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龙凤酒楼，一直到走出柳汀街的巷子，到了那个垃圾处理站的大垃圾堆前，花老大终于撑不住了，脸上一直绷着若无其事的冷笑变成了苦笑，身上的分量也大部分压在他们两人身上，长叹了一声，又忍不住骂起娘来。
“他奶奶的熊，真是八十岁老娘倒蹦小儿，老子在柳汀街三十多年，居然看走了眼，被穆少楠那反骨仔给卖了……唉……死长虫这次还真是折本伤人，MD不知道砸了多少银子下来，把那群兔崽子都给买去了。”
许诺冲欧阳澈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找出租车。
等他走开几步，她这才蹙着眉问道：
“老大……裴长卿花这么多钱，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让我给他做一件事吗？你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对吧？”
“这个……呃……”
花老大挠挠头，又扁扁嘴，磨磨牙，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眼神闪烁个不停，可许诺始终定定地望着他，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各种怪模怪样，那眼神坚定不移，清亮得不容回避。
他闭上眼，想了好一会儿，方才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说道：“对，我当然知道他想叫你去干什么。”
“唉，十五年了……你那死鬼老爸把你交给我，就是怕有这么一天。三年前我让人领走你，也是怕这么一天。”
“可到头来，这该来的还是躲不掉，他奶奶的熊，贼老天真******不是玩意儿！”
“三年前？”
许诺眯起眼来，狐疑地看着他，“领走我的人……是你安排的？难道……她……她不是我母亲？”
花老大支吾了一下，终于还是点点头。
“是，那女人原来是红顶夜总会的人。我让她以你母亲的名义接走你，就是不想让你再在柳汀街混下去，也不想裴长卿找到你，唉……他奶奶的熊，还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那我母亲……”
许诺心头松了一松，原来那个对自己不闻不问冷冷淡淡的只负责生活费的女人，根本不是自己的母亲，她莫名地松口气，可又忍不住问道：“我母亲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