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五月份时,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已接近分娩的日子。到此时,凤盏的肚子已经很大很大,她晚上睡觉的时候双腿经常抽筋,常常疼得叫出来,碧璇便帮她捏捏腿。
怀有身孕的人比较怕热,凤盏整日觉得热得紧。虽说是五月的天气,无忧谷却不同别处那么烦热。而自天慢慢开始变热,凤盏的房内便开始放着冰块,凤盏便很少出门了,只是在房内不停地走动。
可是越是接近产期,无忧谷内的众人越是担心不已。
凤盏的分娩之时,也许是她……
这日,凤盏依旧在房中没有出来,无忧老人、凤盏的大师兄凌轩辕、二师兄楚慕白以及荣兰与芸娘在大厅中商议一些事情。
厅中,众人眉头紧缩,面色沉重,都不说话,像是遇到了烦心事。
这时,凌轩辕先开口打破了方才的安静。他开口道:“我觉得应该把他叫来陪着小师妹,小师妹虽面上如常,但是我们都心知肚明,即使在她伤心欲绝,决定要离开的的时候,她还是念着他。可见,她心中还是爱着他,忘不了她。”
无忧老人一手捋着长长的胡须,缓缓地开口:“为师认为最好还是不要叫他来,我怕他来的话,盏儿的情绪会受到影响,要是情绪波动过大,对她很不利。”
芸娘看着门外,目光渺茫,淡淡的说道:“盏儿心中忘不了他,既然这样,我们应该把他叫来,让他们二人当面将误会与矛盾解开,这样,即使盏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的心中也是释然的吧!”
同样怀有身孕的荣兰扫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夫君,柔柔地说道:“我觉得盏儿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有他在身旁陪着。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夫君疼爱自己,关心自己?尤其是怀有身孕的女子,她最需要的便是自己的相公时时刻刻陪伴自己。”
芸娘看着身旁的楚慕白在发呆,若有所思的模样,便用手拍了拍他。楚慕白回过神来,便站起身,对着厅中众人说道:“我去将他找来,我不想小师妹有什么遗憾!”说罢,便径直朝外走去。
皇宫
黑夜,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男子轻而易举的向皇上所居住的乾坤殿行走,虽到处是御林军,但是丝毫影响不了他。
虽天色不早,但是凌宣辰依旧坐在金丝楠木的书桌前批复奏折,听到外面的声响,头也不抬的说道:“既然来了,怎么不现身?”
楚慕白足尖一点,便从乾坤殿的廊檐上翻窗而入。他走到书桌前,淡淡的问道:“皇上怎么知道是我来了?”
凌宣辰放下手中的毛笔,端起放在一旁的琉璃盏将里面的参茶一饮而尽。放下琉璃盏,对着楚慕白说道:“朕的御林军不是吃素的,而来人竟可以丝毫不惊动御林军。试问这天下还有几人有这样的身手?恐怕除了你楚慕白,再无一人了吧?”
楚慕白眼睛一挑,对着凌宣辰冷冷地说道:“我对你的这些猜测没有丝毫的兴趣,我今天来找你是想带你去见见她。”
凌宣辰一听,越过书桌,对着楚慕白紧张地问道:“她怎么了?她出了什么事情吗?”他的嗓音沙哑。
楚慕白耐着性子,半晌,才从口中缓缓吐出:“她,她现在很危险。越是接近分娩的日子,她就越危险,也许,她……”楚慕白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语,只能用沉默来替代自己此刻的心情。
凌宣辰不敢相信的摇摇头,失魂落魄地后退一步,脚步踉跄,幸得身后的书桌挡住,才没有倒在地上。他单手撑桌,等到站定,放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带我去。”他没有说朕,此刻,仿佛他不是皇帝,只是一名深爱、担心她人的普通男子。
凌宣辰对着门外兀自说道:“于公公,传令下去,朕深感不适,要休朝一段时间。朕要离宫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由院士罗余元近身伺候,其它事情就有劳于公公张罗了。”
“皇上……是,老奴遵旨。”候在门外的于公公心存疑虑,但终是没有说出口。
“走吧!”听到于公公的回答,凌宣辰对着楚慕白说道。
楚慕白没有做声,只是点点头,转身,走到窗边,又是轻轻一跃,人便在百米之外。凌宣辰随之一跃,跟着楚慕白,便在众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离去。
二人来到径直朝城门口行去,二人行了几里地,依旧面不改色。这时的城门早已紧闭,凌宣辰与楚慕白只是对望一眼,双脚一跃,随之而起,只在半空中,脚尖虚点城墙,转眼,二人便已在城楼之上。二人来到另一边,又是一跃,便到了城外。
凌宣辰与楚慕白又向前行了几里,在一座小山坡前,那里早就有一名女子牵着三匹马在此候着。女子看到他们二人,便起身迎来,开口道:“你们可来了,快走吧!”
楚慕白对着那名女子点点头:“辛苦你了,芸娘。”随后,接过缰绳,一跃而上,扬起马鞭,驾马而去。
原来那名女子正是原本待在无忧谷的芸娘,芸娘看楚慕白离去,怕他深夜而归,便跟着来了。
凌宣辰与芸娘看着楚慕白离去,便也翻身上马,扬起马鞭,大喝“驾”,马儿快步向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