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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本月一次跟新,非常抱歉

“真的?”佟家老爹听到媒婆传来的消息兴奋得手舞足蹈了。

“当然,这是你们佟家的福气,人家少爷要不是为了娶妻冲冲喜哪会娶你家的丫头啊,你可得感恩才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媒婆额头上长着一颗美人痣,手里拿着一块红色的帕子笑得一脸得意。

“那我们家的情况你都跟人家说清楚了吗?”佟家老爹穿着满是补丁的长袍小心翼翼地问道,已经怕了家里的一些锁事了,得问清楚才行。

“说了,你女儿的事都说了,可人家说这些他们都清楚,只是想冲冲喜,就算到时候有个三长两短也不关佟家的事,不管结果如何人家那边都会娶你家云儿进门,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媒婆奸笑了一声,这点不讲清楚出了事情她可担待不起。

“那好,那好,多谢您了,等云儿嫁了以后我会好好感谢你的!”佟家老爹得知这个情况后恨不得马上将消息传回去,“那我先回家通知云儿一声,日后请多来我们家坐坐。”

“你那破屋子谁会去,要去也是去你女儿未来的婆家坐坐倒是不错!”媒婆笑着挥挥手,等到佟家老爹离开后半是羡慕半是嫉妒地摇了摇头,“这真是命啊,没想到佟家这个女儿还有人敢娶,而且还是大户人家,真是怪哉!”

佟家有女年方十五,父母种地维生,家里吃上顿没下顿,一心想将女儿嫁出去多收点聘礼改善一下生活,可惜造化弄人,难以如愿。佟家女儿自小就花容月貌,十四岁时就有人提亲,人还过得去,是对面一家卖小吃的儿子,人虽然笨了一点,可非常忠厚老实,对佟家来说家境也是不错的了,于是,应了,两人如胶似漆,正当谈婚论嫁时那家儿子突然死于非命。

十四岁的女儿当时寻死觅活,拿一根白绫往房梁上一挂,幸好佟家老爹赶回来才救回她一命。对佟老爹来说对方死没死与他都没关系,反正女儿又没嫁过去,再找一个良人嫁就行了。

时隔半年,又有一家员外的胖儿子要娶第五任小妾,相中了佟家待字闺中的女儿,佟老爷一听是有钱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同意了,收了人家的白花花的聘金,佟家老娘一听是当小妾还是有点担心,可终是敌不过佟家老爹见钱眼开,据说佟家女儿以死相抵,可终是在父权社会输了下来,据说离婚事还有两天来接人时,那员外家的儿子突然暴毙在小妾的床上。

这时,员外家的人怒了,说是佟家女儿克死了他家儿子,还没进门就命中带煞,派人收回礼金,白花花的银子再次不易而飞,流言那一刻四起……

佟家女儿的形象受到严重影响,好一点的人家根本不敢上门提亲,生怕触霉头。

不过,总是有不怕死的人,东边一老头六十岁了,好不容易赚了几个钱想续弦了,听说佟家女儿长得像西施一样那是冒死前来提亲,佟老爹见如今女儿就像烫山芋一样,那是能扔且扔,眉都不皱一下就把女儿给送了过去,可脚还没迈进门口丧钟就响了,于是,佟家的女儿一个人又走了回来,两手一摊,“爹,那老头没福气娶你家女儿,阎王爷女儿看中他了……”

佟家女儿常想,她克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就没把她家贪钱的老爹克死呢?

每当看着空空的米桶,她想,或许她克的地方不是父母,而是她家那空荡荡没有一颗米的米桶……所以她也懒得阻止佟家老爹那没心没肺的举动,实在是不想面对她家那空米桶,随便嫁到一个阿猫阿狗至少不会挨饿吧?

家里穷得叮当响,偏偏贪钱的老爹又迂腐,非得让穷人家的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干活也不让,就是饿得肚子叫连打发时间的方法都没有,她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要是出去随便帮帮忙家里也不会这样吧?

她出过一次门,老爹得知情况后便将门给彻底锁上了,按她老爹的说法,那是要把她养得白白胖胖,当猪一样给卖到别人家去,这样别人一看就不像粗人家的女儿了,她那没主见的娘唯爹爹是从压根就没反对过一句,所以对这家她是没盼头了,可惜,她嫁鸡死鸡,嫁狗死狗,人家扫把星还能被逐出家门,她是想逐没门。

平时最多也只是帮忙洗洗衣服,有米的时候做做饭,没米的时候她就多打几桶水,据说有水没米的日子可以活过二十多天,饿的时候用水饱肚子……

人活到这地步她真的已经没有愿望了,唯一的愿望就是从这家走出去,因此,不管对象是傻瓜、乞丐、还是八十岁的老爷爷,有人提亲她就雀跃了,可惜前几个一旦触了霉头后面一直不顺利,久而久之,她也死心了,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如今已经淡定了,很淡定了!

她想过死,可惜曾经上过一次吊后的她已经没机会了,第一回,据她那贪财的老爹说,第一个意中人死的时候她便绳子一丢,脖子往上一挂,踢了一下凳子,等她老爹赶回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僵硬了,可不知道她家老爹用了什么方法将她给召来了……

从此日子过得凄惨至极,已经无法用词来形容她的生活了……

后来,长度超过两米长的绳子在这屋子里压根找不着。

她怕痛,所以不会干自己去撞头、拿刀朝身上戳的蠢事,宁可饿它十天也不见红牺牲,□爷爷曾经说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不是嫁不出去,是那些人没福分!

如今,她佟家女儿头上已经被贴上不祥的标志,整个庄了至整个县城,方圆百里流传着一句经典的话,宁可光棍到死,也不娶佟家那朵花。

她很冤,很悲催,喂,有必要这样么?是你们命到了该绝的时候,与她有啥关系?

而且她要嫁的那些人有几个是正常的?能怨她么?

如果这辈子要等到他那才刚刚满四十的老爹进棺材才能自由,那至少要等三四十年啊,她正值青春,若要等那么多年才能自由……人老珠黄的时候她还有啥盼头?

