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冯绍祺添油加醋的,像单田芳讲评书一样讲完了他再次去石室的经历后,骆晓宾依旧没有醒来。
“这小子怎么还不醒呀?该不会他娘的球了吧?”冯绍祺看着沉睡的骆晓宾心里有些焦急。
“怎么会呢?你看他的脸色那么红润,应该是太累了睡着了。”韩胜说道。
“对呀,你们刚把他背回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好白呀,我当时好怕··”朱聪心有余悸的说。
“瞧你那鸟胆!哎,反正他也没醒,我们也睡会儿吧。老子好困啊。”冯绍祺打了一个哈欠说道。
“要是又来一个妖怪怎么办?”朱聪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四周。
“这哪还有什么妖怪?你们睡不睡?老子反正要睡了。”冯绍祺说完就倒在地上,一分钟不到就打起呼噜来了。
朱聪和韩胜坐在巷道的墙边,也感觉到睡意蒙蒙,不久也睡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骆晓宾终于醒来了。‘吼···嘘···’一声如同防空警报的响声突然在他耳边响起。“啊···妖怪!”他以最快的速度坐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发现其他三人也在熟睡,那响声便是冯绍祺的鼾声。
“吓老子一大跳!”骆晓宾看着冯绍祺如同死猪一样睡在自己身边,嘴角源源不断的流着丝线一般的口水。嘴巴还不时地咀嚼两下,那样子要有多搞笑就有多搞笑。骆晓宾微微一笑,试着去摇醒冯绍祺,可那家伙哼了一声,又翻过身去继续睡。
骆晓宾无奈,只好又爬起来去叫韩胜和朱聪。不过这两人他倒是没费什么力气就叫醒了。
“骆晓宾,你没事了吗?“朱聪揉了揉眼睛问道。
“没事呀,就是感觉好饿。“骆晓宾摸着肚子说道。
“我们坐在这边等你都饿了,更别说你还在那边与鲨怪战斗!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韩胜说道。
“管他几点,现在赶紧把冯绍祺叫醒,吃了东西好去寻找出口。我是一秒钟都不想再在这种地方呆下去了。”朱聪已经极度讨厌这种黑灯瞎火而有危险重重的地方了。
冯绍祺正梦见坐在火锅店里吃得酣畅淋漓,却被骆晓宾粗暴地摇醒了,不由得火起“你小子有没有礼貌,你他娘的知不知道打扰人家美梦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耶。“
“老子好心叫你起来吃东西,没想到打扰了你的美梦。对不起,是我错了,你继续睡吧。”骆晓宾扭头对朱聪和韩胜说道“他不吃,我们仨吃。”
“啊···,吃东西呀,嘿嘿,你怎么不早说呢?”冯绍祺听见是叫他吃东西,顿时就来了精神,火气也没了。
“老子刚把你叫醒,你就开始劈头盖脸的骂,你给了我时间说吗?”骆晓宾气呼呼的说。
“我这不是水糊涂了吗?你大人有大量,别生气啊!嘿嘿···”
旁边的韩胜和朱聪看着几个小时前还肝胆相照的俩人,此时却又为芝麻小事争的面红耳赤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韩胜对俩人说道“真不知你俩上辈子有什么冤仇,这辈子老是为芝麻绿豆的小事儿吵的不可开交。我说你俩累不累呀?“
骆晓宾和冯绍祺被韩胜一说,有都不好意,只好相视一笑。
“幸好这包装质量好,要不然,我们就只能吃水肉和浆糊了。”骆晓宾看着一点也没进水的食品说道。众人一边吃,一边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等一下怎么走?“冯绍祺一边大口地吃着干肉,一边问道。
“这不是有路吗?跟着这巷道走就行了呗。”韩胜对冯绍祺的多次一问很是不满。
“怕就怕这条路上有机关或者妖怪,我们真的再经不起折腾了。”冯绍祺回想起这一路危险从未断过,尤其是骆晓宾被鲨怪吞噬的那一幕。他真的很担心前路是否还有危险。
“唉“骆晓宾叹了一口气说道”除了面前这一条巷子,我们没有别的路可走。至于有没有危险,只有大家小心一点了。“
吃过东西之后,大家开始各自整理背包,准备往那长长的巷道进发。现在四人之中,负重最轻的就是朱聪,他的背包里只有药品和已被吃得所剩无几的食品,还有一把军刀。骆晓宾他们怕他体力透支,给大家增加负担,所以那些绳索呀,铁钩之类的工具说什么也不让他背负。
“这次我走前面,冯绍祺断后,路上碰到可疑的东西千万不要乱碰。出发!“骆晓宾领着其他三人向巷道深处走去。
巷道不宽,只有三米左右,但却很高,最少十米。巷道两边的墙壁上,到处都是青苔,明显被水淹没过的痕迹。骆晓宾他们走了大约一百米,平平的巷道变成三十度斜坡。这斜坡走起来可要比平道费劲得多。走了不到一百米,四人就开始喘气了。
“妈的,这是谁设计的?干嘛要修成斜坡?嫌老子们累的不够啊。”冯绍祺有开始了他的咒骂。
“你没看见这里,被水淹过吗?如果都修成平道,那不是整条巷道都有水吗?”骆晓宾指着墙壁上的青苔说道。
“不要提淹水的事!一提起淹水我就想操设计这个洞的人的祖宗十八代!”一提起淹水,冯绍祺就想起了鲨怪的事,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他比骆晓宾还要敏感。
骆晓宾知道跟他纠缠下去,不但没有止境,而且是白费力气。于是继续在前面领路,懒得再去管冯绍祺。
在冯绍祺的咒骂声的伴随下,四人又走了至少三百米,坡度开始变得平缓,而且墙上的青苔也没有了,但还是很潮湿。墙壁有不少地方都被潮湿侵蚀得剥落了一层。
“怎么样,这坡度稍微平缓一点,走起来的感觉就好多了嘛。”
“你他娘的口水真多啊,”这个冯绍祺让骆晓宾哭笑不得。这几百米走下来,他一直都在骂过不停,还老是吵着要休息,可是三人从他的骂声中就没读出他有过一丝累的感觉。
骆晓宾他们在这平缓的巷道中走了不到五十米,就发现前面又没有路了,只有一堵厚厚的石墙站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