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师叔挥手将身边的女子斥退,独自一人盘坐在云床之上。
过了一阵,张震过来了。
“不知吕师叔召唤弟子前来,有何吩咐?”张震请安之后朝吕师叔问道。
吕师叔睁开了眼睛,淡淡的看了张震一眼,“张震啊,你到咱们院里已经来了几年了?”
“回禀师叔,至今已经三年了。”张震恭敬的回答。
“嗯!”吕师叔微微点了点头,“这三年你过得可好?”
张震一呆,不知如何回答,说好?实在是说不上。说不好?要是吕师叔不高兴,那不就惨了?万一吕师叔以为自己抱怨,心怀不满,到时候只怕要步赵老头的后尘了。
“我知道你这几年过的不如意。”吕师叔看到张震没有回答,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不!不!在吕师叔的关心下,弟子过的十分快活。”张震心头一跳,担心吕师叔是来找麻烦的,急忙解释了一句。
“呵呵,说起关心。这两年师叔对你的关心确实还不够啊。惭愧了。”吕师叔感慨了一句。
张震脸色大变,背上冒出了冷汗,“哪里的话,师叔对弟子的关心无微不至啊,只是弟子不争气而已。”
吕师叔呵呵一笑,“张震啊,来,来,来,坐,坐。别紧张。”
“弟子不敢!”张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弟子对师叔忠心耿耿,师叔您可千万别听信谣言啊!”
“呵呵呵呵!”吕师叔一声长笑,“张震啊,今天师叔给你找了个好机会。这几年,我们剑院几位入室的师叔们,都没有想要收随从杂役的意思。师叔我思来想去,总觉得不能耽误了你们,所以跟上面提了一下。这不?机会来了。昨天,符院的王钧师兄说,他们那里正好还有一个名额,据说是某位师叔想换一个随从杂役弟子。我就向他推荐了你。虽然你是剑院的人,但是师叔我找人商量一下,也不是办不成的。你可愿意去符院当随从杂役弟子?”
张震本来心中惊慌失措,担心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吕师叔,此刻听到吕师叔的话,顿时一阵狂喜,连忙磕头,“弟子愿意!弟子愿意!多谢师叔栽培!”
“嗯!”吕师叔点了点头,“不过,在此之前,你要给我办一件事。”
“请师叔吩咐,弟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张震连忙大声表态。
“好!”吕师叔哈哈一笑,“张震啊,你和一个新来的,叫孟奇的小子熟悉吗?”
“孟奇?”张震想起了那天和孟奇的碰面,“见过一面而已,不算熟悉。”
“只要认识就行!”吕师叔从怀里掏出一本经书,丢给张震,“你明天和他见上一面。把这本书给他。”
张震拿起书一看,书上几个大字,“青木诀”
“啊?这......这......这等要诀您居然交给他?师叔您实在是太关爱他了。”张震脸上神色一阵变幻,终于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吕师叔哈哈大笑,“不错,不错。师叔我就是关爱他!实在是太关爱了!”
张震赔笑了一阵,然后就告辞退了出去。
等到张震走后,吕师叔拍了拍手,一名弟子走了过来。吕师叔朝张震离去的方向指了指,“跟上他,如果有什么异动。立即格杀!”
“是!”
张震神情恍惚的走出了吕师叔的住所,看了看手中的书本,神色变幻了一阵,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
“孟奇啊,孟奇,你得罪了吕师叔,注定要步赵老头的后尘。这件事关系到我一生的前途命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张震将书本小心的放入怀中,回到房里,重新睡下。
清晨。
孟奇伸着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
自从明白了这个杂役院子中吃饭问题要自行解决之后,孟奇只好把目光投向了院子外面的森林。
想起那天那个老者的制止,孟奇只能无奈的耸耸肩膀,总不能饿死吧!不打大型的猎物,我掏个鸟蛋,抓只兔子总没话说了吧。
其实孟奇也在心中暗想,这个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有几十号人。为什么别人都没有出来打猎?只有自己一人打猎呢?难道他们有地方吃饭?因为昨天才到,孟奇也不熟悉情况,更找不到人询问。孟奇也只好继续祸害森林中的鸟兽了。
刚刚出门,正准备朝森林中掏个什么鸟蛋之类的,填一下肚子。迎面走来了一个人,正是那天有过一面之缘的张震。
“哈哈,原来是张师兄。我正准备出门呢,你要是来迟了一步,就找不到我了。”孟奇大笑着迎了上去。
张震朝孟奇笑着点了点头,关切的说道:“孟奇兄弟这是上哪去啊?虽说咱们院子并不限制弟子外出,但是老是朝外面跑,会给吕师叔带来不好的印象。倒时候他就不一定会推荐你了。不要步了赵老头的后尘啊。”
孟奇呵呵一笑,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不急!不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有些事,急也没用。”
张震眼睛转了几下,看来这个孟奇果然不卖吕师叔的帐,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居然胆子这么大。不过,既然到了杂役院,来头大又有什么用?