她爹请媒婆帮忙,许多次拿她家买米的钱去贿赂媒婆,媒婆那是情愿倒贴也不帮忙,这三个月来,他老爹愁白了发皱纹也添了好几根,一下子沧桑多了,而她也忧心忡忡……

她爹要是讲理还好,可他老爹的倔脾气说不行就不行,而且所谓的倔都是针对她的。

若说她为会么没拿砖头往她老爹头上拍下去一了百了,唉,有些人上辈子干了太多伤害人的事,这辈子不想沾太多血,宁可饿着死,也不啃老爹的肉,凡事都要忍,忍到她嫁出去为止。

她曾经听人说过,这辈子扼杀父母的人下辈子就会是孤儿,这种可宁可信其有也不动杀心,虽然好几次她的爪子都伸到睡梦中老爹的脖子上,最后只是摸了摸又去睡觉去了……

她上辈子错了,错就错在她说,只要再世为人有对父母陪在身边她什么苦都能吃,可没想到会过这样非人一般的日子……

“砰!”的一声,她家那残破不堪的门被人强行的踢开倒了下来,弱不惊风到此程度与那腐烂的门有什么区别?她叹息一声,“唉,没钱进帐却又要修门了……”

那惆怅声如同飘浮在半空未着地的声音一样,让人听着辛酸。

“云儿,好消息,好消息!”她老爹直冲进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拉着她的手,“云儿,又有人来提亲了,这回绝对错不了!”

“爹,看您急成啥样了,白头发可经不起您这样折腾啊!”她坐在凳子上,已经习惯他这火急火燎的中进来报信,这事儿好歹也有七八回经验了,有些人当时说娶,可没过几天就毁婚了,真是经不起流言蜚语的考验啊!

“云儿,这次发了,真的发了!”老爹的手抖啊抖,感动的哭了,“我就说当年捡你回来绝对没错,你老娘还不相信呢,这次她肯定要信了!”

此刻,在她老爹兴奋下不小心说了她身世的话,她忽地又明白了,原来她不是他们亲生的啊,某女表情不变,“这回是哪家不怕死洗着脖子等着阎王爷了来拿命了?”

“你这丫头怎么诅咒人家?”老爹不高兴了,“云儿啊,多求求观音菩萨保佑!”

“她又不是我娘,求她干啥?要求也是求月老他老人家把线牵紧一点儿,没准他又只是做做样子牵到一半的时候改变主意了呢。”佟家女儿镇定不忘给她老爹打预防针。

“你这丫头乌鸦嘴,你看别人家的小姐哪会像你这样?”

“我这不是怕爹爹你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么。”佟家女儿乖乖坐在那里。

“这次绝对不会错,这情况人家也了解了,他们说了,就算你真的把人家少爷克死了那也是他家少爷的事,他们决定不会怪我们半分,而且就算人家少爷死了,你仍然可以嫁过去。”

“你这是让你家女儿过去守寡吗?”佟家女儿眼睛一眯。

“你这丫头怎么就没一句好话?就算守寡那在有钱有势力的家里守也是不错的啊,你要知足!”佟家老爷那是恨铁不成钢啊。

“爹爹,你不觉得人家少爷降低要求标准要我这名声‘远扬’的人有些蹊跷么?”某女疑心比较重,天上不会掉馅饼,肯定没好事!

可惜见钱眼开的人压根听不进女儿讲了些什么,心里就一个字,嫁!

第2章嫁出去了

离她嫁人的时间只有二天了,佟云儿正寻思着那据说体弱多病的未来相公什么时候挂,当她老爹一口答应婚事后那边就开始准备婚礼了,毕竟,人家是大户人家娶小妾排场自然也大,不过她家老爹连是哪户人家都没打听清楚便糊里糊涂将她给卖了!收了人家白花花的银子,还高兴得像一个小孩子似的,卖了就卖了,连夫家姓啥名啥都不清楚!

也对,冲喜嘛,这说婚的人更是居心不良,她前科累累,让她冲喜?那被冲的人还敢活着回来?

这都不要紧,一听佟家女儿风风光光的要坐上八台大轿去当小妾了,整个村庄都在替她那要娶她的人担心,不是担心她会过什么日子,而是担心她夫家的性命!

关于自己能冲喜的这个问题她一直没想通,这穷乡僻壤的是不是消息不流通所以她的传说被忽视了,虽然嫁给有钱人是好事,嫁一个生病随时更挂的人更好,这样她只要每天吃饱喝好就行了……

“云儿啊,在夫家要相夫教子别再任性了,好日子难求,得真心对待上天的恩赐才行呢!那大地方不像我们这里,要看眼色行事,不要顶撞别人,也要好好学会怎么保护自己,我听说城里的人都是吃人肉不吐骨头的厉害人物啊!“佟家老爹在女儿闰房那是老泪纵横,频频教导着,虽然收了人家的银子,可一想到这女儿要走了难免还是有些伤怀,以后回来的机会肯定少了呢。

“嗯,知道了!”画了新娘那浓浓的妆后佟云儿乖巧的坐着,似乎对佟老爷的哭相见怪不怪了,也没有离别那悲天喊地的哭喊,淡定过头了,“你跟娘要多保重,现在有钱了,我们房子也修一间好些的吧,银子别乱花,如果哪被夫家送回来我才有住的地方,以后可能还在麻烦你二老的地方。”后路!

佟老爹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瞧这像要出嫁人说的话吗?

“云儿啊,”她老娘泪眼婆娑上前抓着她的手,“你一个人要小心些呢,不知道怎么的娘这心里一点都踏实。”

“娘,别担心,”她笑着安慰道,“嫁鸡死鸡,嫁狗死狗,这次没准嫁给阎王爷他儿子了呢,这样阎王爷也能放我一马,你别担心了。”

“这丫头看着一副老实样,说出来话让人咬牙!你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佟家老爹在一旁跺脚,婚嫁当天说这事,晦气!

“爹爹,云儿又没读过书,不会拐弯抹角,只会想到什么说什么,让爹爹失望了,”闷闷不乐的说,“没文化,真可怕,要是被夫家嫌弃了怎么办?听说城里的人各个才貌双全,才高八斗,城里的女人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云儿一无是处,名声又差,前途堪忧啊!”

没文化,佟家老爹当然知道女儿没文化,可是听听,这嘴里吐出来的话像没文化吗

佟家老爹已经迷茫了好几年,女儿明明大字不识,可她嘴里吐出来的字眼儿比村里那老夫子还在顺溜,人还是一样,没事的时候坐在窗边,两眼呆滞,遥遥无神,就像一傻妞一样。

佟家女儿非常乖,除了第一次中意人死时上过一回吊,第一次被逼嫁以死相拼过后,就唯爹爹是从,偶尔会用那种带笑温怒的眼睛瞄着佟家老爹,偶尔会叹道,”爹爹,你脖子好软啊,摸起来好舒服!”

每次这样的时候佟家老爹全身凉凉的,他想,或许是他很少与女儿亲昵有些不习惯呢,他也曾经疑惑过,可是当看到女儿手肘旁边的胎记时才肯定这还是她的原装女儿,虽然有点变了,绝对是她不会错!

