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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兰!

【14时30分,米花综合医院门口】

雨,无声的飘落,一滴一滴敲打着脆弱的心弦,一点一点摧毁人类的希望,带来绝望。像泪,更像刀,割在心间,让疼痛变得麻木。麻木过后,不是死亡的解脱,而是灵魂的湮灭。

伞,并不能阻挡雨的到来。就如健康不代表永不死亡,伞也不代表会让人永不被淋湿,于是他放弃了伞,雨水浇灌下来,浇灭了心灵之火,也浇透了他的全身。

脸上全是水,分不清是泪是雨。睫毛上的水珠,模糊了视线,一切显得那么近,却又那么远。就像空气,你知道它存在,可是你摸不到。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雨不停,泪不断,又或者说,雨停了,泪也不见得会断。

他靠在灯柱上,本来就虚弱的他,被雨浇过后,脸色更是苍白。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害怕自己的某一个举动,都会造成更大的灾难。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是那么无助,其实更多的是,无能。

他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不能做。沉默是最好的等待,亦是最可怕的断头台。他不知道此刻的沉默为何物,或者,二者皆是,皆有,又皆无。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一点一滴,滴水穿石般的决心,一旦落地,便顷刻间化为乌有,留下的只有心里的痛楚,以及悔恨。

在众人面前,他装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竭力掩盖内心的苦与恨;而在自己面前,他懦弱的像个孩子。他永远是这样,明明已经伤痕累累,可就是不愿向命运低头。只有他自己明白:其实他,就是个普通人。

“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我算什么侦探啊!”第二次了,与他第一次说这话时的心情相同,可是处境,却截然不同。一次是在神盾舰上,一次是在空乘室中;一次是有惊无险,一次是几乎无法挽回。海天之间,一切是那么相同,却又那么不同。他在别人面前嘴硬,可心里却比谁都明白:就像他们说的,已经没有余地了。但他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不想面对现实也不敢面对现实,因为他害怕失去了,就再也得不到了。

人类啊,都说自己是孤独的,却都不能停止寻找依托,结果,只找到了脆弱的虚幻,剩下的,什么都不是了。

————————————————————分割线君————————————————————

【医院】

“糟了,伤患是特殊血型!血库中同一血型的血已经被上一名患者用完了!”坂本泽村医生给主刀大夫毛利沼尻带来一则坏消息。

“联系兄弟医院!”沼尻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刚联系过了,由于是特殊血型,兄弟医院也没有足够的血液。”泽村再次给予否定。

“该死,她到底流了多少血啊!”沼尻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名伤患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侄女——毛利兰(不要问我兰啥时候多出来一个叔叔,想不出来姓氏这种事我才不会告诉你!)

“请抽我的血吧,大夫!我跟这个女孩是相同血型!”门口,忽然冲进一名男子,伴随身影一起出现的,还有他的声音——没错,他就是工藤新一!

在门口时,他就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最后还是忍不住冲了进来。通过医生们的谈话,他明白:不祥的预感应验了。

————————————————————分割线————————————————————

【重症监护室,17时30分】

新一从门口往病房里瞧去,兰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她就这样静静地躺着,白色的病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病服,以及苍白的面孔。一切都是白的,白的那样瘆人,那样刺眼。

“她早就知道了,虽然你至今没有告诉她你就是柯南,但是她全都明白了。你觉得,Angel悔恨你吗?”清脆的女声在新一耳边响起,回头,站在他身旁的却是泽村医生。

“嘶......”泽村把手伸向脸的一边,把面具扯下来。果然如新一所料,面具下的脸,是贝尔摩得的。

“贝尔摩得?!你怎么在这儿?琴酒和伏特加不会在这儿附近吧!”新一警惕地望了望四周,空旷的走廊上除了他们二人,再无任何生命的迹象。

“别看了他俩要是在这儿,你的小命早就没了。你现在还是好好担心担心怎么和Angel说吧!还有,告诉你一件不好的消息:Angel昏过去时,几块玻璃碎片扎进伤口里了,虽然已经取出了大部分,但是还有一小部分,由于离脉搏太近,我们也不敢贸然取出;更何况伤口一直有张裂现象,一旦感染,后果不堪设想。所以,Angel她现在可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银色的子弹......”贝尔摩得一边说,一边走进电梯,最后五个字说出口时,她人已经走进了电梯,只剩下余音回荡在新一耳旁。

“兰......”

————————————————————分割线君驾到————————————————————

【重症监护室,17时30分】

新一从门口往病房里瞧去,兰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她就这样静静地躺着,白色的病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病服,以及苍白的面孔。一切都是白的,白的那样瘆人,那样刺眼。

“她早就知道了,虽然你至今没有告诉她你就是柯南,但是她全都明白了。你觉得,Angel悔恨你吗?”清脆的女声在新一耳边响起,回头,站在他身旁的却是泽村医生。

“嘶......”泽村把手伸向脸的一边,把面具扯下来。果然如新一所料,面具下的脸,是贝尔摩得的。

“贝尔摩得?!你怎么在这儿?琴酒和伏特加不会在这儿附近吧!”新一警惕地望了望四周,空旷的走廊上除了他们二人,再无任何生命的迹象。

“别看了他俩要是在这儿,你的小命早就没了。你现在还是好好担心担心怎么和Angel说吧!还有,告诉你一件不好的消息:Angel昏过去时,几块玻璃碎片扎进伤口里了,虽然已经取出了大部分,但是还有一小部分,由于离脉搏太近,我们也不敢贸然取出;更何况伤口一直有张裂现象,一旦感染,后果不堪设想。所以,Angel她现在可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银色的子弹......”贝尔摩得一边说,一边走进电梯,最后五个字说出口时,她人已经走进了电梯,只剩下余音回荡在新一耳旁。

“兰......”

