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办完卡,一起下了楼。
马俊出门时看到了李乐正徐徐往自己面前走来,旁边跟着一个女孩子,姗姗可爱。马俊迎面上去,李乐边往马俊面前走边掏起烟,抽出一根递给马俊,马俊伸手去接,李乐同时给自己点上,马俊说:好像不能抽烟吧,不合规矩吧。李乐说:什么******规矩,就是屁。说时旁边可爱的女孩子活蹦乱跳,故意要引起马俊注意,马俊见此,连忙假装指着那女孩疑惑地问:这位同学是?李乐说:她叫徐晓姗,是学生会的,我们正在交往。几人听到这女孩子是学生会的,恨不能跪地参拜,求她以后多多关照。徐晓珊接着热情地跟马俊三人打起了招呼道:嗨!江爱国和何大生也情不自禁地招手道:嗨~!
马俊心想,这女子看起来比舞娘液还纯,肯定风骚无比,立刻惋惜李乐怎么会找这样的女孩子做伴侣,又是学生会的,已经从恶了一半。又故作惊诧道:啊,怎么都有女朋友了,隔了360,居然整天不见你人,原来是这样啊。李乐解释道:我那宿舍的几个十分缠人,一有闲空就要约我出去玩,昨天发现日叉大学旁边的一条巷子里有一家酒吧,什么时候带你去转转。马俊说:那敢情好,我现在的生活十分操蛋,每天就是吃饭睡觉打……见到徐晓珊,余下几个字惯性地咽了下去。徐晓珊在一旁扑哧一笑,又对李乐说:喂,再不去办卡来不及啦。马俊听其声音,浑身汗毛霎时竖立起来,鸡皮疙瘩鼓得要脱离表皮组织。说:你有事先去忙,别忘记告诉我新号码。李乐说:好!和徐晓珊转身进了楼。
三人回到宿舍,马俊提起李乐的妞,鸡皮疙瘩挺起一大半。江爱国忽然想到这个世界还有妞这个东西,妞是用来泡的,你不泡有的是人泡,心潮澎湃起来,说:你哥们太牛叉了,
一来就能泡个学生会的,真是高瞻远瞩。我觉得我们也应该泡,再不泡就剩残花败柳,你看那妞长的。自顾幻想起来。马俊说:你不觉得他泡的就是残花败柳?大生正在猛吃什么,听到“花”,问:什么花?江爱国说:草,当然是菊花,你没听过《菊花残》吗?你还是处男了吧。大生害起羞道:你管人家。掩面往卫生间撒尿而去。
马俊正坐在书桌旁开电脑,准备找一些关于森林,教室之类的电影来看,以弥补刚才办卡时丢失的一部分幻想。江爱国想到了什么,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马俊旁拽过一张椅子歪坐下来,说:小马,来商量商量泡妞的事?大生听到泡妞,激动得大小便失禁,撒得正开心,喊道:泡妞你跟他商量什么,我好歹泡过妞,有经验,你脑残啊?撒玩走出来。
张爱国反驳道:你才是脑残,你们全家都是脑残。大生说:不对,我是八零后,我爸是六零后,我爷是三零后,怎么是脑残?马俊说:你们八零后不是跨了么,怎么还跟这立着,躺下去!江爱国说:算了算了,跨掉的也没跨,我估计我们一时半会也残不了,就是残,就是残而不废的好青年,将来继续为我国现代化建设做贡献,别理他。大生内心急切,急于收回刚才的话,覆水难收,于是又泼了一盆,说:我们跨了你们残了,其实我们是一家啊。江爱国道:滚一边打飞机去,谁他妈跟你是一家,全世界都在笑只有我们在哭,我们多不容易啊,你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句,我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马俊拍了拍江爱国的肩膀,说:你刚才说的好像是非下流的开场白啊,太丢人了这个。江爱国发现自己失言,立刻连“呸”三声,改口道:像天鹅二号一样耸立在祖国大地上的一代。