佟家老娘摸了摸女儿的头,“云儿,别担心,我们只要好好本分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再说只是一个冲喜的小妾,不用读书谁都可以,外面不是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只要记好娘给你说的话还有那本书上的内容就行了,这样肯定行!”佟家老娘脸忽地就红了,不敢看女儿

“什么书?”佟家老爹凑了上来。

“画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没穿衣服在床上打滚的书!”老娘脸红了,可女儿脸色平常,一丝红色都没有,就像说着一件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对,昨个儿晚上她老娘偷偷的跑进她屋子里送过来一本H书,她打开第一眼,叹气,上面的男女贼难看了!

这种画面还是需要美男靓女方有看头,画工一点都不精致,纸张粗糙,但是这让那本份老实的娘亲自送来着实为难她老人家了,她老娘红着脸进来,红着脸出去,一直没褪过色

她老娘说,“云儿那个洞房花烛时女子要主动一点,那边公子又生病,只有将身子给人家才能抓住他的心,多学一点书上面的东西,这对你绝对有用!”

她说,“娘,人家公子体弱经不起折腾,这种事不急。”能不能活过她进门还未知的人想那么远干嘛?

“云儿,这种事不能这么说,人家要是好了就没机会了,要提前下手!”佟家老娘在一旁献策。

“好!”佟家女儿笑眯眯的说,“洞房花烛时云儿扒了他的衣服,”然后将翻开那书,额头上不满却压抑着说,“多学学前辈们的经验。”

佟家老娘听到女儿那么说捂着脸娇羞的跑了出去,佟云儿脸上面色依旧,根本没受其影响而变得不正常,将那本H书朝旮旯里一扔,那玩艺儿谁要谁拿去,放这占地方!

佟家老爹脸皮厚,慎重的说,“是得学学!”

佟家的娘为女儿盖上红盖头,佟云儿心中一直疑惑着,这什么大户人家娶小妾这么隆重?人家小妾都是从后门悄悄送进去,这家小妾是大张旗鼓比人家正妻的排场还要大,不解,不解!

上了对方的花轿,佟云儿将袖子里的几个大苹果放了出来,据说路途遥远,为此她特地准备了一些干粮,在佟家两老与乡亲们的既是羡慕又是纠结的送别的目光中佟家的女儿坐着花轿去夫家了。

一天半时间的晃悠终于到了夫家的大门前,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身体伤不起!

门外,便听到宾客们那嘈杂的声音远远传入她的耳朵,鞭炮声,祝贺声,起哄声,她被人搀扶着踩火盆进了这家的大门

她被送入了新房,坐在床沿等着她那体弱的夫君进门,那头冠已经将她的脖子压扁了,整整一天半啊,到达目的后还要继续受苦,只有本人才知道有多累

见人都走了出去,她双手撑起头冠,自由的摇了摇头,活动一下筋骨,脖子早就僵的没感觉了,奇怪,怎么还没听到她那多病的夫君死翘翘的消息?直到这一刻她还不相信婚事真办成了。

为了她这低下卑微的小妾地位着想,忍住打瞌睡的冲动,初来乍到得留一些好印象才行,佟云儿为了今后能有好日子过辛苦的等着那未曾见过面的夫君,不管长得什么样,依照她的原则只要过得比自家好就行,她只要本本分分的做好她小妾就行了!

终于,门开了,佟云儿松了一口气,成亲这种事,果然一次就够了,够折腾人了!

那人进来之后便将门关上了,缓缓朝着她走过来,佟云儿端庄的坐好,从这人脚步轻浮中可以看出确实是出了问题了。

“咳咳~~~”那人轻轻的咳了咳,中气不足,佟云儿一听,看来体弱是真有其事呢。

那人在桌上倒了两杯酒,清香四溢的酒香让佟云儿嘴里馋了,真是好久没见过这东西了!

那个挑起了她的红盖头,她咽了咽唾沫,身前,一身红色喜服,纤细的男子望着她,那男人面色如玉,有些苍白的脸上及那身子骨好似风吹就倒一样

许久没有见过美男的女人心口‘咚、咚、咚’的跳了起来,心里感动着,终于,终于让她见着养眼的男人,虽然这人瘦了点,但她会慢慢将他养点肉出来,虽然有病,也将就着吧,比其过往出现过的阿猫阿狗来说简直是极品了!

这次,她决定实行娘亲所说的计划了,这社会有钱人虽然多,可她遇上的实在太少了,得好好抓住才行,她含羞的低下头,那男子对着她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酒杯,“这是交杯酒,我们喝了以后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是”她含羞带怯接过来,与他手臂交缠的喝了下去

“一路颠簸累了吗?”他非常温柔的问她,“听说你从来没出过远门?”

“没事,谢夫君关心,”她主动抓起他的手,满是称赞的说,“夫君,你的手很软,纤细,修长,比云儿的手还像女人,还好看呢。”

她家夫君的手好像抖了一下,好似听到什么吓住了一样,连忙抽回了他的手,“云儿肯定是累了,我是男人怎么能与女子相比,只是身体弱没长肉呢。”

她发现自己再看他手时眼睛有些花,明明五根手指却看成了十根,而且很模糊,视线变得有些不清,她点头,“看来是真的累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原来不能喝酒啊!”

“没事,你先歇息,”那男子看到她渐渐模糊的双眼情不自禁松了一口气。

她‘哦’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那男人见她睡熟后才走上前轻轻的叫了她一声,“娘子?娘子?”

见她没反应将她的衣服上的扣子一个一个的解了下来……

第3章同处一室

第二天,佟云儿睁开眼睛,大脑死机了一会儿,等缓过神后才想起她自己真的嫁了,她掀开被子,当看到自己赤条条的身上东一块吻痕西一块淤痕时傻了眼了,这个年代的男人也太热情了吧?

枕头边已经没了别人,双腿下一团红色的血团让她发愣了片刻,做了?

作为当事人的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她昨个儿醉了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看来这喜还冲得不错,体弱多病的人能完成这项任务看来体力恢复的不错。

佟云儿穿着整齐后才有丫头端洗脸水进来,丫头本本分分的叫了一声,“佟姑娘……”

后来极安静的站在一旁恭候着,一举一止标准的丫头动作。

“嗯,谢谢了……”佟云儿对着那丫头笑了笑,那丫头低着头好似没看着一样,“奴婢应该的!”

“少爷呢?”她边洗边问道。

“少爷身体劳累过度夫人正在请大夫给他调理,等一会儿就会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她淡淡的问。

“奴婢喜儿。”

这时,门外另一个丫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佟姑娘,刚大夫说过了少爷身体不适不宜走动,今个儿怕是得只得个人去奉茶了。”

“严重吗?”听到夫君昨个儿嘿咻出病了佟云儿歉意了,这种事本来就不是一个人瞎忙活的,“带我去看看他吧……”

“现在不行,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都在等着你,耽搁太久不太好,只以让佟姑娘一个人过去了。”那喜儿的丫头出声道。

“我一个人去?”佟云儿心里有所防备的瞄了这两个丫头一眼,只是一个小妾这么受重视?欺侮她是乡下人么?她虽然是乡下人,虽然没读过书,这点眼色还是懂滴。

“是的!大夫人刚刚已经吩咐过了。”那个来送信的丫头轻声的说。

佟云儿知道大户人家的饭不是随便吃的,她这小妾之路看来对这三个婆婆级别的人物得防防了,以前她听说过小妾地位低下,更何况还是她这个冲喜的小妾呢,只要给夫君暖被窝就可以了,怎么这里的规矩不一样呢?

