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这位大帅,身姿优美,五官精致,肤色均匀,一双多情桃花眼似喜似嗔,若不是那一缕短髯,哪里看得出岁月的痕迹。那一身红色军装穿在身上,平添几分儒雅风流之态。
白如风在心中暗赞一声,好一个中年美大叔!更难得此美大叔嗓音醇厚,真真是悦目又悦耳。
不过,那大帅朝前走了一步,露出整个身子!让白如风在心中哀叹不已:呜……好好的一个美大叔,怎么那么长大一个肚腩。那张脸长在他身上,还真是暴殄天物!
白如风暗自摇头低下眉眼,不忍再看!
那大帅点点头,朝白天羽笑道:“果然是天羽的弟弟,瞧这一表人才,一身的利落劲,真是少年多才俊啊!”
白天羽皱眉:“大帅过誉了,我这……弟弟,自小顽劣,被父母宠坏了。还希望不要在军中惹出什么祸事才好!”
切!就知道你不会说我的好话。白如风在心里道。那美大叔笑道:“我就叫你如风吧,如风呀,你还不知道你哥的伤势吧。你哥伤重了,却硬挺着不肯医治,我拿他没办法,你来帮我劝劝他吧。”
白如风一时无语,眼睛再自家大哥,美大叔和旁边一位正在整理药箱的灰衣人只见溜来溜去。半晌,迟疑地开口:“哥……”
“闭嘴!”语气冷厉,不留一丝情面,美大叔不由得微微皱了眉,胖肚腩也微微颤了颤。白如风朝着美大叔摊摊手道:“大帅,我也没辙啊,我还得听我哥的。”
美大叔叹了一口气,在椅子上坐下,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地敲,白天羽见状,站起来道:“如此,天羽告辞了!”
白天羽一站起来,白如风就看到他身后一团血红的布条,心中一惊,哥哥伤得到底有多重?
她小心翼翼地问:“军医大叔,我哥的伤有多重?”那军医转过身来,花白的头发,微驼的背,一幅痛心疾首的表情,声音就如给人吊丧一样沮散沙哑低沉:“小公子,在下段勇凌,白将军的伤若不及时医治,怕会落下终身残疾呀……”一面叹着气,一面蹙眉摇头。
白如风心下沉了沉,她对美大叔道:“大帅,不知这军营中谁为大?”
美大叔眼中闪过一丝阴沉玩味:“自是军令最大!”白如风眼光闪闪,盯着美大叔:“请问大帅,军中从上之下,可有敢违令不遵者?”说着,还朝美大叔抽抽眼,示意了白天羽的方向。
“哈哈哈……”美大叔大笑起来,随即从桌上抽出一支令牌:“白天羽听令!”
白天羽朝着白如风飞过来一个眼刀,还是立即道:“白天羽听令!”
美大叔道:“令,白天羽即刻疗伤,不得有误!”
白如风看着两只胳膊被牢牢缚在胸前的白天羽,心中暗爽。这就是传言中近似谪仙的神仙将军么?传说中,他一袭白衣,一柄寒剑,收割敌人的性命犹如秋天的麦子。神思睿智,几乎每场艰难的战斗都能险胜的谪仙将军么?
现在的谪仙将军被缚住了双手,怎么看怎么觉得滑稽啊。就像……像什么呢?像是被绑住翅膀的天鹅!
白如风脑海里立即出现了一只姿态优美,在空中惬意飞翔的天鹅,突然,天鹅被捆住了……翅膀……恶,摔得好惨。白如风一个哆嗦,立即止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那美大叔看着白天羽上好药才道:“天羽你放心,我会将你受伤的消息严密封锁,这样一来,敌人不敢轻举妄动的!”
白天羽看了看自己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双臂,淡淡地道:“一切听从大帅安排!”美大叔继续笑道:“如风,你哥的两个八个亲卫都在这场战役中负伤了,胡青和胡林两兄弟是才过去的,你哥不愿别人接近,你们兄弟亲近,你就好好伺候你哥吧。”
白如风应了,和白天羽一起回到帐篷。四下无人,帐篷里安安静静的。安静得让白如风都能听到自己的小心肝如擂鼓一般嘭嘭嘭地跳。
白天羽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冷冷地看了一眼,眼前毕恭毕敬,眼睛只看自己脚尖的白如风道:“给我弄张桌子来!”
啊?白如风一楞,怎么让她给弄桌子,她一个新来的小虾米,上那去弄桌子。这些话自然是不能对着自家大哥说的。白如风只能屁颠屁颠地跑出去。朝门口看看,还真是落难得凤凰不如鸡啊,受伤的将军不如兵啊。怎么门口连个站岗的人都没有啊!
不过,还好,白如风才走出几步,就见胡青从旁边窜出来,吓了白如风一跳,她拍着小胸脯道:“胡大哥,你从哪里窜出来的?吓我一跳!”
胡青摸摸头,嘿嘿一笑:“白将军不喜欢我们在帐内伺候,也不喜欢有人站在门口,所以,我和弟弟都在旁边候着呢!怎么,将军有什么吩咐么?”
白如风道:“我哥突然想要个桌子,我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弄啊?”胡青笑道:“这事交给我吧!”白如风点点头:“辛苦胡大哥了!”胡青有些不好意思:“小公子客气了!”
很快,胡青将桌子送了进来,而后,白天羽又要了烛台等物,等胡青和胡林两兄弟布置妥当道:“你们以后都在帐外候着,若无传唤,不要进来!这些贴身的琐事都让白如风来做!”胡青和胡林立即领命而去。
白如风惴惴不安地立在帐篷里,听着白天羽吩咐。白天羽看了她一眼,没有再为难她,只是让她去找本书:“把第三个书架,第六排第三十五本书拿给我。”
好吧,谁让人家手不方便呢,拿就拿吧,可是,还要翻开,翻呀翻,翻到白大爷要看的那一页,得,就用镇纸压着,让他看吧。可没多久,人大爷看完一页了,翻,再过一会,再翻。你要动作慢点,那眼神就像是你欠他三百万,你要翻得快点,的,那就是你欠他八百万。
这到底是谁再看书啊?这过程,白天羽舒舒服服地坐着,而白如风只能可怜滴站着。
爹啊?我到底是不是白家的孩子啊?娘啊,我知道你其实没说实话,我本来不是白家的孩子是不是?我到底是哪来的?哪来的?
幸好,人家爷看书的速度还是很快的。白如风和上书,松了一口气,她从早上来到这里,眼见快下午了,连口水都没喝上,现在应该能吃上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