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当家。”
可是出乎意料的，苏以晨今天有不少的客人。这不，在纪府的门口也能遇到。
“连城，你不是回去了吗？”自从她扳倒纪修华之后，她就让连城回去轩辕国向轩辕昊天交差，毕竟连城是轩辕昊天借来的。
“他来了。”连城的话让苏以晨不由得一怔。
说着连城微微地往后退，恢复他以往毕恭毕敬的模样。然后，一道飘然的身影出现在苏以晨的面前，相比起分别之前，他似乎没有太大的改变，俊秀的脸庞、轻蔑的嘴角以及炯炯有神的眸子。
“以晨见过太子殿下。”虽然心中有数不清的疑问，但是，苏以晨却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最佳时机。
上次他之所以会离开的理由，她尚未忘记。
“我听说纪老爷逝世了。上次我前来游玩的时候，受过他不少照顾，也相当敬重他的为人，所以特意前来聊表心意。”轩辕昊天恍若看出苏以晨的顾忌，轻描淡写地说道，还冷冷地扫了周遭一眼。
原本不少竖耳偷听的人感受到轩辕昊天的目光之后，立即缩了下去。
轩辕昊天离开之前，他与苏以晨的关系閙得满城风雨，不少人或多或少都带着看好戏的关系看待两人。现在轩辕昊天千里迢迢地从轩辕国赶来，他们自然要好好地满足各自的好奇心。
“我们进去再说吧！”苏以晨自然也知道其中的缘由，不得不邀请轩辕昊天进去。
“你比我想象中的手脚利??落。果然是一位商人。”当轩辕昊天前脚跨进门槛，听见身后的大门关上之后，他立即意味深重地说道。
但是，是嘲讽抑或是称赞，苏以晨却无法分辨。
她也没有这个心思去分辨。
反正纪修华出事之后，她也没少听见闲言闲语。她知道那是由嫉妒心所衍生出来的恶言恶语，并没有放在心上。她所能做的，就是尽量流露出自然的状态，让流言渐渐平息下来。
轩辕昊天也没有咄咄相逼，只是静静地随着苏以晨一起走到了纪修华的牌位面前。
最后一次的见面，纪修华依旧是叱咤偌大的商镇，甚至逼到自己狼狈回国的一代商贾。没想到下一次见面，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却是一块没有感情的板子。
“其实我这次来，除了是为了纪老爷的事情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替纪修华点了三支清香之后，丢掉心中的感慨，轩辕昊天这才说出自己前来的真正目的。
“太子殿下的一切吩咐，以晨都会代之效劳。”苏以晨站在一旁没有感情地回答道。
当初轩辕昊天一再地维护自己，甚至不惜借出连城到自己身边，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现在回报他的恩惠，对苏以晨来说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真的所有吩咐都可以吗？”听见苏以晨的话之后，轩辕昊天转向了她，明亮的眸子似乎闪烁着诡秘的光芒。
“是。”不过苏以晨却没有任何犹豫。
她知道，两人之间是绑在绳子上的蚂蚱。她已经没有回头的去路。
“这一次回去，皇上给了我一个特别的命令。”
***
冬天的雪积累得相当地厚，行人匆匆走过都能留下明显的脚印。苏以晨单独地走在大道上，一步一步地印下自己走过的痕迹。
只是这一次，却不会有人再为自己披上外衣，并且替她撑伞了。
想到这里，苏以晨的心中不由得泛起浓浓的苦涩。
是她造就了现在的局面，又凴什么抱怨呢？
缓缓地走到久违的馥如居。撇开鼠疫和心泉酒来说，馥如居的生意依然不错，起码多数人都宁愿在价廉物美的馥如居吃，也不愿意用手接触冰冷的水。
“当家，你回来啦？”可是出乎苏以晨意料的是，今日迎接她的人并不是馥如居的掌柜。
“邢望，你怎么会在这里？”看见来人，苏以晨的反应只能利用错愕来形容。这个时候，他应该留在家里享受天伦才对。
“一直都待在里面，觉得不能适应，还是过来这里比较自在。”邢望若无其事地说着。
苏以晨却可以想象到，他在家里究竟是经过了如何的抗辩才能出来。
他为何就不能体会自己的心意呢？
但是，当邢望提起牢狱的生活的时候，苏以晨心底想要硬起来的地方，立即变得柔软无比。没错，是她欠他的，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去埋怨任何事情。
“坐吧！让掌柜弄几道好吃的，我来替你洗尘。”
听见苏以晨的话之后，邢望立刻面露喜色，陪同苏以晨一起走上二楼的雅房内。以前邢望总觉得两人身份悬殊，所以一直不敢造次，总和苏以晨保持适当的距离。
不过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他可以肯定自己在苏以晨的心中是有分量的！
所以他就大大方方地坐在苏以晨的身旁。
“当家，其实我这次出来，都是托了你的福。我一直在想，我出来之后肯定要好好报答当家对我多年来的栽培以及恩惠，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着邢望满心喜悦的表情，苏以晨觉得心底处的警铃响起。
“邢望！今天轩辕太子过来找我了。”她当机立断选择打断了邢望的话。
如同苏以晨所预料般，听见轩辕昊天的名字之后，邢望马上露出鄙夷的表情。他向来对这一位飞扬跋扈的太子殿下没有太多的好感。
“他说他要娶妃。”苏以晨平淡地说着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轩辕昊天要选妃？！”由于太过惊讶的关系，让邢望只能一字不漏地重复着苏以晨的话语。同时他感到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对于轩辕昊天对苏以晨的差别对待，他不是没有看出来。
只是他一直都认为，苏以晨并不会甘心于成为金笼子里面的金丝雀，所以并不感到担心。可是现在听见苏以晨的嘴里说出，他还是没由来地感到焦虑与不安。
“我拒绝他了。”幸亏苏以晨终究说出他所希望聆听的答案。
但是，既然已经拒绝了。她为何要在自己的面前提起？
看着苏以晨平淡若水的脸庞，邢望不由得疑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