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儿察觉温绫的视线,她转眸看去,与温绫的视线对在一起。
慧黠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打量,云洛儿抬起笑脸,语气平缓的说:“澈,方才我无心经过于此,听闻女子的话语,王妃住在简陋的屋子里?这、这似乎于理不合吧?”
玄澈有点讶异云洛儿会帮温绫说话,顿然转过头复杂的看了一眼温绫。
温绫听到云洛儿的话语,心里也实在是被吓了一跳。
而后,云洛儿看着玄澈依旧紧抓住温绫的手,她的眉梢轻皱,略带冰冷之意的手瞬时附在玄澈的手上,轻轻地把玄澈的从温绫的手腕上拉开。
“澈,王妃是你钦点的,若是这等事情被人传出去了,你在朝中只会被人大做文章的。”云洛儿有点忧虑的看着玄澈,想一想的说道。
玄澈也知道自从温绫进入王府,他一直没给温绫好脸色,还令她住在家禽不远处的屋子里,她却没有一句怨言,而是默默地忍住。一想到这里,玄澈的心似乎被一阵鼓给击打得上下摇摆。
玄澈想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唤道:“来人,把秀美人安好的医治,另外将王妃的住所搬至锦绣苑。”
温绫顺其自然的把手放好后,淡然地抬起眸子望着玄澈,“这个王府,有我的一席之地我已甘愿,没必要多此一举了。”
温绫其实心里早就已经认命了,所以玄澈再怎么对她她也无所谓了。
温绫一说完话她就准备提脚走人,而玄澈听到她的话无疑间被震怒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本王给你开染坊,你就真当自己是染坊的主人了?”
云洛儿站在一边,静默地看着两人,复杂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半毫的情绪。
温绫霎时转过头瞪着玄澈,一字一句道:“没必要。”
温绫飞快地转过头,大步地走到了亭子里,牵起小蜻蜓欲想回屋子的时候,玄澈紧握双手,一脸阴沉,道:“你真是没法没天了,来人,给本王把她关进牢房,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以放她出来,不得允许去探监。”
玄澈一说完话,他就气得转头离去。
而云洛儿看着玄澈带着气愤的背影,她心里如同五味杂陈。
小蜻蜓站在一边,听到玄澈要关温绫进牢房,她心里一阵寒战地说道:“王妃,都怪小蜻蜓,都怪我。”
小蜻蜓哭红的眼睛令得温绫心里的怜悯之情忽地增添了,她揣着心疼的样子为小蜻蜓擦拭眼泪,“无所谓了,反正都是任人宰割了。”
云洛儿待玄澈走了之后,她一改清新动人的样子,替换成了一个温柔和煦的模样,她款款而来,待她站在温绫的身边时,她浑身颤抖不已,且嘴巴发青,一副被鬼吓了一样。
云洛儿没有多注重小蜻蜓,而是紧蹙眉宇担忧地对着温绫说话,“二王妃,洛儿来府就知道您的存在了,澈的性格就是这样,还请你见谅。”
“我如果要见谅,早就要见谅几百次了。”温绫愤愤的说道,啧啧声自嘴里发出,无疑中显露一丝轻蔑。
云洛儿的眸子紧紧地扣着温绫的脸,复杂却清澈的眸子如同黑夜一般,无法探测。
“王妃,你莫气,待几许日子澈定是会放你出来的。我会与澈说一下,毕竟你乃堂堂王妃,倘若这般下去,你也不好过。”云洛儿一脸善解人意的说道,她边说还边为温绫轻柔地擦拭着汗液。
温绫自然不是忘恩之人,此人乃救她的人,她定是笑脸迎人了,“云姑娘,你不需要这样说,我知道玄澈那家伙爱的人是你啊!”
