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如月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元宝眼了,冒着如狼的光芒,摇晃着金小果的胳膊,突然想起什么,“你今天也约了家弟,莫非这香水生意,你早就打算提供给我们香家的?”
“正是,不说这吴杭,就是整个大越朝,制香业,还有哪家比你们香家还要厉害呢?既然要找合作伙位,当然是要找最大的咯,有品牌保证,才能安心啊。”
“什么叫品牌保证?”香如风同学总是语出惊人,你看你看,金小果原本正介绍的眉飞色舞,口沫横飞,但是一听到他说话,那就立即脸红的如同煮熟的虾壳一样,嘴像被沾了浆湖一样,粘巴粘巴的就是开不了口,嚅嚅的半天才让大家明白了,原来所谓的品牌保证就相当于这个时代的金字招牌的意思。
贺润东朝着香如风一挤眼睛,凑过去悄悄说道,“如风兄,你的魅力更胜从前了哇。”
“咳咳”香如风没说话,只是手握着拳头清咳了一声,假装不在意的喝了一口茶。
“哎,小果,你是不是喜欢我弟呀?”香如月攀了过来,直接贴着金小果的耳边讲,她讲的是悄悄话,只是那声音却一点都不悄悄,在包间里的人都听见了,金小果索性把脖子一耿,“没错呀,美丽的事务谁不喜欢,我不仅喜欢你弟弟,我还喜欢赵将军的英雄气概,我也喜欢贺公子的亲易近人呢。”
“咳咳!”原本正小口抿着桃花茶的贺润东没想到引火烧身,一下子喝呛住了,连忙一边抹嘴一边开口道,“你别惦记我,我的心永远只属于如月小姐。”
赵尚文捏着酒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金小果,浓厚的眉头一挑,“噢,金小姐也中意在下一介粗人么?”
“赵将军,你未必太自谦了吧,我可是听说将军文武双全,京城里的少女们都以能够拥有将军的一首诗一幅字画而自豪呢?”
“那你呢,是否也以有这样的目标而自豪?”一向沉稳兼冷冰的赵尚文居然如此和颜悦色,如此调皮的问话方式,直接把旁边的人给惊翻天了,金小果又不知道,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点点头道,“那是当然啦。”
赵尚文嘴角一抿,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正要吩咐小二拿笔纸来却听到金小果的下半句话,果断的抽搐了,她说,“既然赵将军的画如此金贵,那一定很值钱,到时候我就开个拍卖会,赚它个天翻地覆。”
“卟!”贺润东一口茶全喷在了香如风的身上,香如风忙着擦水渍,胳膊肘这样一拐,又捣到了小六子身上,小六子躲避不及,身体一晃,双手乱舞,直接把香梨手上的香水瓶给打翻了,香如月一看见自己的宝贝要掉,立即往前一扑,准备接,却不料乔钰峥也往前扑,两个人同时接住香水瓶的同时,额头也碰到了一块。
“如月!”贺润东那叫一个悔啊,他悔啥呀,他不是悔自己喷了一杯茶,他悔的是那个与香如月亲密接触的人为啥不是自己呢?
“对不起,香小姐你还好吧。”乔钰峥连忙伸出手将香如月扶了起来,只见她眼带桃花,满脸通红,浑身柔弱无依的靠在他的怀里,正好一抬头,又遇上了金小果研究的眼神,他连忙就将香如月推到了正迎面走过来表示关心的贺润东怀里,拉过金小果道,“还不快给诸位道歉,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金小果看着他脸上可疑的红云,突然想明白什么似的附上他的耳朵道,“我知道你的秘密啦。”
“你胡说什么?还不快做正经事。”乔钰峥白了她一眼。
“切,还不准人家讲呀,是不是你也喜欢如月姐姐吧,听见贺公子表白了,心里一激动,所以才会那样的呀?”金小果脸上带着欠揍的表情,一副大家都懂的表情,看的乔钰峥实在窝火。
“今天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你要把目的搞搞清楚,现在是惹是生非的时候吗?你别忘记你还欠着我许多钱在那儿呢?”乔钰峥很小人的把她欠钱的事情抖落了出来。
大概是威胁的声音太大了,也或者是赵尚文的耳朵太灵了,他居然听到了,而且还很淡定的插了一句嘴,“噢,金小姐欠你钱,欠多少,算我头上。”
金小果原本憋气的心情一下子得到了释放,腰杆也硬了起来,连忙不顾自己的形象,跑到赵尚文旁边献起了小殷勤,引用上下五千年的中国文章精月华,把赵尚文夸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代一枝花。
乔钰峥揉了揉额头,他有些头疼,这个家伙,呆病啥时候不好犯,偏这时候犯了,他不应该提钱的事情的,她就是这样没骨气的人,一看见人家赵尚文要帮她还钱了,立即就倒戈相向了,巴不得把心儿肝儿都掏给人家了,真是白相信了她了,气死他了。
金小果一边乱拍马屁,一边暗瞄着乔钰峥的脸色,看他气的脸色发青,也觉得玩的些过了,便巧妙的将话头引了过去,说起布庄时装发布会的事情了,待她一说完,众人又惊讶了一回,因为她提出的这个方案,简直是从未听过的,不但新鲜,而且商机无限啊。
又分别和赵将军,香如月签了好几个合同,金小果更是厚脸皮的问他们要了提前的订金,然后顺利的将配方都交了出去,接下来要如何制作出成品,那就是他们要操心和伤脑筋的事情了。
这一晚上的闹剧总算收场,在回去的路上乔钰峥一直气鼓鼓的不说话,把马车赶的飞快,金小果两手扶着马车门框,感觉肠子都要被颠出来了,本来平路慢慢走,她是不晕的,结果这乔钰峥当成赛马车比赛呢,赶的那叫一个快,到了如意布庄,她是被香梨,柚桃还有小玉三个人抬下来的,那死人竟然直接把鞭子甩给了小六子,就走人了。
太过份了,想想自己这样辛苦是为的谁呀,这忘恩负义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