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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纲从大门口走出来,旁边一个仆人牵着马,他看见孙喻时,脸上掩饰不住得意的表情,打了个哈哈道:“有劳孙统领前来相请,王某何敢克当呀?”
孙喻拱了拱手道:“王大人太客气了。”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话了。
王纲心里当然明白他想什么,得意洋洋翻身上马,对孙喻道:“走吧,可别让王爷等得太着急了,”说罢哈哈大笑,笑声相当令人厌恶。
孙喻强压住心头厌恶之情,也骑上了马,正准备走的时候,却见一个人从大门口走了出来。孙喻不由得呆了一下,原来走出来的人正是孙咏,孙咏却是孙喻的同父异母兄弟,但是兄弟相见,孙咏固然当孙喻并不存在,头一仰,径直走了,孙喻也把头偏向了一边,装着没有见到这位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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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纲来到王府内书房的时候,宋珍端坐在椅子上面,悠闲的品着一杯清茶,看见王纲进来,微微抬起头来,点头示意。
王纲心道:灵王爷你装出一幅悠闲的模样,就能骗得到我吗?上一次,你让我跪下来磕头,才肯不将状纸公布于众,哼,哼,今天我也要让你苦苦恳求,不过就算你哀求于我也没有用,我照例还是会做皇太后吩咐做的事情。不然皇太后可饶不了我,王纲就算是在最得意的时候想起皇太后,还是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下官参见灵王千岁。”照例的礼数不能少。
“免礼,”宋珍将手虚抬一下,她端起茶碗来又喝了一口茶,再放下的时候,面目已经变得非常严肃,“王纲,你可知道本王今天找你来所为何事?”
王纲狐狸般狡猾的眼珠子转了两转,干笑了一声,反问道:“王爷找下官所为何事?下官怎么会知道,还请王爷赐教。”
“大胆!”宋珍将手中茶碗重重放在桌子上,茶水溅了出来,“王纲,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心里不知道吗?还敢问本王到底找你有什么事情?”
王纲见到灵王真的发怒了,心里面还是挺害怕的,身子抖了一下,但马上就恢复皮笑肉不笑的模笑,道:“王爷当着下官发脾气也是没有用?有什么事情,还请王爷明白说出来。”他这句话一语双关,明白指出我王纲现在已经不怕灵王你了,你对我发脾气也没有用了。
宋珍将眉头紧锁住了,从吼咙深处发出两声低沉的冷笑。事后宋珍想起来,也不明白当时自己为何会发出如此阴冷摄人的笑声。她冷笑两声后,对王纲道:“王大人,我们打天天窗说亮话吧,王府中宝库今天遭人偷窃,丢失了一个黑木匣子。本王辛苦王大人走这个一趟,便是想问一问大人对此事的看法。”
王纲脸上肌肉急速的抽搐着,勉强发出一声冷笑,道:“王纲倒真是不明白了,王爷的王府失窃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宋珍此时倒非常平静,道:“王纲大人,你不要抵赖了,王府宝库被盗,却只丢失了一只装有你为非作歹罪证的黑木匣子,你想对这件事情矢口否认,你当天下就你一个人最聪明,别人都是傻子吗?”
王纲冲口便道:“便是……”话说到这里,又缩了回去,转口道:“王爷说话我可一句也听不懂,什么罪证?!什么黑木匣子?!我一概不知。王爷的地位身份再高,也不能平白诬赖别人,否则本官但要奏请皇上做主了。”
孙喻听到王纲说想要告御状,已经攥紧了拳头,他打算上前捉拿住王纲,照自己想定的主意杀了他。哪知宋珍已经猜到他的想法,向他递了个眼色,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又道:“王纲大人,你是想奏请皇上做主?还是向皇太后密报诬陷本王?!”
王纲见事已至此,不需要再遮掩了,嘴角露出一丝狞笑道:“王爷害怕本官向皇太后上呈密报吗?!假如王爷害怕,也可以向本官求情呀,本官可以考虑让王爷多过几天安稳日子!不过王爷的求情得让本官满意才行呀。哈!哈!哈!”
孙喻大喝一声道:“大胆王纲,竟敢对王爷出言不逊!”,不顾宋珍的阻止,向前跨出一步,立即就要动手擒拿王纲。
王纲眼望宋珍,目光有恃无恐:“王爷,你想命孙喻杀了我吗?哼,哼,告诉王爷知道,只要我今夜没有回到府中,城防将领孙悦就会派人将我写好的一份密函,快马加鞭送往京城,王爷你只有倒霉的更快!”
孙喻闻听此言,大怒,上有抓住王纲的肩头,道:“我先杀了你!然后再去追回那封密函!”
王纲斜眼看着孙喻,以一种非常轻蔑的语气道:“你这个酒家女所生的下流种子,敢杀我?!又凭什么本事跟你的大哥作对?!”
