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忙好忙…………昨天竟然忘更了、光光灰妞妞滴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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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的日子溜溜的窜,无娣也没忘了时不时去叨扰一下那位素喜清静的姑姑,必竟是宫内唯一的亲人,怎能不惦念着,却不想,上门数次皆被闭门相待,坚韧如蝼蚁的无娣也开始怀疑了,是否诚意不足?是否亲仇过深?是否……
“主子,您看……”无娣的发愣被打断,见去取盘肉干的浅秋这过了许久才回来,刚才询问却见那碧绿的衣裳后露出一块灰色布料,不禁疑惑看着她。
“奴婢在殿外发现的,这孩子这段时间似乎一直就蹲在那树后,眼睛儿眨也不眨的瞅着咱宫内,奴婢怕有异事,便带来让主子瞧瞧看。”说罢,便要拉扯着孩子出来,却不想那娃儿抱着浅秋的腿死劲不撒手,浅秋急红了脸,幕迟在院墙阴角下也急呀,却不敢靠近,惹的无娣吭哧憋笑。
最后还是看不过那粗汉子一脸幽怨的看着自个儿,才开口道:“小弟弟,你是在找什么吗?兴许哥哥我能帮你喔!”
娃娃的手松了松,侧出半边脸那黑溜溜的眼睛希冀的看了过来,却在见到与自己相差无己的无娣时,泄气的眸光黯然,“额娘,轩儿在找额娘,你……有见到额娘吗?”娃娃低落的问,却在提到额娘时神色活跃几分希冀的跑过来捉着无娣的袖子询道。
“额……额娘?”无娣愣了愣,看着那双澄清墨黑的眼睛,圆溜溜的像小鹿般清澈,实在说不出不来。见他听到那两字眼睛就亮几分,更是心有不忍道:“那你额娘长什么样呢?哥哥帮你找好不好?”
“很漂亮,跟好多宫女姐姐在一起,坐在很高的轿子上……”娃娃使劲儿的比划,却让无娣一脑门儿的冷汗,只能无奈道,“那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好不好?哥哥打发宫女去问问哪宫里丢了娃娃喔。”说罢捏了捏小轩儿了鼻子,却遭他急步后退,又钻回浅秋裙后摆着头,“婆婆不允轩儿出来,会捉了轩儿回去禁足的,不要送轩儿回去,轩儿要见额娘。”
无娣乍觉头痛,吐呐口蚀气后忽然想到什么,试探的问道:“轩儿可是叫懿轩?”
轩儿怯怯的点头,吱溜又缩回去。
无娣见他点头,顿时头如斗大却惊喜同来,似天上掉馅饼般笑道:“带八皇子下去更衣梳洗一番,布上膳食待八皇子用膳。”浅秋一愣却只得抱了身后的娃娃下去,任着他挣扎却不敢用劲可谓是艰辛。
“主子是想用八皇子做扣门饵?”子鹫不知何时进了院子,看着那只像小白兔一样红了眼睛害怕十分的八皇子,看着小主子神色莫辨淡淡探道。
“怎么说这都是我堂弟,虽身为皇子却享受不到该有的亲情,我也只是将他送回母亲身边罢了。”说完狡黠一笑,抛眉道:“顺便的,见见我那想念已久的姑姑啊!”
子鹫身周一冷,低头行了下礼与幕迟交换了个眼神,便又退回了院外守着。
没待多久,被打理一通的赤漓懿轩就像是一道美味佳肴一般在众女环绕下被伺候着送到无娣面前,端看她一番上下打量,摸摸那釉瓷般滑溜的小脸,瞅瞅那嘟嘟的红唇,两眼泡满的水润眼泪就嘻笑开来,“乖轩儿,我可是你的堂哥,姑且乖乖的用膳然后堂哥便请你额娘过来一叙可好?”
小轩儿不知是入了陷阱兴奋的点了点头,看着石桌上琳琅满目的美食和一盘色似娇焰的肉干,咕噜咽下一口口水却在无娣颌首后才敢上前享用,那样小心翼翼的神色和细嚼慢咽的谨慎,渐渐让无娣消了心头之喜对这宫中越无好感。
散播出去的消息不待小懿轩用完膳便起了作用,院门口风风火火的赶来几人,唯首的就是无娣几次欲见不着的贵嫔娘娘战雨筱,不似上次锦衣华服宫女成群乘轿坐撵,只是徒步冲进院里一个用力便将还在吞咽着肉干的小懿轩拽进怀里,惊喜交加的神色却是急急退却,转头打量无娣神色轻松似猫,斜斜飞挑的双眸小小年纪便精光湛然,谨慎道:“你拐了我的懿儿来是有何目的?”
无娣耸肩摊开双手道:“娣儿几次拜见姑姑却不得其门,今日却恰逢八皇子堂弟寻上这栖梦宫来便留作贵客,哪里有目的之说。”既然目的已然达到,就没有再提起的必要。
无娣轻敛起笑,认真的看着战贵嫔道:“娣儿向姑姑保证,当年姑姑所遭受的一切,娣儿定当为姑姑全数讨回。”认真的神色看着她怀里紧拥着处于怔忡不可置信的小懿轩,眸光黯沉道:“娣儿只希望姑姑不要再如此颓废下去,如若想要与八皇子堂弟朝夕相处,帝王之情是必不可少的途径,也唯有此您才有能亲力亲为的照顾堂弟。”那二字,像道枷锁卡嚓一声在战贵嫔心上落了道痕,深可切骨。
这八年来,对儿子的思念与渴汲怎是能说清道明的,只是……她幽幽眸光深深的看了眼无娣真诚的双眸既而垂下,呢喃自语道:“我真的还是你的姑姑吗?”那声音中的迷茫,不似那日里被深宫磨殆尽了光彩只余冰冷的战贵嫔,而是陷入荆棘林里急需一只救援助手的无助女子。
无娣认真的点头,突然伸手从她怀中扯出懿轩,看着她对忽然落空的怀抱那抹惊慌到疯狂的神情,“姑姑,你还可以忍受这种感觉吗?最重要的东西被生生剥离,被掠夺,不能守护,只能眼睁睁看着毁灭的无能为力,你还要这样下去吗?”
小懿轩怔怔的看着半起身的额娘重重的落回石凳,那表情似是自缚的茧在几经挣扎,嚎哭了起来,“呜呜……额娘不难过……轩儿乖……以后听婆婆话……额娘不难过……呜呜……”八岁的儿子如此啼哭,那稚嫩的话语哪里像一个帝王之子。
不被看重,不被认同,不被疼宠,她可怜的懿儿。
“额娘不难过,额娘只是好想懿儿,不想离开懿儿……”抱进怀里这软绵绵的身子让她多么的安心,她什么都不求了,只求这十月怀胎让她受尽磨难终不悔的儿子能够常伴身旁,让她弥补这八年来对他的亏欠。
“娣儿为堂弟谢姑姑明智之选。”无娣动情如厮,羡慕起小懿轩在难过痛哭之时还有一个怀抱可以扑进,还有一个娘亲可以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