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门’总舵设在‘卧臧峰’之上,位于‘图兰国’的最南端——‘圣女海’海域。
‘卧臧峰’其实也就是‘圣女海’上的一座孤岛,此岛的奇特之处在于,它的四周没有金碧辉煌的沙滩,‘卧藏峰’仿佛是一株生在海底的珊瑚,一不小心长得过大,冲出海面,经年累月之后洗去了枝桠,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独峰。
‘卧臧峰’高出海平面约千余丈,矗立于波.涛汹涌的海面之上,与‘赤炼峰’隔海相望。山间树木苍翠,云雾缭绕,常有海燕,白鹤,和一些小型的妖兽来此安家。
‘圣女海’的海面之上,有一座几百米长的吊桥,横跨在‘卧臧峰’和‘赤炼峰’之间,桥下云雾翻滚,海浪声四起。吊桥的两头,分别站着四五个彪形大汉,手中各持一把近两米长的弯刀,表情肃穆地洞察者周身的一切吊桥两头的桅杆上,分别挂着四盏通红的灯笼,随风摇摆不定。,
叶恺和吴唁来到吊桥旁的时候,已是日暮西山,一轮圆月早早地就已经挂在了空中。
一个守桥的大汉看到吴唁,急忙上前拱手道:“吴舵主!”
吴唁轻轻点了点头,“小六,辛苦了!今日魁门内一切可好?!”
“一切都好!”大汉再次拱手。
“恩,好就好。”说着,吴唁拍了拍这位叫小六的肩膀,回头又对叶恺说道“我们进山吧!”
叶恺望了一眼吊桥,不由地咽了一口唾沫,这座几百米长的吊桥宽度大概只有一米五左右,桥面为木头所制,而所谓的栏杆也就是几条结在一起的绳索。风吹上去,吊桥摇摆不定,似乎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凶猛的海水不断拍打海岸,发出阵阵嘶吼声,让他心里有些发虚。
吴唁也清楚,别说是一个像叶恺这样的孩子了,任凭是谁第一次走上这座千余丈高的吊桥,难免都会心生恐惧。
于是吴唁说道:“别怕!我会在一旁护着你的!”
叶恺又望了望吊桥,这才一咬牙,踏了上去。
站在那颤颤巍巍的吊桥上,叶恺始终不敢低头去看底下翻滚的云层。好在走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发现这座吊桥并不像他想象中晃动的那么厉害,桥身很稳,和站在陆地上分别不大。
这又勾起了叶恺的好奇心,开口问吴唁:“吴大叔,这么长的吊桥,当初是如何建成的?为什么它和一般的吊桥不太一样,摇晃的没那么厉害呢?!照理来说,这么长的吊桥挂着两座山峰之间,还不像秋千一样荡来荡去?!”
吴唁的嘴角又飘出一丝微笑,说道:“你说的没错,一般的绳索吊桥,修建十几丈长就容易左右摇晃不止,久而久之桥身也会发生倾斜。像这座‘索枫桥’长度足有一百余丈,如果像普通桥那样摇晃的话,很可能会像一根绳索一样中间发生扭曲,绕缠在一起,人走在上面自然也就很危险。当初‘索枫桥’在修建的时候,用了近百艘小船,从‘卧藏峰’下面的‘船场’一直延伸到‘赤炼峰’之底。每两艘小船之间又用铁链紧紧连固在一起。这些小船,用以运输木料和绳索。如此日夜赶工,花了半个月时间才把‘索枫桥’修好。而它之所以不会摇晃,是因为桥上的木板就像我们常坐的椅子一样,每块木头都是紧紧栓在一起的,除非桥身断开,要不是即便再大的风也不会使得这座桥剧烈晃动的!”
叶恺点点头,从心里由衷地佩服‘魁门’的前辈们如此巧夺天工的技艺。思索了片刻之后,他又问道:“魁门还有船?”
吴唁一笑,说道:“没有船的话,当初我们‘魁门’的众弟子如何能到达‘卧藏峰’?!”
叶恺挠挠头,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们都用轻功飞过去的呢!嘿嘿嘿嘿”
“哈哈哈,你当我们‘魁门’的人都是海燕啊?!什么武功都是一步步修炼起来的,没有人天生都会轻功。‘魁门’弟子众多,能够用轻功横跨这片海域的人,却少之又少。所以,只好用船!”吴唁解释道,“不过这也是几年之前的事了,如今有了这座‘索枫桥’,那些小船自然就派不上什么用场了,停在‘卧臧峰’下面的‘船场’里,恐怕早已腐朽不堪咯!”
吴唁说这些话的时候,俨然一位年过古稀的老者摸样,仿佛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也由此可以断定,‘魁门’之所以在‘图兰国’有今天这般举足轻重的地位,磨难与荣耀是紧密相连的。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来到吊桥的中央。
此时此刻,一只长着巨大翅膀的‘怪物’,突然出现在吊桥的上空。那‘怪物’犹如一只长着翅膀的大蜥蜴,浑身满是灰褐色的鳞片,说它像蜥蜴,却又只有一对脚掌。此外,它的尾巴很长,在身后来回晃动时,看起来就如同一条生长在森林里的巨蟒。
等吴唁和叶恺看到它的时候,它已经开始冲着吊桥疾驰而来。那对三丈多长的翅膀每拍动一下,强大的气流都会使得吊桥的犹如波浪一样上下晃动一阵。吊桥的木栓结构只能有效地避免它大幅度地左右晃动,对于上下摆动却很难控制,毕竟这‘索枫桥’实在太长了。
“不好!是‘灰斑兽’!”吊桥边的一位大汉紧张地大声叫道,“你们小心啊!”
话音未落,灰斑兽已经滑向至距离吊桥几米远的地方,两只翅膀几乎就要触碰到桥面。这时,吴唁才看到‘灰斑兽’的爪子上还抓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双目紧闭,四肢随意地垂在下面,不知是死是活。
随着‘灰斑兽’越来越近,吊桥的跳动也越来越剧烈,叶恺紧紧抓住了栏杆上的绳索。‘灰斑兽’如此巨大,相对而言,吊桥仿佛真是一根麻绳似的。
“糟糕,这‘灰斑兽’乃肉食性妖兽,向来以速度迅捷见长,防御力极强,若不能一招命中,只怕它爪下的女子即便不死,也要落入江中了!”吴唁暗自叹道,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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