“孟奇兄弟,不请我进去坐坐?”张震朝孟奇笑了笑。
孟奇意外的看了张震一眼,连忙将张震引进房中,给张震拿了一张凳子,孟奇自己坐到了床上,“不知张师兄今日前来,有何指教啊?”
“指教不敢当。那天和孟兄弟匆匆一见,发现孟兄弟心肠不错,在下万分敬佩。故而诚心想与孟兄弟结交。”张震站起来朝孟奇施礼一拜。
孟奇连忙将张震扶起来,“相交贵在知心,张师兄何必多礼。”
“好一个相交贵在知心,在下万分佩服。”张震从怀中掏出一本白布包起的书来,“孟奇兄弟,我们投身青木宗还不就是为了学习修行之术?可惜我等杂役弟子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头。我看孟奇兄弟似乎并没有修行过木属性功法。在青木宗内,不学木系法诀,永无出头之日。为兄上山之前倒是有一门家传法诀。和青木宗的法诀也有几分类似。今日为兄诚心与兄弟结交,就把它当成拜礼吧!”
“这怎么敢当!”孟奇连忙推辞,心中还是有几分惊疑,这个张震这么大方?在这种为了修行法诀,给人当奴仆都心甘情愿的地方,居然这么大方的拿出了一门法诀?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昨天晚上干掉了那三个找茬的,那个吕师叔不会不知道,难道这个张震就是他的阴招?可是,一本书,会有什么阴谋吗?
孟奇还在推辞,张震似乎有些生气了,“孟奇兄弟,为兄真心实意,你一味推辞是什么意思?你要是看不起我张震,不愿结交,明说就是,何必这样推三阻四?”
孟奇也不能肯定这个张震就是心存不良,倒也不好过于得罪,毕竟人家场面上是过来交朋友的。
孟奇呵呵一笑,正要说话,这时候,房门轰隆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
吕师叔带着一帮人倨傲的走了进来。
“拿下!”
吕师叔一挥手,一群弟子张牙舞爪的围了过来。
“慢着!”孟奇眉头一竖,“吕师叔,你这是何意啊?”
“何意?你还问我何意?你们两个干的好事!”吕师叔指着孟奇和张震大声喝到。
“我们两个?”张震脸色大变,“吕师叔,你......你......你不是这样说的啊?”
“哼!不是这样说的?要我怎么说?”吕师叔一脸正气凛然,“我青木宗名门正派,没想到却出了你们这两个孽障!来人,将这两个叛徒拿下!”
“叛徒?”孟奇一阵莫名其妙,冷冷的盯了吕师叔一眼,“吕师叔,你说我是叛徒?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是不是叛徒,嘿嘿,也不是就凭你一句话就算的。你说我是叛徒就是叛徒?老子还说你是叛徒呢!”
“混账!果然是目无尊长,无法无天!难怪你会成为叛徒!”吕师叔怒喝一声,伸手指着孟奇,“不到黄河心不死。你还不承认?看看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孟奇低头看到了张震递给他的,一直推辞不脱的那本书,孟奇心中一叹,扭头瞟了瘫倒在地的张震一眼,果然如此,张震啊,张震,你真的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这本书有什么特别的?”孟奇拿起书在手中掂了掂,朝吕师叔问道。
吕师叔嘴角显出一股冷笑,“这本青木诀,是当年本宗一个叛徒留下的功法。自从此人叛出师门之后,这门功法就被宗门禁止修炼。因为它是一门投机取巧,近乎魔道的功法。此法早被我青木宗销毁,既然你手中还有这门法诀,那么你就绝对是那叛徒的弟子,意图混入我青木宗图谋不轨!”说道这里,吕师叔朝孟奇看了一眼,“叛徒,你还有何话说?”
孟奇突然哈哈大笑,“吕师叔,你是在开玩笑吧?青木诀?书?我手中哪来的书啊?吕师叔,您不会是年纪大了,老花眼了吧!”
“混账!你莫非以为我们都是瞎子不成?”吕师叔脸色冰冷,“你手上的白布包里不就是书么?”
“哼!你也知道是白布包?你都没有打开看过,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是青木诀?你怎么知道它就是那个叛徒的功法?莫非吕师叔最近修为大进,练出透视眼的神通了?”孟奇朝吕师叔一声冷笑。
吕师叔呵呵一笑,“我也不跟你争吵,是与不是,你把包裹打开就是。如果不是,师叔我自然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如果是,那就别怪师叔我心狠了!诛杀叛逆,是我青木宗每一位弟子的责任!”
“打开是吧?好,我给你打开!”孟奇哈哈大笑,伸手揭去书本上包裹的白布。
“啊!”
“没有?”
“怎么会?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