她随着那两个丫头去了主屋,几道光芒在她踏进来时就落入她那小小的身子骨上,她拘谨而又提心吊胆的走了过去,只不过是个冲喜小妾为啥还要受到几个婆婆的关注?

主座之上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笑容和蔼、衣着朴素,但那眼里睿智精明一看就不同常人,与她位子稍微一位是一位看似与她相差不大衣着鲜丽,那眼里好似带着淡淡看不起的目光,前者是温柔笑意连连,后者是那种笑里藏着别的东西,那眼角之处没有掩藏的得意之色,一看就知道在看好戏的表情,这人的表情也太明显了吧?

再下方是一位看起来特别温柔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如此,佟云儿大概也了解了一些自己想要了解的东西,虽然没见过这些人,也没有人给她讲过这些人的事,“云儿给各位夫人请安……”

“别太拘束了,这是二娘与三娘,”那位一脸慈祥的妇人朝她笑了笑,“是你二娘觉得你人很好,又非常乖巧才从你父亲手里买下你,委屈你了,把这当你家就好,好好伺候着轩儿就行了。”

被卖了?不是嫁来当小妾吗?佟云儿懵了……

“虽然你没见读过什么书,三从四德也不知道,但是如今你既然给轩儿来冲喜,该学什么也得学,不然让人小瞧了会影响我们家的声誉。”那二夫人见她木讷的样子眉头一皱,对看不顺眼的人心下没什么好感。

“对不起,云儿初来,一时半会儿有点分不清变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下回会注意的。”佟云儿连忙低下头,稍微闪神就被抓包摆通脸色了,她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的认错让主座上的大夫人眼中的精光一闪,对这个乡下来的丫头顿生好感,她还以为二妹会选一个什么样的人送来,没想到……

佟云儿奉完茶又乖乖的站在一边,以她前世的经验,这个家有点诡异,人家说不想惹祸上身就本本分分的做人,不听不该听的话,只做该做的事……

请安过后,闲得无聊,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大夫人看来人还不错,是她所嫁之人的娘亲,从丫头们的嘴里她得知一些消息,这家是京城响当当的贵族,只可惜这家老爷死得早,三十岁未到就在经商的路上被人推下悬崖,尸骨都没找着,只留下当初的三位夫人、一儿子两个女儿,大夫人是老爷的青梅竹马,当年常常女扮男装常常跟在他身边帮忙,所以老爷死后所有的事全由她一人挑了起来,算是一个女强人了!

二夫人是老爷生意成功后一次某王爷府中做客时被其爱女看上,推脱不掉,反复折腾才娶进门的女子,产有一女,而三夫人是老爷从外面带回的一个女子,这个女人下定决心要留在府上,当年老爷见她无依无靠便好心收留,岂知才一个多月老爷就死了,而这个女人爱慕老爷,誓死不离,于是大夫人才满了她的心愿,并没有强求她一定要留下来,凡是在这里的人都称她为三夫人。

而这家大夫人所生的儿子自七岁时因为与老爷一起外出而失去了踪影,两年前突然拿着这家的信物找上门来,不过此少爷天生体弱多病,是一个药罐子,所以才有了冲喜这档子事,从大夫人口中得知她这‘克星’的小妾是二夫人踏遍千山万水才找着,据说少爷这病拖下去也没办法,只得找人冲冲喜看能不能好一点。

七七八八总结了一下,佟云儿决定,这种事还是交给她那病夫妻操心好了,大户人家的背景就是复杂,瞎掰也知道其中不知道藏了多少秘密……

“喜儿,带我到夫君那里去看看吧……”她揉了揉额头,还是得找事打发一下时间。

“这个……”喜儿一脸的为难,另一个丫头也是“据大夫说少爷有可能得了天花,此时不宜让人接近,所以不得随便入大少爷的房间。”

她黑线,明天才与她叉叉圆圆的男人今天得了天花?这意味着她夫君命在旦夕了?

“那必须得去了!”佟云儿扭头,“带我去他所在的地方看看吧。”

“可是……”丫头们一脸的担心。

“昨儿个……”佟云儿望着那害怕的丫头,害羞的遮面,“我与夫君同床共枕,没准我也是带病之身呢。”

丫头们一听,退后两步与她保持着距离,将她送到了那所谓少爷隔离的地方,而后那两个丫头慌张的告退,还真把她当成了危险的对象了。

这院子里很冷清,看来是通知了所有人了,这屋子位于这户人家挨着后山的一间小木屋,她推门而进,院内一个小男童看到有人闯入立刻一脸严肃的跑上来,“这里危险,禁止入内!请您快回去,少爷已经吩咐过了,在大夫没确定病情之前所有的人都不能进。”

佟云儿焦急的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滚怎么也落不下来,一副倔强的样子让那男童十分尴尬起来,佟云儿见男童脸色有所缓和便加大感染力道,楚楚可怜的说,“云儿不怕,而且,如果夫君生病了,那么云儿应该也一起隔绝才对,夫君昨个儿还与云儿睡在同一张床上。”

那男童好像办法用尽了一样,眼珠子在眼里转了好几圈,“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禀报少爷一声。”那男童匆匆跑进去后又跑了出来,“少爷让您进去。”

“谢谢你!”佟云儿那辛酸的表情一下子就消失了,跟着仆人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看到床上的人蒙着头,她欲上前,刚刚那男童挡住了她,“佟姑娘,您看过后就请回吧。”

“可是……”佟云儿一脸纠结,“他们听说夫君的病后我只是说昨个儿我与夫君同眠了他们就让我也进来了,是不是我也生病了?”

那男仆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床上那蒙着头睡的人终于叹气了一声,“算了,让她留下吧!”

“多谢夫君!”佟云儿应得很快,上前端,“夫君要多久才能确定病情?”

那蒙在被子里的男人将头伸了出来,“不确定。”

佟云儿‘哦’了一声,规规矩矩的坐在旁边看着她,而床上的男人转过头背对着她,那是一脸的悲催。

瞧着那被子里的夫君大热天的还抱着被子也不松手,她在一旁问道,“听说夫君是昨天过于劳累引起病情严重的?”

病床上的男人脸腾的一下红了,想起自己干了什么事到现在还不好意思呢。

佟云儿满是歉意的说,“对不住,是我喝不了酒才让夫君一个人卖力,下回云儿来伺候夫君好了!”