几人嘴上撕闹了一阵,终于在思想上达成一致,无论是几零后,过去的三四五六七八零还是将来的零一二零,妞始终都是一定要泡妞的,而且八零可以干九零的妹,同样九零可以上八零的姐。大家思考一阵,决定要泡就不能泡本校的,那太不能体现自己的能力了,开始决定去日叉大学泡,可是制定策略的过程中发生分歧。大生认为,日叉大学主要以工科为主,能进那的姑娘不是念书就是尼姑庵,残花败柳至少还能拿来欣赏,日叉那帮倒是完璧,可惜没有经过雕琢,毫无欣赏价值。江爱国说他的观点纯属放屁,天涯何处无芳草,只要你的毅力高,一定可以把妞抱。马俊说他说得好。
三人正在激烈讨论时,丁子聪从外面走进来,浑身散发汗味,想是去锻炼了。众人心想,丁子聪已是身在世俗心在佛,倘若邀请他参与进来,又要诵经来帮他们忏悔,于是作罢。大生在丁子聪的感召之下好几次要皈依我佛,幸亏马俊在几个紧急关头让大生看《艳照的门》,告诉他,还没有和女朋友拍过照就皈了,实在太不值得,大生想到自己别说拍,连照相机也没,于是回心转意,悬崖勒马。
丁子聪锻炼得浑身热汗,于是洗了澡,这是人之常情,洗完后出来把内裤也一并洗了,挂到阳台上晒着,进门时发现阳台上只有他一条内裤在风中飘荡,觉得不妥,又拿下来,扔到盆里,等多了衣服在插进去晒。回到床上继续打坐。马俊三人讨论的声音变得微笑,不肯让丁子聪听见。
三人完成决议时,高小松正从外面进来,手里捧着好几本书,扔到书桌上。马俊问:是什么书?高小松说:是英国名著。江爱国假装拿起一本书来看,批评道:小高啊,你这人品味有问题啊,怎么还读起资本主义的书来了?高小松解释道:我刚才出校门看到对面有个书摊,过去一看,英国名著才十块钱。马俊立刻惊讶:十块钱,还才?高小松接着解释说:不是,十块钱五本,我想玄幻也起码五块钱一本吧。江爱国打断他的话,说:那不能买玄幻啊,买几本都能去找小姐打飞机了。马俊说:那确实贵,玄幻哪有********给劲啊,********还能令自己身心愉悦,而且百看不厌,以前我在家的时候在旧货市场五块钱能买好几斤********。大生问:你提着好几斤重的********回家?马俊说:当然不可能,我们都在一捆书里找尸骨得以保全的,要不然刚看到女人拖了衣服,往下翻,没了,多阳痿啊。
马俊顺手拿起一本《简爱》来看,随意翻了几页,作者名字太长,他最讨厌这个,放下去,又拿过一本,叫《老人与海》,初中时貌似学过这小说的节选,这时几乎忘尽,白话课文里没有他能记得住的,因为老师让背诵的往往是古人遗作。翻回去看名字,是海明威海先生的作品,细想之下发现是个美国人,又想英美帝国是一家。
到了下午,江爱国想起上午李乐提过的酒吧,心生向往,意欲拉马俊前去瞻仰,不料马俊收到卞春田的短信,让自己陪她去转转。仗义和女人,只能选择后者,因为兄弟往往是用来出卖的,而女人经常是出卖兄弟的结果,美丽的女人一般不需要有智慧就已经起到了挑拨离间的作用。卞春田长相尚有可观之处。
马俊上午和江爱国探讨泡妞之事,这时心理上难免增添了几丝居心不良,装X地提醒自己他们只是朋友,但越是这样想居然越发不良,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马俊这样想,心理宽慰不少。古人名言之所以能流传下来,一方面是用来反驳不同意见,另一方面是为了自己铸错之后让良心得以安慰。马俊换了身行头,怀着巨大的叵测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