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拜完毕的两人,相视一笑,黑夜中,两排噌亮的牙就这么对排闪着光,有些诡异。
却听见那匡嘡落地的响声。齐齐回过头去看。
“哎呀!微微,你怎么把给姐姐洗脸的水盆打翻呐!真是的,赶紧再去打一盆水啊!”五王爷蹦起来责怪自己的侍卫。
这这这,这果然啊!王爷竟然帮着姑娘说话,还叫她姐姐?还责怪我?虽然打翻盆子是我不对,可是,可是王爷的转变也太大了吧?刚不还跟她比斗鸡眼嘛?这难道爱情的力量吗!
微羽正胡思乱想,高小糕见他困惑得快哭出来似地,站起身,拍拍膝盖,走到自己刚结拜的弟弟身旁,勾肩搭背嬉笑道,
“小哥,怎么了?一脸呆相的。王爷叫你在去打盆水呐,快去快去,这果汁干在脸上真不舒服呐,哈哈哈”拜了王爷把子,可以使唤人的吧?真好!
“王爷,她,你,你们……你们这是?”微羽从来没见过任何胆敢跟王爷如此放肆的女子。下巴掉地。
“你什么你的,我跟高小糕姐姐结拜了,现在她是我姐,她的话就是我的话,微微,快去啦,姐姐的脸难受呢。”五王爷好心解开微羽的迷惑,伸手摸摸姐姐脸上的果汁渍。
高小糕难得害羞一次,抓着徐尚竹的小手吃一小会儿豆腐。自己这果汁渍可是记录出丑的证据,不能让王爷弟弟太惦记了。
微羽托起自己抽筋的下巴,木讷地去打水了。
接着就是洗脸擦手分床什么的。
因为只有一个房间,姐弟两人谦让了好一会儿,高小糕一句:“咱俩都结拜了还谁跟谁呀.”就准备同睡一间房了……
想到床也不可能多,高小糕自告奋勇要睡地上,毕竟这弟弟是王爷,千金之躯可不能怠慢了。
可是五王爷坚决否决了,两人又对谁睡地板这事争论不停。
进了房才发现,床大得再来两人都睡得下。高小糕划了三八线,又拿微羽重新打来的水洗了脸,躺倒就睡。
这一天,真是累死我了呐。
五王爷把极力阻止两人同床的微羽赶出了房门,乖乖爬到三八线另一边,躺下,看着高小糕熟睡的脸。
姐姐,晚安咯。
第一次有可以交心的人,真好呢。
话说这五王爷可真够天真的,就这样的就打算交心了还!
徐尚竹第二天就不觉得有这么个姐姐又多好了。
自己的被子不知什么时候过了三八线,不。已经没有什么所谓的三八线了。高小糕很不客气的拿自己大腿当枕头。两条薄被都在她那儿,却一丝没盖在身上,这虽是初夏,可晚上还是有些凉意的啊。
徐尚竹气恼,还没谁敢强本王的被子。姐姐,你可真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啊!
想抬起自己的腿,却发现完全麻木了。死猪!她到底睡在我腿上多久了啊!
似乎感觉到头下枕着的东西动了,高小糕不舒服地翻了一个身。爪子正好抓上了五王爷的脚。
“啊哈哈哈哈,啊啊啊。放开放开痒死啦!”徐尚竹最怕痒了,脚一被碰就顾不得麻痹的感觉,一阵乱蹬,把在腿上的高小糕踢飞下床。
高小糕在地上连滚两滚,继续呼呼大睡。
啊!姐姐下去了。徐尚竹一阵慌乱,却没听见料想中的惨叫。趴到床边一看,一脸黑线。
这姐姐也太能睡了吧,这样都不醒。
徐怀宁一早醒来,想去看看那两个家伙如何,散着步到了虹庭,推开房门,石化了。
一地的桌子残骸,一只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粉红团子,一个趴在床上观望的五弟。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三哥来了,徐尚竹一个骨碌下床,讨好似地跑过来问早,这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见了三哥就不要地上的姐姐了。
“你打她了?”徐怀宁尽力克制自己,可没成功,对五弟发起脾气来,“你怎么下手这么重!她只是个女孩子!”
“我我我,我没打她啊,我怎么可能打她?”徐尚竹要说刚看高小糕下床那会儿是还没清醒,现在可被自家三哥完全凶醒了。
“她都这样了你还没打她?这桌子怎么回事?自己散架的?”徐怀宁更生气了,五弟生来顽皮,可从来不对他说假话,这回怎么这样。
高小糕终于知道要醒了,慢慢爬起来坐好。
诶?自己怎么坐地上了?我记得昨天睡床上了啊。一大清早的,谁啊这么吵!
两个男人停止对话,看着高小糕。
一只乌鸦飞过。
“三……徐公子,我没打她,真的。”五王爷一脸委屈瞅着姐姐求救。
什么?打我?高小糕一脸莫名,看向徐怀宁,所要解释,粗神经地无视了弟弟的求救信号。
徐怀宁见高小糕一脸莫名,心想不是被五弟的大力给打傻了吧。这好好的姑娘,真是就这么给……哎。而且她都没有家了,这么个傻姑娘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呢?
“徒弟,你还认得我不?我是你师父。傻了没关系,为师会负责养你一辈子的。”徐怀宁上前摸着高小糕的脑袋,语重心长道。
“啊咧!”姐弟俩异口同声。
“这有何可惊讶的,反正,你是我的徒弟,为师养你也是应该的。”徐怀宁狠狠瞪了五王爷一眼。
臭小子,自己做的事哥哥我替你兜着你还敢装惊讶?!
“噢。”高小糕点头,嗯,有道理。
“姐!你你你,你怎么不帮我解释解释,我没有打你啊,更没打傻你啊!”五王爷急得小脸通红,很是可爱。
“啊咧?”这回换高小糕跟徐怀宁异口同声了。
这五弟怎么叫高小糕姐?他忘了自己是王爷么?他不是跟高小糕闹的很卖力么?徐怀宁脑子不够用了。
弟弟打我?他什么时候打的我,我怎么不记得?还打傻?我还以为美人师父说我傻,只是说说而已的。高小糕也一团浆糊。
五王爷抱头蹲地,看着两个啊咧咧的呆子,知道自己是解释不清楚了。呜呜,真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