床上的男人张着嘴,好久没合上……而佟云儿却非常开心,曾经听说脸红的男人靠得住。

那男童在外面听到里面的人谈话时一脸忧心,轻轻的低喃,“少爷,您再不回来,戏怕是演不下去了。”

她们以为假装传染病能忽悠几天,哪知道这刚娶进来的小妾直入要害,这相处下去不就露馅了吗?

佟老爹这几年饲养生活成功的让前世的佟云儿蜕变成功,她如今一个人一天可以不说一句话,一整天可以不出门,一整天可以囧着脸望着你,对这男人的样貌、家境、背景全部都满意,所以佟云儿乖乖的坐在一旁,此时她最大的幸福,就是不用再面对她家的空米桶了,小妾万岁!

躺在床上装病的某人看到此女那眼中灼热过火的视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两人共处一室一个时辰之后,佟云儿那是好似职业一样非常习惯,而床上那位就躺不住了,在床上翻来覆去,佟云儿特别会观察人,一眼就看出了他有些不舒服了,于是主动搭话,“夫君,昨个儿晚上你是第一回与女人做那事么?”

“咳咳……”床上那人猛咳,好似被什么给呛住了一样。

“是吗?”佟云儿向来不清楚的事会追根究底。

“嗯!”见忽视不了此等大问题,另一个人重重的应了一声,声音有点含糊。

“可是夫君,云儿身上的淤痕多过吻痕,您到底是用嘴亲的还是用手捏的?”

第4章手绘春宫

床上的人沉默了,不知道是心虚了还是在自责中……

“不过夫君,由此可见夫君从未在外面沾花惹草过,虽然一点也不温柔,我想迟早您都会学会的……”佟云儿一脸满足的点头。

床上的人身子僵硬了一下,拽着被子不坑声,二娘,你给哥找了一个什么女人回来!

佟云儿见他害羞也不多说什么,让门外的那个书童准备好一点的画纸还有笔,独自一个人坐在桌边忙碌起来……

床上的人见好久没人说话便抬起头,当看到那女人乖巧的坐在桌边忙活着,看样子好像在画画,他愣了一下,这就这么看这女人其实挺恬静的,几缕长发垂至她胸前,不像一般的女人那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却给人一定淡定的感觉,姿色也是上等,二娘找的女人不是文盲么?什么时候会这种抛诗弄词的伎俩了?偷瞄一只眼睛看着,不知道那女人打什么主意。

经过两个时辰的艰苦奋斗,桌上摆了好几张沾着墨汁的画像,光秃秃的线条及两个衣着未穿的男女暧昧的各种H姿势,对,某女嫌弃古代的H书贼难看又没什么创意,于是就自己动手亲自画了起来,没几个时辰活灵活现的几幅**就展现了出来,时隔几年,她画工依旧,虽然没有以往画的顺手,可终究是完成了……

那书童好奇的伸着头看了一眼,当下满脸通红,猛然后退一屁股摔在地上,那……那……那是……那惊惶失措的样子让床上的人吓了一跳,急忙问道,“怎么了?”

“小……少爷”差一点叫露陷的书童连忙捂住嘴。

“咦,怎么了?”佟云儿这才发现那书童脸色不正常,“咦,你生病了吗?快去看大夫吧。”她收起那几张画纸走了上来。

“你拿着这东西想干什么?”那书童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挡住她的去路,像看危险品一样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此东西绝对不能让后面的人看到!

“当然是给夫君看啊……”佟云儿一脸你傻子的表情望着那书童,起步朝着床边走去。

“不行!”书童拽着她的衣服不让她过去,生怕她害人害己。

“你怎么回事?”佟云儿眉头一拧,“这是给我夫君看的东西,你一个小小的书童激动啥?”

“小青,没规矩!”床上的人见自己的人太没分寸了,“只不过是她画的几张画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现在这时闲着也闲着正好看看解解闷。”

“可是……”小青一脸为难,而佟云儿将他那小小的身子一扯,那小书童就被她那轻轻一拧拧到一边去了,她非常殷勤的将画递上去……

床上的人见她一脸热情,终是不好抚了她的意,于是双手接过来一看,而后——默了……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而那书童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终是没阻止住啊,小……少爷,那玩艺儿看了伤眼睛……

床上坐着的人脸上越来越红,颤抖着手拿着佟云儿递上来的东西僵硬的转过头,嘴角哆嗦着,这还是女人么?怎么没见着这么无耻的女人?这种东西可以一气呵成的画好,还一脸热切的给他献了上来?

“怎么?画得不好看么?”佟云儿见他脸色不佳一脸纳闷,“真是不好意思,这笔我不太会用所以掌握不了最完美的角度,比起我娘前几晚给我看的东西要好看多了,你没事的时候看看也挺好,省得再让我全身青一块紫一块了……”

默!默!床上的人全身颤抖着!

这种事……再也不要干了!这女人……脸不红心不跳说着男女之事,还画一些□的东西扎人视线,有史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女人,真是丢尽了作为女人的脸啊!

“怎么?病又发作了……”佟云儿连忙站起来,“我去叫大夫……”

“慢着……”声音有些沙哑的人困难的开口,“我没事……”

那一旁的书童替他家的‘少爷’可怜着,而佟云儿依言的停下脚步,扭头,“确定没事吗?”

“嗯……”床上的人应了一声,指了指床边的凳子示意她坐下。

佟云儿非常乖巧的坐下,那低眉顺从的样子与她的行动让人想不到会是同一个人,那拿着画像的人吸了一口气,感叹的同时一边教导着,“这种事下次不要让别人看见知道吗?”

“嗯……”理解成那男人不好意思。

“也不要随便在别人面前画这种东西,不然……会被别人说得很难听……”苦口婆心教导着。

“好……”理解为关心,佟云儿从来不知道她的夫君人这么细心,处处为她着想。

“在自己夫君面前也要矜持一点,这样看起来会淑女一点,特别是那种很完美男人的面前,若他知道你是这副样子怕是会被你吓走了……”其实她更怕她惹来家庭纷争。

“夫君,我会仔细记着的,所以您不用担心……”佟云儿自来到这个世界第一回遇到这么用心对待自己的人,于是觉得将自己交给这个男人一点都没错。

床上的人望着她,纠结的、担心的、惆怅的、悲哀的、凡是那种极度不安能用上的情绪都在了,这个女人……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啊!

二娘找得人怎么都这么厉害呢……

“真的不用担心,”佟云儿抓起他的手,认真的说,“这种事只在夫君面前才会随意,若是别人云儿理都不会理……”

灿灿的收回手,床上的人再叹息一声,孽缘啊!

