,梁若方才走出去。
…
今夜的日照山南镇,格外喧闹,周河穿着丧服领着下人,抬着棺材走在镇上。
其他居民都觉得十分奇怪,葬礼都没有举行,这是打算直接下葬啊。
送丧的人除了周河,也没有的周家子弟。
在日照山抬棺送丧不足为奇,镇上基本都是四姓的族人多。
外来的人口定居在这里也是欢迎的。
毕竟乡里乡亲的,见得多了,都是按照一个模式举行葬礼。
周家的下人抬棺过去后,尾观的居民指指点点,也就说了个几分钟,该干嘛的还是干嘛。
走了半个钟,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街道上,周河领着下人要抬棺材进去,立刻被街口的人拦住了。
“周老爷,晚上这里禁止入内的,您在这里住了那么久应该知道。”
“王牧小兄弟,我家老爷子去世了,大家乡里乡亲的,请你家老爷少爷出来见一见不过分吧?”周河微笑道
呸,大半夜的抬棺材让人见,哪里不过分了?
王牧心里骂着,想起族长的吩咐又笑道:“那您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
周河应了声,等了几分钟后王牧还没回来。
紫棠不耐的皱着眉头:“我们不是来见客的。”
说着,她洒出药粉,看守街道的护卫一个呼吸应声而倒,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有什么东西要爬出肚皮一样。
那些护卫肚脐破开,鲜血伴着白色的肉虫争先恐后的爬出来,红红绿绿的肠子流了一地。
抬棺的几个下人看到这场景手脚发软,纷纷看着领队,那领队心里也怕得要死,一声不吭。
紫棠见他们停滞原地,瞥了他们一眼,这些壮汉低下头,不敢多说一句。
王家的大门依旧是富丽堂皇自有一股威严,几个人把棺材放下来,身后的同伴对领头的人挤眉弄眼,那领头的人咬咬牙,道:“老爷我们几个人打算从周家辞工了,今日就当我们为老爷子送行。”
周河深深看了他们一眼,见紫棠点头方才应声。
待他们放下棺材,紫棠五指弯曲抓住棺材一角。
起棺后,紫棠一掌拍向棺材,只见棺材比直的撞向王家大门。
那几个壮汉看到这场景头皮发麻,连滚带爬的逃出巷口,远远的听到轰的一声。
“放他们走没关系吗?”周河皱眉头,不满的问道。
紫棠冷哼一声,“我做事你不放心吗?”
王家…
正在往大厅送吃食的下人望向大门,却见木屑夹着各种千奇百怪的东西从天而落。
来不及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只一个呼吸的功夫,那些千奇百怪的东西落在身上,又立刻爬开,争先恐后的朝别的地方爬去。
听到动静,白景走了出来,看到地上满是血迹,他皱着眉头,有些嫌恶。
“阿锐,将小一放出来。”
赵锐点头,咬破中指按在道兵令上,只见玄光从他指尖滑过,一条三米长的蛟蛇虎虎生威的爬到过道。
小一蛇信诈响,那些毒虫仿佛受到天大的惊吓,争先恐后的往外面逃走。
可惜,墙边被撒了凌风阁特制的药粉,紫棠又阻在大门外,那些毒虫六神无主,全部堆积在一块。
小一射出蛇诞,那些毒液一落到毒虫堆。
几米来高的毒虫堆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被腐蚀个干干净净,腐蚀后的地面冒着青黑色的气泡,噗嗤噗嗤的响着
赵锐难受的转过眼:“师傅,这也太恶心了”
“千丝百足,何及人心可怖”
白景不忍心打击他,语气也尽量柔和:“你要习惯才好,在斗法中分神一点点,被人看透破绽只怕你连这点下场都捞不到,生不如死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