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姐?”
李檀看着那个曼妙的身影,心中有些愕然。
难道是自己认错人了?
即便是十三岁就开始与这个世界打交道,现在更有了另一份记忆。但是,李檀仍旧微微觉得有些脸热。
可是,自己明明是那个侍者带来的啊,不会错才是啊。
一刹那间,李檀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或许,江州王家或者其他人,正在用这件事情做什么计划,下一盘很大的棋。
甚至,江州王家大长老的孙女,也只是其中一枚棋子。不过现在看来,这枚棋子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希望在这盘棋里,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
眼前这女子,或许就是她所做的准备,寻找的帮手。
不过,不待李檀开口询问,眼前的女子就打破了李檀的这种猜想。
“你不必多想,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之所以说你应该叫我花小姐,不是什么隐藏身份的需要,也没有其他任何原因。因为,我是江州王家嫡系不假,但是我的母亲姓花,我的名字就叫做花寄语。你叫我花小姐,才是正理。”
眼前女子说话的时候,头也不回,只有她头上的纱巾微微颤动。
想必,她就是一个心高气傲,却又清冷如山泉的女子。让人见之欣喜,为之倾心,却又不敢太过亲近,始终保持着某种若有若无的距离。
或许,她心中有种很强的不安全感,有着不可逾越的底线。谁要是触碰到她的底线,必然触发风雷般的反击。
一见之下,李檀心中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
但是,他对于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并没有太多查证的兴趣,他只想按照自己的计划,做自己的事情,其他的都是附带的。
“好吧,花小姐。”李檀无可无不可,很是随意:“现在外面盛传你身上有一件宝物,有的人看上了你的宝物,有的人看上了你的人——我所接到的,就是这么一个任务。不过现在看来,似乎这都是你自己发布的任务。我没兴趣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干,但是既然接了任务,那就要继续下去,直到它成功或者是失败。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你这是以假乱真,但是外面,必然真有这样居心叵测的人。甚至,有的人已经接了任务,往忘川镇赶来。你自己自认聪明,可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好了,李某路途劳累就不多说什么了,告辞。”
李檀深深看了那个背影一眼,作势要离开。
李檀转过身,心中默数:“一、而、三……”
果然,就在李檀数到三的时候,身后微风飒飒,李檀心中一凌,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和哂笑,也不见他任何作势,不过双脚轻轻用力,身子已经快速的移开一丈许,只留下一片残影。
“咦!”
那女子似乎没预料到这偷袭志在必得的一击,居然如此轻易的落空,微微讶异,不过身形却是丝毫不慢,如影随形的粘着李檀的身影。
李檀原本也没料到对方会出手,但是他毕竟是真正的外家炼体功法小成之人,自身五感过人,远远超出同辈内家武者。
单纯一五感而言,李檀的听觉视觉感应能力,其实不亚于内家武者的九品大高手。就在对方微微一栋,李檀立刻警觉。
不过,对方似乎是出于试探,李檀也是不以为意,顺势也试探对方。
“嘿!”
李檀头也不回,但却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一样,身后之人的一切步法,落地之处,哪怕只有轻微的声音,也清晰的传入李檀的耳中,然后在他脑海中刻画出完整的线路。
“龙游步!花小姐,你既然是我要找的人,那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你这般,却是为何?”
李檀从十三岁起就外出,虽然不是历练,但却是靠着实打实的生死搏杀,积累了许多经验,也勉强算得上是见识不浅。对方施展的步伐,的确是江州王家的龙游步。
这龙游步,乃是江州王家代表武技之一,从来不曾外传。
至此,李檀已经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哼,你那么聪明,都猜得出你接的任务是我发布的,还提醒我防止有人以假乱真。难保,你不是那个以假乱真的人。”
花寄语口中说着,人却是没有闲下来,步步紧逼。
两人交手速度极快,倏来倏往,只留下一片残影。
数招过后,李檀确信,花寄语试探不出自己的跟脚。
不过,李檀倒是把花寄语的底细,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李檀一边周旋,心中却是哂然:“九大家族嫡系,也不过如此么。”
江州王家这一辈,九州传闻后继无人。
大长老王清风只有一个独孙女,就是眼前之人了,虽然武道天赋也不弱,但毕竟受限于女子之身和年纪,只有七品的武道修为。
不说比前几天才与李檀教授的林若水,就是比之李檀以前接触过的大家子弟,也是差得远了。
而江州王家家主王孝臣,却是不曾有子女。而且他自己有多年不在家,唯一一个徒弟,算是嫡系传人。但却是因为王孝臣不曾亲身教导,据说也是不值一提。
周旋几趟,李檀目的已经达到,再也没了纠缠的耐心,轻声提醒道:“花小姐,够了么?”
李檀年纪虽然只有十八岁,但是却是五年多的老江湖了,生死搏杀也有好几次,言语间不怒自威,煞气凛然。
“不够!”
花寄语闻言,顿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势,身形不由一滞。但她却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越发的步步紧逼。
李檀最讨厌这种自作聪明却又不知进退的人了,立刻冷了脸,满脸嘲讽:“真以为你是大家子弟,谁都的让着你陪着你胡闹么?”
李檀话音未落,身形却是急速转身,鬼魅般的出现在花寄语身后,轻轻一抓,往怀里一带。瞬间就把正要一掌拍出的花寄语,整个人身不由己的扯入怀里。
同时,李檀双手环扣,轻轻封死了花寄语所有挣扎反抗的可能。
“有句话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花小姐,你现在就是。别想着有其他心思,懂了么,不然有你好看。”
李檀从十三岁起,因为过早的见识了各种黑暗面,所以性子很是冷酷没有耐心——对岳凌波除外。
“不懂!”
花寄语完全想不明白,自己掌门瞬间就受制于人,大小姐脾气发作,嘴硬道。
“哼!”李檀眼神冷厉如刀,直直的盯着花寄语,一手撤掉花寄语的纱巾,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来。
不过,李檀对此视而不见,一脸冷酷,甚至用一只手肆无忌惮的捏了捏花寄语的脸,邪邪一笑道:“脸蛋倒是挺光滑的,想必有很多人垂涎不已呢,难怪要遮挡起来。不过么,也就只有这点可以称赞一下了,别的一无是处,特别是脑子。记住了,你只是我暂时的雇主,除此之外别无关系,别挑战我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