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荒莽的声音听完胧月的诉说似乎陷入了沉思,“那这么说,你的哥哥弟弟应该也是和你有着相同的血脉,通过你的觉醒,让他们血脉中的神性一同觉醒。那么你的身上一定存在和他们血脉相连的通道”荒莽的声音似乎明白过来,胧月好像感觉到这片黑暗的空间中,原本缓慢流动的风突然开始躁动了起来。一股一股的风从她的身边跨过,像是搜寻着什么。
外界,守在胧月三人身边的官恩阳突然睁开了眼睛,一股霸道,流淌着荒莽之气的神力,就在刚才官恩阳闭目养神的一瞬间,从包裹着胧月的茧中迅速流出,沿着由古乾古璃肉体所化的通道向凌和怜探去。感觉到这股神力的来源肯定不是属于胧月,官恩阳随即出手,一圈又一圈的水蓝色波纹立刻裹上了保护着凌和怜的两朵花台,将那道霸道的荒莽神力挡在了水蓝色屏障之外。
“咦?”胧月所在的漆黑空间,荒莽的声音语气略带惊讶,“你们的父亲还真是一个谨慎的人呢。”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吗。”经过先前和这道声音的交谈,胧月对荒莽声音基本没有什么敌意了,但是她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外面发生了什么胧月却是一无所知。漆黑的空间内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加之先前意识不太清醒,胧月也不知道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
“哦,也没什么,就是你们的父亲刚才阻止了我对你哥哥弟弟的探察。”荒莽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赞叹,“能够抵御我的探察,你们这位父亲的修为也是相当不错,不过呢……”荒莽的声音顿了顿,“要想阻止我,这样可是远远不够哦。”
外界,专心抵御着荒莽神力的官恩阳脸色骤变,荒莽的神力霸道丝毫不减,原本的的一道神力突然化为数道,向着官恩阳神力所化的水蓝色屏障,从数个方向发起冲击,而且每一个冲击点,都恰恰是官恩阳设防的薄弱关节。猝不及防之下,守着凌的屏障一下子土崩瓦解,巨大的梅花在被荒莽神力进入的一瞬间,与包裹着胧月的茧中一模一样的金光向外绽放,与此同时,凌与官恩阳的连接也被那道荒莽的神力霸道的切断。官恩阳此时也已经是焦头烂额,自己辛苦维持的防御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正当他准备集中精力纠结起溃散的神力全力以赴守住怜那边的屏障时,几道荒莽的神力出乎意料地缠上了几股还在溃散一时间没来及组织起来的水蓝色神力。官恩阳心中暗叫不好,神力与神力所有者关系密切,荒莽神力若是想通过入侵神力从而入侵到自己的体内,那情况可就糟透了。官恩阳咬着牙,握着锤镰的手缓缓用力,另外一边对怜的守护也是丝毫不让。
“哼,真是不知好歹!”漆黑的空间,荒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怒,空间内劲风开始剧烈地激荡,就连胧月被金色光液强化过的身体一时间都是坐的有些不稳。
“你要对我爸爸做什么!?”胧月急了,从地上站起身来,却被激扬的风一下吹倒在地。“混蛋!”胧月的眼睛一下子变得通红,浑身金光大亮,朝着前方黑暗的尽头一股脑地就冲了过去。
“欸!你停下!”荒莽的声音显然没想到胧月会突然冲过来,“你答应过我不会乱动的!”荒莽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你!你这个人怎么说话不讲信用,停下!你停下!”踏过那道之前一直踏不过的边界之后,原本激荡的强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可是现在的胧月哪有功夫去注意这些,面前的黑暗越来越浓郁,身上散发的光芒都好像受到了压制只能贴在体表,无法照亮身边。
“你再不停下的话,可别怪我不讲情分了。”荒莽的声音在胧月的耳边冰冷的响起,刺骨的寒意让胧月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打了个哆嗦。“那你答应我接下来不能做伤害我爸爸的事。”红色从胧月眼角褪去,虽然没有什么底气有些害怕,但在有关于自己家人受到伤害的事上,胧月心中的坚定毋庸置疑。“你说话不算话,我凭什么相信你?”苍莽的声音又响在了胧月的耳边。通过声音的来源,胧月明白自己距离这声音的来源已经很接近了,但是隔着近乎粘稠的黑暗。胧月不能确定苍莽声音的主人到底在什么位置。
“服了你了。”苍莽的声音有些无奈。啪的一声脆响,主人打了一个响指……
外界,官恩阳突然感到压力一轻,那些霸道的神力对水蓝色神力屏障强势的冲击嘎然而止,原本在与水蓝色神力的纠缠中占据上风的那一缕缕荒莽霸道的神力,也是突然停止了对官恩阳神力的侵蚀。官恩阳不敢大意,强盛的蓝光立即从手中绽放而出,将那些还在与自己水蓝色神力纠缠的荒莽神力强行逼退,一守一攻,双方暂时势均力敌互不相让。官恩阳操控的水蓝色神力虽然暂时扳回了几成局面,却还是不敢轻举妄动。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另一边被荒莽神力侵入其中的凌,绽放着金光的巨大梅花之内,属于凌的生机不但没有变弱,反而还在缓慢地变强。莫非这霸道的神力其实没有恶意?这个想法从官恩阳脑中只是一闪而过,官恩阳所维持着的对怜的神力防御却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怜的身体如今极为的脆弱,官恩阳不敢,他不敢拿自己最小的儿子的生命去冒险。
周围的粘稠的黑暗如潮水般逐渐褪去,胧月身上散发的光渐渐填满了整个空间。胧月惊讶的向四周望去,自己所在的地方好像是一座巨大的宫殿的内部,自己一路跑来,正是通向宫殿大厅那条长长的跨廊。宫殿修造的极为巨大,密密麻麻的星云布满了整个宫殿的顶部,胧月一眼望去,却完全找不到用来支撑殿顶的梁柱。荒芜破败的气息填满着殿内的每一寸空间。胧月说顺上方看去,上方摆着一把巨大的扶手石椅,石椅由一整块巨石直接抠出外型,朴素的不加任何一点装饰。感觉到石椅向外散发着的荒莽,胧月下意识的想要上前看个明白。突然,从椅子的后面,此时却缓缓地走出了一位全身****的男孩,男孩轻轻地坐在了石椅之上,男孩雪白的肌肤让人挑不出一点瑕疵,金色的卷发顺着脸颊垂到耳边,凸出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男孩粉金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着底下的胧月。胧月顺着男孩的小腿向上望去,潮红的花儿在胧月的脸上开始大片大片的绽放,胧月害羞的忍不住转过身去。
“你不是一直想见我嘛”荒莽的声音在胧月的身后响起,这一次声音极为清晰。“你为什么转身,难道我长得很丑吗?”胧月无奈的转过脸,“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就是这里的主人吧……”
“那你觉得这里还能有谁。”荒莽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男孩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用一只手撑着脑袋,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盯着自己看的眼神有些发直的胧月,“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个欺软怕硬的混蛋,你不是说还要从我手中夺去这个世界的法则麽。”男孩露出一口皓齿,苍莽的声音从男孩的口中清晰的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