哥,你要是知道你现在娶得是什么小妾你还能随便去处理自己的事吗?

将那几张画纸卷了起来,床上的人又叹气了,声音带着同情又无能为力,幸好只是小妾啊,要是正妻那一辈子就不完么?

佟云儿终于感觉到事情有点古怪了,这男人怎么那么漫不经心呢,难道是她的魅力不够?

夜晚,某女见夜色已深,将书童推了出去便脱掉衣物进床里面去,床上的人一阵纠结,“我病情还在观察中你先去别的地方休息吧,这样传染了不好……”

“没关系,我不在意,再说这个时候怎么能让夫君一个人在这里受苦呢?”佟云儿丝毫不在意的脱掉外衣挤进被窝里去了……

床上的另一个人非常汗颜……这女人太主动了……

佟云儿没有任何羞耻心的卷进被窝里后,习惯性的去抱身边的人,在那人完全没有想到她会突然伸出魔爪,一时不备用抱住了不该抱的地方,那人身体一僵,像死到临头一样动弹不得,而另一个女人手捏了捏不明物体,疑惑的问,“夫君,你隆胸了么?”

为了试探自己手中‘不明物体’她两手捏了捏,非常有弹性,不像是隆上去的呢……

“啊!下流!”那人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将被子卷入床下,摆脱了某女又揉又按的举动,一脸像番茄一样红透了,衣衫不整的倒在地上,一脸吓得半是苍白半是红的表情看起来特吓人,用那种恨透你的目光看着佟云儿……

外面闻声赶来的书童撞开了门,连忙去救架,大声的叫道,“小姐,您怎么了!”

当看到地上的人衣衫不整的用被子护住身体时护主心强的书童怒了,指着那床上慢慢磨蹭爬起来的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把我家的主子吓成这样,你把这当哪里了?”

这柔软包子似的手感非常熟悉,那不是女人才有的胸部么?

佟云儿忽略了那书童怒气冲冲的质问,穿着里衣坐在床头,用那种眯成半条缝的视线打量着地上从床上落荒而逃的人,“女人吗?”

比起地上主仆那一惊一诧的样子倒像她干了啥事一样了……

地上的女人憋着快要掉的泪看着她,咬着牙道,“你……”

“原来是个女人啊!”佟云儿仰天长叹了一声,难怪连她这样克死人不偿命的人还有人敢取,转头轻飘飘的问道,“昨个儿与我同床共枕的奸夫呢?”

“没有奸夫!”地上的女人娇羞的大喊了一声,感觉床头上的女人镇定过头了。

“那么……”她将袖子扯开,露出一身吻痕还有瘀痕的证据给她看,“这些都是谁干的?好歹我也是当事人吧,我也有权力知道谁当着我家‘夫君’的面干了这种缺德的事,肚子要是争气的话我若是有娃了也好去找他亲爹呢……”

地上的女人咬着唇,提着心望着床上的女人,“那是我干的!”

佟云儿那平静的眉头挑了一下,“你好歹也是一家千金吧,这身上的痕迹你能掐得出来,这女人身下的血你怎么弄?”

“如果发现女人初次没有出血会被误认非良家女子,所以才咬你手指上的血滴在上面……”地上的女人非常老实的默认,怕她想不开,女人若误以为自己被谁破了身子那还不得投河自尽啊,于是,就老实的招了……

“你还咬我的手指?”佟云儿将十指搬出来比对了一下才看到手指上真的有一道小小的口子,她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在想这怎么回事在哪里瞌上了,没想到……她顿时哭笑不得。

“我怕疼所以才咬你的!”地上的女人犹豫了一下说。

佟云儿叹息一声,穿好衣服起身,从那桌上拿了一张剩余的纸张,拿起笔开始写字,边写边道,“你叫什么名字?”

“傅子衿”地上一脸防备看着佟云儿的傅子衿应了一声。

“我不管你们基于什么原因将我身体弄得青一块紫一块,也不计较你们男扮女装的事,总之呢,这场闹局差不多也该结束了吧……”佟云儿将手里写好的字吹了吹,缓缓走到那里还没站起来的人面前,拿着笔头戳着那一旁没给她摆好脸色的书童,从他们手里套了一千多两银子后满意的将那张纸朝着傅子衿身上一丢,“这是休书,您请拿好,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而这一千两银子是对我的精神损失费,属于正常傅家欺骗我所得的开支。”

随便找了一根绳子将那对主仆给绑了起来,这才哼了一声推门而出,哼,欺骗她几年来难得想从良嫁人的心情,这算便宜了!

大半夜的某个女人拿着小小的包袱携带着从那对主仆身上打劫过来的银子找了一座比较矮点的墙,正在研究怎么翻过去……

墙头终究是太高佟云儿只得找其他的方法,旁边有一棵一个人无法抱住那么粗的树,其枝正好可以延至墙头,某女人对着两手喷出唾沫,将包袱背在背上开始攀爬,可惜旧业许久未做过早就有所生疏了,爬了好几次也没爬上去,她叹息道,“三年不出手,行家就变出不了手,看来身手被荒废了啊……”

“就算从那里爬过去也出不去,后面有狼把守着最后的防线,一旦跳出就会成为狼的宵夜尸骨无存了,你确定还要爬出去么?”

正当佟云儿准备再接再厉时身后一道非常清爽而带着淡淡笑意的男声响了起来,听到好心人的劝告佟云儿识相的抽回了腿,转头,月光下隐隐看到一男子那绝代风华的脸荡漾着温暖而令人醉心的笑意……

第5章爬墙的女人

月光下无法看清那个人的面容,佟云儿仍然觉得在这紧要关头对自己提醒的人应该不是一个坏人,于是乎就一脸无知的请问道,“公子,您知道哪里出去比较容易且没有危险么?”

他手微抬,指指对面那比较高一点的墙道,“那处看似比较难爬,但是后面没有吃人的狼,只要爬过去就安全的着地了……”

望着她两个多高的墙佟云儿吸了一口凉气,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将那一对主仆给绑了,天亮的时候肯定会被人发现,唉,一气之下,感觉那女人欺骗了她那好不容易萌发的爱情,芽都还没发出来的嫩芽就被那女人的胸器给插死了,于是一怒之下就有了今天这鲁莽不计后果的行为……

回头是没好日子过了,她休书也写了,坏事也干了,气也出了,银子也抢了,一切都准备妥当,只要能翻过眼前这座墙她就自由了……

只是……好像有点高了……

对于没有任何翻墙工具的她来说看起来有点难了……

“那个……能帮忙么?”不得已只得求助,佟云儿从包袱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恋恋不舍的递给他,“也不会让你做白工,只要你帮我翻过去这就是你的了。”

那人两莲花指接过银票,凤眼微转,“怎么帮?”