温绫一脸笑意的样子映在小蜻蜓的心里,小蜻蜓一刹那感觉一股不安之意倏然起来,她揣着警惕的眸子欲想告知温绫时,云洛儿却在此刻竟突兀的拉起温绫的手,立即开口说道:“洛儿自幼离异,与父亲大人相依为命,自小就知道这种滋味,你放心我定是为你解说的。”
温绫听到云洛儿句句都为她说好的话语,她心里有一点不真实。
“云姑娘,我与你非亲非故,你何必帮助我呢?况且我这个王妃有名无实呀,你还是玄澈心里的人。”温绫半真半假的说道,心里还不免多了一阵警惕。
云洛儿看着温绫的眸子,只见眸子里尽显质疑,霎时,她的心里有点愕然。
“王妃,我知道你还是不会相信我的,但是我保证你没事的。”云洛儿突然说着举起了手,以这种手势来作证一样。
温绫没有回话,而是看着云洛儿身后的下人。
只见下人以迅雷之势的抓住了温绫的手,一直往一个方向的拖着。
温绫也知道这些人是要她坐牢房的,她也顺从的走了。
而身后的小蜻蜓看着温绫走远的样子,小蜻蜓一阵惊呼。
此时,云洛儿才渐渐地转过头看着长得小家碧玉的小蜻蜓,脑海里似乎有熟悉的滋味产生,却找不到解释。
小蜻蜓感觉到云洛儿灼灼的目光,她立马害怕的低下头。
云洛儿没有多看一眼丫鬟,而是静静地站在石桌上心有所想的望着温绫的背影,狡黠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思虑。
***
牢房。
温绫第二次被人带进牢房里,此时她一脸无趣的坐在了角落边。
在温绫的左侧边,是另一个牢房,只见木头相间中,一个邋遢的男人靠着墙壁正静静地睡着,听到门锁的声音他忽地睁开了眼睑,看到了陌生的人。
温绫端坐在角落边,没有注意到一边的邋遢男人一脸饶有兴味的看着温绫。
偏巧温绫紧靠的角落正是邋遢男人的左边,而邋遢男人睁开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轻声无息的来到了温绫所靠的地方。
就在温绫一脸恍惚的时候,一只黑不溜秋的脏手倏地爬上了温绫的肩膀。
温绫本来是在无聊的想事,突然被人这么一碰,她立即条件反射的喊出来,“啊——”
外面的衙役听到温绫的声音,他们也知道这个王妃没有什么本事,便充耳不闻,兴致勃勃的吃着桌子上摆放的酒菜。
牢房里关得人很多,而对面的牢房里躺着两个男人,他们听到温绫惊呼的声音,也是无味的搔了搔的耳朵,当做没听见。
温绫本能的想推开附在她肩膀上的脏手,谁知那只脏手却倏然捂住了她的手,令得她想张牙舞爪却无能发狂。
“别叫,你如果敢叫,我立即令你清白破灭。”邋遢男人突然在她的耳边轻声地威胁道,黝黑的脸难以看出情绪,只是一双发亮的眼睛此时狠狠地瞪着温绫。
此时,温绫的身子与邋遢男子相隔两根粗大的木头。
温绫想用手抓起草,却被邋遢男人识破,死命的抓着。
“你想怎么样?”
温绫的问话无疑中充满了波澜。
邋遢男人摇了摇头,似乎在想东西。
待邋遢男人想到后,他抬起脸威胁道:“我要喝酒吃菜,你如果没有让我得到的话,我就要你清白毁灭。”
由于邋遢男人与温绫的牢房相隔很近,虽然隔着木头,邋遢男人却依旧无事的用手去骚扰着温绫的肚子,以来增添他所说的话更为恐怖,谁知他的想法被温绫一下的行为所打破了……
温绫被异物侵入在腰部,随即瘙痒的感受传开了。
“哈哈……不要……哈哈……”温绫一边想脱开男人突如其来的手,一脸指控不住的笑着。
对面牢房的两人,本是安静的睡着觉,谁知温绫突然的大笑令得他们懊恼不已的睁开了眼睛,狠狠地瞪着对面行为有问题的两人。
邋遢男人以为自己这样的骚扰会增添她心中的害怕,谁知他越是骚扰着她的腰部,温绫就一直摇摇晃晃的笑着,声音渐渐地增大了几倍。
吃香喝辣的衙役听到笑声,他们一阵错愕,却还是不舍美味的依旧歪坐在那里喝酒畅快着。
温绫被邋遢男人的行为搞得肚子痛得不已,此时,她咧嘴笑得不已。
邋遢男人见自己的行动失败,他便懊恼的松开了手,哼道:“什么女人?连这样都不怕?”
温绫笑了一阵子后,稳定红着的脸,对着邋遢男人说道:“这要怪你弄错地方了。”
温绫边笑边睁开了男人的手,快速的躲到了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