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太后压下了心中怒火,唇边又扬起了那抹若有似无的妖孽微笑。
“那福顺公公倒是说说,你在这里等哀家,所谓,何事?”
“娘娘您客气了,咱们同为一个主子办事,奴才就是想来看看娘娘您过得怎么样。”不管说什么话,福顺的态度表面上永远都是那么恭敬,挑不出毛病来。
陈晓颖听了这话倒是惊出一身冷汗来,什么?同为一个主子办事?福顺和太后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又是在替谁办事?办什么事?他们有什么预谋?
因为受过金老《鹿鼎记》的熏陶,陈晓颖立马联想到这个太后说不定是别人假扮的,她可能是个精通易容和口技的武林高手,而真正的太后说不定早就死掉了,或者是被藏到了太后寝宫的某个暗格之中。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太后就不是褚阳焱和褚阳朔的生母了,那她……
陈晓颖的思路一下子变得四通八达,虽说《鹿鼎记》的原著她只看过一遍,可是各种版本的电视剧电影她都看的不爱看了,记得穿越之前,她似乎是在等胡歌版的《鹿鼎记》……咦?胡歌是谁?年代太久了,记不大清楚了。
假山外的情形并没有因为陈晓颖的走神而暂停,只听太后冷哼一声,对福顺的话嗤之以鼻。“不牢公公挂心,哀家……可好得很。”太后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出最后三个字,陈晓颖真是想哭啊,她后悔她刚才干嘛要离开炫青,亲一下又怎么了,不就是肉碰肉么。现在倒好,外面那两位说的可是秘密,看着又都像是心狠手辣的主儿,要是一旦被发现了,肯定必死无疑。
“娘娘最近似乎清减了不少啊。不知娘娘在为何事烦忧?不如娘娘跟奴才说说,奴才不定可以替娘娘分忧。”
“哼~不必了。公公若无它事,哀家乏了,先行回宫,公公请自便。”说着,太后一拂袖,蔑了福顺一眼,便要离开。
见着太后要走,福顺还是那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娘娘可曾忘记宫主交代的任务?”
果然,听了这句话,太后脚步微顿,“哀家自是不会忘记,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哀家。”说这话时,陈晓颖看到太后紧绷的侧脸,太后已经在发怒的边缘了。
“哎~”福顺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不得不费心。”
听了这句,太后转身,怒不可竭,“你是什么意思,怀疑哀家对宫主的衷心?这么多年这皇宫里头也不是哀家一个人,你们可曾得手?哼~”
一阵沉默,福顺笑了,“不管娘娘怎么说,有些事咱们心知肚明。奴才此来只是想告诉娘娘,如今少主即位,杀伐果断,奴才给娘娘提个醒,切莫一失足成千古恨。”
太后听了这话,袖子下的手紧紧攥了攥,“哼~”终还是一拂袖,离开了。
福顺站在原地,久久望着太后离去时有些仓皇的背影,眼中有惆怅,叹了口气。福顺是个身型看似笨重的老太监,脸上褶皱颇多,身体发福,看着面向很是憨厚。但经过方才,陈晓颖已经知道,这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说不定他的那张老脸是人皮面具呢。
陈晓颖对太后和福顺背后的组织好奇了,宫主?少主?不知道会不会也像神龙教那么厉害。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鹿鼎记》再怎么说也是小说不是?现实跟小说还是不可以对号入座滴。
陈晓颖正想着,猛地一抬头便对上了福顺看过来的眸子,与他脸上神态不同,那双眸子里写满了精明。被这样看着,陈晓颖顿感头皮发麻,虽然二人之间有些距离,还隔着一座假山,但是陈晓颖还是向后缩了缩。
紧接着福顺的声音就飘进了陈晓颖的耳朵,“这是哪里来的小崽子,还不快给杂家滚出来。”
“……”
陈晓颖凝神闭气,那老太监难道知道这里还有一个人?不知道吧。陈晓颖此时心中尚存一丝侥幸。但是下一刻事实真相就堂而皇之的摆在了她面前,只见福顺一个闪身,消失在陈晓颖的视野里,然后犹如鬼魅般出现在了陈晓颖身旁,奈何陈晓颖那边还没察觉。福顺叹了口气,“小崽子,杂家说的就是你。”
“……!”
陈晓颖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回应,只觉肩膀上一沉,一只大手已经将她整个人提起,飞过假山,灌到了地面上。
屁股好痛!丫的尾骨这回要断了,这死太监到底想干嘛。杀人灭口?怎么办?怎么办?陈晓颖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在心里数落老太监,一边想着逃生的法门。
她的神兵只有炫青,陈晓颖现在只盼着炫青能来找她。
“小崽子,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杂家,杂家是不会心软的。要怪你也只能怪你命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听到了不该你听的话。”
这老太监说话阴阳怪气的真气人,这么说来,还是她陈晓颖的不是了?陈晓颖嘟着嘴,揉着屁股,赖在地上不起来。“呵呵,公公,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一般计较,小的是聋子耳朵,刚才您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见。呵呵。公公您放了我吧,保准你不会听见任何闲言闲语。”
保命要紧啊,陈晓颖本来就是个没啥气节的人,什么都可以从来,可这人死可就不能复生了。刚看这老太监的伸手,陈晓颖毫不怀疑他想杀她,可能就是比捏死一只蚂蚁稍微费力些……
陈晓颖说的低声下气,老太监似乎也颇为感动,只听他唏嘘一声,“晚啦,不是杂家不信任你,而是,只有死人才能万无一失。”
说罢,陈晓颖只见福顺浑浊的眼中精光一闪,随即一手变爪,直向陈晓颖胸前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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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涉谷有晶的小粉红支持,雪雪爱你们,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