“这太高了,身手有段时间没练习单靠我个人的能力有限,让我踩着你的肩将我顶上去吧,等我上去了你再将包袱给我丢上去……”这人一看就是谦谦君子的男人,让自己这么白白的踩确实有些过份,所以她才将自己打劫来的钱分他一点,这样也算弥补他那小小的受伤心灵。

“就这么一点点啊~~~”那人满脸惆怅的望着那一百两银票,嫌少了。

“这已经很多了……”佟云儿又不舍的看了它一眼,“曾经我家连这十分之一都没有,一年到头看都看不见它一眼,就算看见了也是别人兜兜里的,才踩一下就赚这么多,若是早知道哪里能这么嫌钱我早就去了……”也省得她家那老爹便宜的将她卖了,没准那卖的身价还没一百两呢,她的人生价值连踩别人一次的价格都没有,想想,有点难过……

“看来……对你来说这也不少了呢……”那男人纠结了一会儿后朝身后招了招手,黑暗之处立刻就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在那男人的前方,一身黑衣冷冰冰的没有任何表情,那一身潇洒的男人对着他命令道,“这钱踩本少爷太廉价了,你就送送这位姑娘爬墙吧……”

“是!”那人没有任何反抗的就走到墙角处蹲了下来,“姑娘请……”

佟云儿眼睛仅仅是瞄了那人一眼,没有任何忧心的将自己那小小的包袱交到男人的身上,“麻烦你了,等我到墙上再给我丢过来,我会再那边接着……”

那男人笑眯眯的接过包袱,用那蛊惑人心的声音说,“好,姑娘小心点,夜里天有些凉,小心别着凉了……”

佟云儿疑惑的看了这人一眼,为什么他问也不问一下她是谁就开始帮忙了?时间紧迫,不由她再磨蹭下去,佟云儿踩上那黑衣男人的肩膀,黑衣男人慢慢的起身,那在一旁的优雅男人不忘叮嘱的说了一声,“下去后往右走,一千米之处会有人家,别迷路了……”

才刚刚升起的怀疑在这人关心体贴下消失贻尽,看来是她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了,佟云儿满是歉意的点点头,“多谢了……”

身上摇摇晃晃的到了墙头,幸好前世对这些突如其来的事都能冷静的应对,休息了将近两年多的身体由开始差点晃倒到脚不再抖,在那黑衣人蹲下到站起的那片刻之间,佟云儿心理素质的反应令人刮目相看……用一句话来夸,心理素质太强了,明明晃得紧,可没晃几秒钟就像非常熟练的人似的不再乱摇晃了……

双手搭在墙顶,一个借用使力便跳到了顶上,身体非常轻巧,佟云儿喃喃自语,“看来以后不能把身体灵活度给忘了,日后得多多勤奋锻炼才是,不然一个人的时候太危险了……”

她回头,朝着那对她伸出援手的人感恩戴德的说,“您是我最近遇到最热心肠的人,谢谢你了,我的包袱可以给我了……”

自始至终将他像当成老朋友似的,并没有因他的到来变得慌乱,拿着包袱的男人眼眸中全是笑意,“快走吧,府里正在搜索你,等你翻过去我再丢给你!”

这时,远处灯火通明,府里的家丁好似开始找什么似的出动了,佟云儿猜测事情可能露馅了,心下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担心,她依言的跳下这男人所指的安全之地,地下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她一咬牙,只要不是狼窝窝基本没什么危险,拼了!

某女义无反顾的就跳了下去……

身体直直的没在估计的时间着地,身子还直直的往下坠落着,这怎么感觉不像是只有两米高呢?‘咚!’的一声水花四散的声音让佟云儿感觉自己被坑了,依照她以往的经验自己起码坠落了差不多百来米的才着地,不对,是落水……

全身湿漉漉的佟云儿在水里憋着气,慢慢浮出水面,九十度仰望着那模糊的某个点,也不去计较人家为什么要指明这一条路,但依现在看来,这条路确定没有护卫,只是,包袱……什么时候给她丢出来?

墙内拿着包袱的男子在听到那细微的落水声音后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拿着手里那女人恋恋不舍丢过来的一百两银票,看在这心情好的份上公子心情好就大方的放她走了……

那男人转身正好碰到府里家丁急匆匆到处找人,轻咳了一声,凤眸一眯,声音不高不低温柔又带着不可忤逆的问,“怎么回事,这三更半夜了还到处乱跑?”

“少爷,小姐被人打劫了,让我们将打劫的人找出来,您生病了快回去躺着,夫人要是知道了又要担心了……”那家丁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声。

“先去看看子衿再说吧……”听到自己妹妹被打劫男人又望了一眼那墙头,手里这轻轻的包袱及那女人急切想翻墙的行动都耐人寻味,而他本人丝毫没有要将包袱还给人家的念头。

仆人们进来问话一问三不回,傅子衿咬嘴坚决不回答任何问题,大半夜的将所有人吵醒后又轮番的关怀着受惊的傅子衿,最后才发现忘了问她为什么在少爷的房间里,大夫人将所有因这事而起床的人支开,一脸严肃的问道,“子衿,你在你哥的房间里做什么?大夫不是说正在确定病情吗?”

“子衿见我在房间里憋得太久对病不好所以就让我出去走走替我在这里呆着而已。”门外,一身白色的男子弱不惊风的缓缓走了进来,随意的长发飘在胸前,身边跟着一身黑衣的男子,他轻轻的道,“娘,看来是子衿顽皮了呢,是不是你又恶作剧了?”他示意那可怜的人快认错,稍后再处理其它的事。

“谁让大夫将哥一个人隔离起来了……”收到信号的傅子衿一改委屈的样子埋怨的望着大夫人,“娘亲,你看哥哥得了什么天花啊?”见人回来傅子衿悬着的心也落下,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将人给盼出来了。

“好了好了,娘,没事了,你先去睡吧,明天还有商铺的事够您烦心了,这事交给我来就行了……”傅子轩将他娘半推半就的推也了门外,“这点小事等会儿我会好好训训她,您安心睡觉就行了……”

大夫人感觉这两兄妹表情怪怪的,但拗不过儿子那贴心的举动而被拒之门外,叹息了一声,最后携带着丫头们离开了这两兄妹的闹局。

待所有人走后,傅子衿委屈的情绪又来了,将藏在兜兜里的休书递给他,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说,“哥,你看看呐……”

傅子轩见妹妹一脸纠结的表情含笑的接过那张写满字的纸,上面那字歪歪扭扭的就小蝌蚪那身体一样,不过字迹清晰可见,他戏谑的说,“子衿,你怎么被休了?”

