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司机都会知道一些事。现在的公路经常偷工减料,偶尔出起事故也不足为奇。听说。A市曾经出过一起山体滑坡事件,当时公路上只有一辆旅游团的车,车上三十一人无一幸免,自此之后,每年的六月十三日都会有一辆车在那条路上坠下山崖。令人不解的是,当地政府到了那一天都是在这条路上设置路障,当地的司机也会避免走这条路,可总会有一辆车出事,人数正好是三十一人。
丁韵这两天心里总是不太舒服,不是梦见自己的母亲就是梦见爷爷。正好父母的忌日快到了,丁韵便准备回乡祭拜。古树也想跟着去的,只不过有户人家的祖坟里不安宁,请古树去看看,丁韵便一人回去了。
汽车司机是个年轻的小东北,和后面的乘客天南地北的拉,丁韵听得不耐烦了,低下头打盹儿。糊里糊涂的听见司机问谁要上厕所,丁韵也下车了。被冷风一吹,丁韵便清醒了不少,这才发现只有她和另外一个女乘客下了车,丁韵对她笑笑代表打招呼了,她同样报以一笑。
等两人解决完问题往回走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几声惨叫,两人对视一眼,撒腿便往前跑。两人跑到公路边上,只看见了汽车遗留在公路上的一个轮胎。“这汽车没有开动啊?怎么会······”其实无须多问,两人都想起了这条路上的故事,不禁一阵后怕:如果自己没有下车的话,现在应该在黄泉路上了。
“我们怎么办?就剩我们两个了。”
“我们两个一起走吧,我叫丁韵,你好!”
“你好,我叫白桃。”
这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月亮藏在了黑雾的后面,只投下几缕暗暗的光。“你看,前面有个旅馆!”白桃兴奋的叫起来,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想在那儿将就一晚。看着白桃想往旅馆那边跑,丁韵一把拉住了白桃:“这家旅馆有古怪。荒山野岭的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家旅馆?还是在事故多发地带?”听丁韵这么一说,白桃也冷静下来:“我有办法。”只见白桃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来一面八卦镜,丁韵笑了:看来这是个同行。“你也是道士?”丁韵问白桃。“我不是,不过我男朋友是。你是道士?”白桃反问丁韵。“是啊。”
“没有月光八卦镜在晚上是行不通的。”丁韵看白桃拿着镜子朝旅馆照就明白了,这家伙一看就是业余的。
丁韵刚说完,就发现遮盖住月亮的黑云已经移开了。丁韵拿过白桃的八卦镜收住月光朝旅馆一照:原本显得简单质朴的小旅馆居然变成了一栋由石头搭成的屋子。
“还真不是人住的!”丁韵分不清白桃是在自言自语还是跟自己说话,所幸没有理她。
白桃把八卦镜放进包里,跟着丁韵继续往前走。“诶呦!”白桃是跟在丁韵后面的,丁韵突然停下脚步,正在想心事的白桃一下子撞上了丁韵的后背,立马捂着鼻子“诶呦诶呦”的叫。
“你看那辆车。”白桃随着丁韵的目光看去,“是一辆公共汽车!我们能上吗?”白桃这次学乖了,先问问丁韵。
“你看看车牌。”丁韵没有回答白桃。
白桃疑惑的眨眨眼“这车牌好眼熟啊,像是······”“不是像,这辆车就是几年前在这条路上无辜坠下山崖的旅游团。”丁韵很肯定。
“那我们怎么办?”白桃已经慌了。丁韵递给白桃几张符:“拿好了,装作看不见,车上的人叫你也不要回答,径直往前走。”
白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一只手拿着符,另一只手则紧紧的抓着丁韵的衣角往前走。果不其然,这辆坐满了鬼的车在经过丁韵和白桃的时候停下了,车门缓缓开启:“有要上车的人吗?”司机的声音阴森森的,让人听得背后冒冷汗。
白桃不说话,丁韵也不说话。司机看了两人一眼:“不上车吗?”丁韵拉着白桃,一步一个哆嗦的往旁边移动。司机的眼睛眯了眯,把方向盘一转,朝着丁韵和白桃开去。
丁韵眼光一转,拉着白桃朝山上跑去。不过鬼开车和人开车始终是不一样的,鬼车朝着丁韵往山上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