————————————————————分割线君驾到————————————————————

【米花综合医院,1号病房】

病床上的男子费力地睁开眼睛,脸色如墙壁一般灰白。

“呃……我这是怎么了?”新一一字一顿地自言自语着。转头,床边站着坂本泽村(贝尔摩得)。

“哟哟,终于醒了啊!低血糖再加劳累过度,你也真是命大,竟然仅仅是昏过去了而已。不过你倒地的声音还真是够大的,我在电梯里就听见‘咚’的一声闷响,跑出来一看,发现你昏倒了”贝尔摩德调侃般地说着,“话说,不去看看Angel吗?”

“对了!拿着吊瓶,我去找兰!”新一咬着牙,从病床上坐起来。

贝尔摩得从支架上取下吊瓶,而新一则吃力地下床,一路踉跄着到了重症监护室。

【18时30分,重症监护室】

“兰,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兰你醒醒啊!我知道是我没保护好你,真的对不起!兰……”新一声嘶力竭地说着,泪水从眼眶里奔涌而出,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多少年了,眼前的这个女孩,每天都抱着和自己在一起时的相片。无数个傍晚,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相框里的他,望着望着,她的眼圈就红了,泪水滴在抚摸相片的手指上。她早已习惯了无声的哭泣,每次流泪,她总是会拿起一个本子,在上面一遍一遍地写着“新一”二子,一笔一画,像小刀一下一下地刻在他的心上。命运好像很喜欢捉弄这对情侣,他回来了,可是时间纵横交错,她又陷入危险的泥潭之中,变成了他等她。

新一不是个喜欢流泪的人,但是每次看到兰红红的眼圈,看到她手中的相片,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看着眼前的兰,几个小时前,她还是他的那个不可替代的青梅竹马,而现在,她却像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迟迟不肯醒来。

“报应吧,也许这就是报应吧……”新一总是这样想。他经常做一个噩梦:梦中的兰,站在一个离他很远的悬崖边上,乌黑的长发如死亡一般,一丝不动。他清楚地听到,兰对他讽刺般地说:“永别了,工藤新一君。”

他就这样一次次地被惊醒。只要一闭眼,脑海里就不停地闪现那幅画面。这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像亡灵一般缠绕着他,给他带来了无数个不眠之夜,是他无法逃离的怪圈。

“谁かの思いよ

心が乱れる

さよなら离せば

タイムラインの终点

私の世界は

光もなくただ

君がいるなら……”新一轻轻地哼唱着这首《我的世界》,这是兰最爱听的一首歌,可对新一来说,这首歌像是他的翻版,描写的一切,都与他的经历惊人的吻合(真实存在的歌,洛天依和初音未来唱的,大家有条件可以边听边看哦,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看来是时候结束这场战争了。”新一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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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重症监护室】

毛利兰似乎天生就是创造奇迹的。五次下达病危通知书,六次大大小小的手术,无数次的病情恶化,她愣是从鬼门关前转了过来。也许Angel本事就是Devilman的克星吧。

虽然还是没有从重症监护室转入普通病房,虽然还是昏迷不醒,但兰的病情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兰,你会原谅我的对吧!就像以前的每一次对吧!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也没办法,我害怕,怕你受伤,因为我没有能力保护你啊。你就像我的灯塔,我不能没有你。有时候,也许只有我,付出生命的代价吧……”新一低着头,蓝眸中透着无线悲哀。

————————————————————转换场景————————————————————

【兰的思维】

远处,新一面对她,僵硬地站着,他脚前的地面慢慢松动,不断地凹陷,最后坍塌。背后,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推进那无底深渊当中。良久,一具躯壳从洞中升出,那是柯南的,而工藤新一,不复存在。

“为什么不告诉我!柯南!”兰大声地痛哭着,哭声是那么揪心。她不想在谎言与欺骗编织的世界中活着。

“兰,你会原谅我的对吧!就像以前的每一次对吧!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也没办法,我害怕,怕你受伤,因为我没有能力保护你啊。你就像我的灯塔,我不能没有你。有时候,也许只有我,付出生命的代价吧……”柯南开口,传来的却是新一的声音,像幽灵一般,没有一丝生机。手中举起的枪,顶住了太阳穴。

“不!不要!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新一!不可以的!……”兰看着新一扣动扳机的手指,撕心裂肺地吼着。

“对不起,兰……”“砰!”他就这样倒在了血泊之中,只留下了四个充满忏悔的字眼。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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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

“不……”

“兰!兰你醒了!”新一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尽管兰的声音很微弱,但他还是听到了。

“新一,我不要你走,不可以……”兰含糊不清地说着。

“好,我不走,我在呢……”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落嘴边,新一用双手将兰的手握紧。

“新……新一。”兰缓缓睁开眼睛,道。

“兰,真的,真的对不起,所有的事情我不该瞒着你的……”新一哽咽着。

眼泪,从兰的眼眶涌出:“新一,我不是因,因为你欺骗我才生气的,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再一个人了,我不希望所有人都为了保护我而离去!我真的好害怕……”

瞬间,新一再也撑不住了,脸色煞白地昏倒在地。一大块殷红的血迹从腹部漫延开来。

“新一!快来人啊!”

第四章,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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