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开导王爷
“王爷,晚餐来咯!”梓羽和郭悠南端着准备好的美食跟随威王走进书房,梓羽心情尚好,像店小二一般招呼。
意料中的没有任何回应,面向郭悠南做个鬼脸,用手轻轻拉扯自己的脸皮,无奈地撇嘴甩头,真如当初所说了,要想当王爷的丫鬟,脸皮可要不一般的厚。没工夫理会郭悠南的愕然、恍然大悟和哑然失笑,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后如壮士赴难般走到王爷身旁。
威王凝神呆立,苍白泛青的脸上,表情不似平常的漠然,多了些许感伤,而眼底蓦然涌出的柔情,竟让梓羽看呆了去。随着威王的视线,梓羽侧身看到墙上挂着一幅女子的画像,怎么形容呢?芙蓉如面柳如眉,肌如雪晕,春若朱涂。一袭碧绿的翠烟衫,更将她的俏皮点缀得如世外仙子,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一定就是心如小姐了。”梓羽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也不等威王的回答,“她真美!怪不得你这样思念她!”
地上、桌上零乱地摆放着些未收拾的画纸,梓羽摊开一看,画的全是一个人:坐着看书的模样,站着赏景的神韵,有笑颜满面的,也有含泪蹙眉的……这分明就是心如丰富多姿的生活写照了。
“王爷,是你画的吗?”梓羽明知故问。
“放下,不要动我的画。”威王的声音始终那么冷。
忽略威王的冷淡,梓羽轻抚画面:“王爷,心如小姐这样生动的活在你的心里,真好!”迎上威王探索的目光,梓羽不回避,接着真诚地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多么美好的感情啊!可是说到‘死生契阔,与子成说’,那是最悲哀的感情了,生死离别,都不由人支配。最崇高的感情,应该是希望看见对方过得比自己好吧!你说呢?”
威王有些动容,还是没有说话。
“我看心如小姐应该是个开朗活泼的女子吧?每张画里面的她都充满了引人注目的活力。我想,心如小姐现在应该正生活在某个地方,正想着办法要回到你的身边,生命中有些际遇很难用常理来解释。”想起自己的经历,自嘲地笑笑,“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就当是为了心如小姐,你不希望再次见面的时候,你是个病怏怏的老头吧?”
将视线从心如的画像上收回来,威王缓步走到桌前,梓羽早已给王爷布好了饭菜。威王端起碗,艰难地吞咽食物。
窗外,威王忠心的侍卫们终于看见王爷举箸端碗,掩不住笑意雀跃开来,好不热闹。威王的表情始终淡淡地,但是一丝暖意不知不觉的在心里洋溢,荡漾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