原来孙喻的母亲原来是本城一家大酒楼老板的女儿,只因父亲不安心经营本业,与别人合伙做生意失败,欠下一笔巨款,为了帮父亲还清债务,嫁与孙喻的父亲孙成做妾室。
孙喻是孙府妾室所生的儿子,本来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宋珍却从来不知道,如今天听见王纲说了出来,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生怕宋珍心里轻视他。抓住王纲肩头的手上的力道松开了许多。王纲见状更加发出轻视的冷笑声。
突然“啪!”的一声重响,把王纲吓了一跳,他抬头看时,却见宋珍右手重重拍在桌子上,看见王纲抬头看她,正好一手指着王纲的脸,道:“王纲!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藐视本王!孙喻你替本王好好教训他,让他长长记性,知道应该在本王面前怎么说话。”
孙喻听到这个命令,开始也怔了一下,马上醒悟到这时宋珍给他一个机会,让他雪耻刚才王纲对他的轻蔑。他感激的对着宋珍行了个礼,道:“多谢王爷!”
王纲伸出手指,指着孙喻道:“你……你敢……”,一个敢字还没有说话,孙喻已经重重一脚踹在王纲膝弯。孙喻是王府侍卫统领,武功十分高强,他既痛恨王纲平常与灵王作对,又恨绝孙府大夫人仗着王纲这名兄长,时常欺负他母亲,这一脚用了十分的力气。王纲痛得大叫了出来:“哎哟!你好……哎哟……好你”。
孙喻连续踢出两脚,分别踢在王纲的左右腿的膝弯,王纲连续两声“哎哟!哎哟!”,两脚吃痛不住,不由自主得向下跪倒,又跪在了宋珍面前。
宋珍哈哈大笑道:“王大人,本王很好……哎哟……王大人你真是太客气了,刚才已经行过礼了,不用再行礼了。”
孙喻踢了这两脚,便不再动手了。王纲哼哼叽叽的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他对恨得灵王咬牙切齿,心道:灵王啊灵王,除非你今天当真杀了我,否则将来我一定在皇太后面前说尽你坏话,让你们一个王爷,一个侍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宋珍见他脸上露出恶毒的笑容,明白他心里想什么,也冷笑了两声道:“王大人,你看起来很得意的要样子。本王索性告诉你吧,你以为失去黑木匣里面的状纸,本王便奈何不了你,你当日对本王的承诺,永不向皇太后告密,就烟消云散了吗?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说到这里提高了声音,声色俱厉道:“王大人,你可知道,本王想要杀你,根本用不着任何一张罪状!”
王纲被灵王的威严震摄了,壮着胆子质问道:“难道王爷真的要敢动用私刑吗?背地里杀了我吗?须知道我已经早做了安排,如果今夜我不回去,孙悦马上就会将密函送到都城。”
“你要派孙悦往都城送密函!”宋珍站起身来,踱步走到王纲面前,实际上她现在做的这个动作并不是设计好的,而是她已经完全进入王爷这个角色,自然而然就这么行事了。她走到王纲面前,用威严的目光望见他,一直望到他低下头去,才用坚决清晰的声音道:
“一百二十三份状纸,对于本王来讲都只是白纸一张,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本王致你于死命的武器不是状纸,而是将写状纸递交给本王的百姓官员。王大人,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状告你的状纸拿给本王呢?”
王纲已经完全被宋珍的气势震慑,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哆嗦着嘴唇,像一个回声机器嗫嚅问道:“为……为什么呢?”
宋珍道:“因为他们希望本王替他们声张正义,为民除害,杀了你这个祸害百姓、贪赃枉法的府尹!所以有没有黑匣子里装着的状纸,本王都能随时随地致你于死地,你要是不相信,现在就可以随本王到大庭广众之中去,只需要本王登高一呼,愤怒的老百姓知道本王替他们主持公道,马上就会一人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将你砸死。本城的其他官员不会有一个人出面阻止。”
王纲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接着一滴落在地上,他这回被吓得主动跪在了地上,而且还磕了几个响头,脑袋把大理石地板敲得砰砰直响,
“王爷饶命,请王爷饶了小人一命,小人是蜉蝣撼大树,自不量力。王爷你大人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不要将小人带到那些老百姓当中去,小人也绝不敢向皇太后告密……黑木匣子是小人收卖侍女定儿偷出来的,现在就在小人府中放着,小人马上就回到府中取过来送还王爷。”
宋珍一言不发,转身走回座位,她一边走,一边掩着嘴偷偷发笑,还向对面的孙喻举起手做了什“V”字形胜利手势。等到她转回身,再次面对王纲,却又是堂皇威严的王爷。
宋珍庄重道:“那个黑木匣子本王本来也不想再要了,只不过宝库偷盗一事牵涉到本王的一名近身侍女,本王很想知道她为什么会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王大人,你现在回去以后,马上叫定儿捧着那只黑木匣子来见本王。”
王纲哪里肯说一个不字,听到宋珍肯放他走,如蒙大赦,趴在地上又磕了一个头,头也不敢回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