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把古玉给了离落!”耶律清转身,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一脸悠闲品着茶的沈风。
“嗯嗯。”沈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那东西于我而言不过是一个无用之物罢了。”
“无用之物?!你知道这朝堂上、这江湖中有多少人想得到那块古玉?你就这么轻易地给了别人?”对沈风的做法,耶律清实在是不解,轻叹口气,耶律清的口气缓了缓,“更何况,那古玉也是你爹留给你的唯一遗物,你怎能...”
沈风放下茶杯,眸光微闪,“我跟他早已划清界限,他不是我爹。”语气有些冷漠,转头看了眼立在身旁的耶律清,话题一转,淡淡说道,“世上皆传这"舞"玉上刻有对未来天下局势变动的精妙预言,在满月月光的照耀下预言便会显现出来。”沈风突然轻声笑了笑,看向耶律清不解的目光,继续说道,“其实这一切不过是那老家伙胡乱说的而已,可世人却信以为真。”语气中有些许嘲讽的意味。
“可是,上世群雄角逐、天地异变时,确有奇石出,石上书有预言,众国将士才得以扭转乾坤,让地上大国免于灭顶之灾。”
“嗯,确实。”沈风点点头,“只不过那不是"舞"玉,而是一块黑石,名唤"痕"。”
“痕?”
“小的时候偶尔有一次听到他对娘亲说的。这世上有"舞"玉和"痕"石两样奇物,只有当两样东西集在一起放在月光下才能显出预言,缺一不可。除了一种情况以外,拿着"舞"或"痕"的人是它的有缘人,也就是预言中能改变天下局势的真命人,只要一物在手,月光下就可看到预言。”
“那么也就是说,即使暗夜阁拿有"舞"玉也难以知道什么,除非找到那个真命人。”耶律清松了一口气。
“嗯。”沈风点点头,“我把"舞"交给暗夜阁,一是为了让他们相信我冷夜确是夜魂,以达成盟约;二则是想借助他们来找到"舞"玉的有缘人。”
“原来如此。他暗夜阁以为找到古河先生的传人夜魂就可以知晓天下、掌控天下局势,却不知还有真命人。”耶律清朗声笑了笑,只是笑后表情慢慢变得凝重,那么说,这个真命人如果不为自己所得,就必会成为自己统一天下的障碍了,可现下自己去哪儿找这真命人呢...
似是知道耶律清的想法,沈风接着说道,“其实找到"痕"的有缘人并非毫无线索,只要我们找到玄机老人。”
“你说的那个玄机老人,就是江湖上那个喜欢在市井一代游耍卖艺的怪老头儿?”
“没错,而且据风所知,他现在就在龙耀国京都内,具体位置我们稍作排查便可知晓。”
耶律清点点头,看向沈风的眼里满是信任,“那这事就交给国师了。”
“切。”幻雪瘪瘪嘴,将紫林轩的衣服摔在床上,脱下鞋子脚着棉袜在衣服上狠狠踩了几脚,踩得尽兴时,突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幻雪忙跳下床拿好衣服乖乖地立在一旁。
紫林轩走进房内,看了眼安静立在那里手捧着衣服的幻雪,邪邪地勾了勾嘴角,“女人,还站在那儿干嘛?还不快跟本王换衣!”
幻雪不情不愿地走到紫林轩面前,伸手解着紫林轩的衣服,心里不耐烦地嘟囔着,王爷自己没手啊,连穿衣都要别人服侍,下辈子投胎做猪得了,吃了睡睡了吃,连穿衣都免了。
“你在想什么?”看着身前的女人嘴巴不停地动啊动,面上表情似是极为愤慨,手上的动作也可以用粗鲁二字形容,紫林轩终是忍耐不住说出声来。
“没什么。”幻雪连忙心虚地摇摇头,难道要她告诉他自己骂他是猪在。
“哼,料你也不敢有什么想法。”紫林轩瞅了她一眼,看着幻雪使劲地揪着自己衣服上的扣子,自己好好的衣服被她揪的像个腌菜,终是不耐烦地甩开幻雪,“滚开滚开,真是个笨女人,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去跟本王倒茶去!”
闻言,幻雪点点头便走了出去,没错,紫林轩所说的那个更能折磨自己的事就是做他的贴身婢女,就像当初自己还是凌峰时做他的小厮一样。幻雪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真好笑,一切就像是自己以幻雪的身份重新来过一样。不过,她也知道,紫林轩这么做只是为了更好地监视自己罢了,他太过于谨慎,怎么可能那般轻易放过自己呢。
唉,幻雪叹口气,看着远处发白的天空,不知冷夜现在怎么样了,即使躲过了这次,避免亲自同暗夜阁交锋,可是现在暗夜阁也必定知道了冷夜的真实身份,但愿他能化解这场劫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