“哥……”傅子衿见他表情依旧,好像一点也不见外,看来药下得不够深,她又从怀里将那几副画大气的扯了出来,拍在桌上,一脸悲愤,“你看看这个!这都是你那新娶们冲喜小妾所作所为,这女人发现我是女人后还将我跟小青绑了起来,将我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去了,真是气死我了!”

傅子轩笑了笑,见他妹子将这几副画藏得紧,还这么悄悄四处巡视一下周围才小心翼翼的拿出来,不禁对纸上的内容有点期待了……

打开一看,那深不可测的黑色眼眸微微眯了起来,久久才一脸感叹的说,“小妹,你不觉得这画画得还不错么?真的是我那小妾所为?”

傅子衿见他不为所动,将她与那个新进门女人发生所有的事都一一告诉了傅子轩,最后认真的说,“哥,这女人不能留,太厉害了,肯定是二娘故意放在你身边的人!”

“我还以为二娘真的找着一个可以克死我的人了呢,看来这女人二娘也费了一点心思了,”傅子轩揣摸着那上面行为大胆的几张图像,“子衿,你不觉得这样的女人挺好玩的吗?”

傅子衿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忽地看见傅子轩手里搭着的包袱,非常眼熟,那不是刚刚那个女人背着走的那一个吗?她抢过包袱打开一看,那不正是那女人从她身上抢走的银票么?怎么在她哥哥身上?“你见着她了?你那小妾就是拿着这个包袱的女人”

“那个女人啊……”傅子轩无辜的望着妹妹,“刚刚哥将她放出去了……”他将那张写错名字的休书叠好揣在怀里,这世道向来只听过男休女还没听过女子休男,而且什么都没弄清楚就将他那没有任何关系的妹妹休了,这休书值得收藏……

第6章路边人不能随便救

当包袱一个时辰还没从上面掉下来佟云儿便知道自己遇见骗子了,好不容易抢劫了点银票如今就这么没了,身无分文的佟云儿用摩擦生热的方法在湖边生了一堆火,她叹息,十分温柔的说,“老娘混江湖也有不少日子了,竟然还有看走眼的时候,古董们就是古董,脸皮厚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怎么就忍心欺骗我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女人呢?”

这银票啊,以后就算吞进肚子里乱掉也不要放到男人的手里,有去没回了。

她见着第一个看得去的男人竟然是一个女人,第二个看起来也比较养眼一点的男人又是一个骗子,以前几番差点嫁出去的不是老就是小,不是快进棺材的就是贪得无厌的,想想,她前世难道与男人接触太多又或者伤太多人的心了所以这辈子与男人没那缘分?

大黑夜的借着月光抓了一只打盹的野鸡,边烤自己的衣服边忙活着宵夜,穷人家的女儿就是命苦,没钱什么都得亲力亲为,挽着袖子,爬上树扯着一个树上的果子闻了闻,这味道,熟悉,所以就往嘴里送了,先填肚子再干别的事,单手吊在树枝上翻转了好几次,“看来身体也没生锈,不至于欺侮了讨不回来。”

阵阵肉的清香让人垂涎欲滴,身体利落的从树上翻了下来,根本看不出半点生疏的样子,那夜间凭借着微弱的月光清晰看到森林中的一举一动,凭耳朵来预测着动物危险的接近,袖子里自她来到这个世界起便随时准备着一把防身用的利刃,如兽类般习惯夜间的气息的女人坐在香味四溢肉旁边,折腾了差不多一宿,天边渐渐泛白,离天亮不远了,她狼吞虎咽的吃下那一大块肉,一脸满足的打着饱嗝。

而站在某处的黑点注视着那个女人许久,最后将情况一一的报给自己的主子。

“哦?”傅子轩满是兴味的挑了挑眉,“看来真是低估她了,我还以为她会在那里自生自灭呢,她倒是自在,完全当成居家旅行非常自由舒适了,那佟家的女人底细真的没弄错么?看看有没有人动手脚。”

“没有,佟家小姐自二年前上吊未死后据说性子也淡了许多,常常被佟家老爹关在家里头不让出去,小姐给她亲自验过身,是本人无误!”

“性格变了么?”傅子轩那黑眸闪烁了一下,这类型的女人怎么这么熟悉呢?

“平常看不出哪里不一样,可从墙上掉下去也看不出哪里不对劲,只是这女人太习惯这种生活了,根本看不出像没出过门的女子。”黑衣人说。

“继续跟着吧!”望着桌上的一百两银票笑了笑,“时隔两年没想到还能遇到这种事呢……”

黑衣人领命而去,傅子轩对这冲喜小妾有些好奇了,他知道二娘之所以会选上这女人,其一是闻她那没人敢娶百发百中的克星之命,只怕这女人二娘那人掌握不住呢……

那女人淡定的性子极少有人能轻易学会,逃跑时碰到陌生的人便将别人当成朋友使唤着,他的暗卫出来时那女人也见怪不怪,眼皮子都没眨一下,怀里这张休书表明这个女人是在对他家不清楚的局面下嫁过来的,看来要查出许多年前的事比他想象中要难多了……

正当佟云儿在底下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她那嫁过来住着的房间一个陌生黑衣人,看着床上那起伏的被子利落的用剑刺去,直到没有实体的感觉才知道上当了……

佟云儿虽然来了几年,可足不出户的日子让她根本不了解这个社会的体系,压根不知道世上还有一种功夫叫做轻功,她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可在她的视线内根本没看着人,轻功对现代的人来说太虚幻了,所以她只当自己太敏感了。

佟云儿不知道先前与自己打招呼的男人到底是好还是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朝着他所说右边的路沿着森森走去,微风习习,偶尔传来狼的浑厚的叫声,偶尔传来鸟儿咕咕的声音,佟云儿没有良遇,走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烟熏,这傅家周围都筑起了高高的墙,只有这湖面是唯一可以跳下来逃生的出口,她忍不住叹息道,“那人虽然坏了一点独吞了我的银票,不过心眼边边上也长了良心这种东西呢。”

走着走着,踢到了一个软软的生物,只顾着看前方而忽视脚下的佟云儿一个踉跄差点被东西搁倒在地,紧急之下跳了过去,安全着地,回头,地上横着一具尸体,佟云儿虽然良心不多可还是知道出门在外不容易,于是磨蹭的走了上去,蹲下身,戳了戳那不知道是生还这是死的生物,“喂,还有气么?有气的话应一声……”

“……”

大黑夜的在傅家周边遇到这等带有血腥的生物不用想就知道与那家多少有些关联,看着那高高的围墙佟云儿终于感觉到那骗子男虽然坏但说得绝对是真话,她虽然受骗落到水里至少是毫发无伤,这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她探了探他的鼻息,虽然弱还是有残余的气息出来,她四下望了一眼,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水声,像拖死尸一样拖着重伤的男人朝着水源去。

许久没干过体力活的佟云儿累得满头是汗,终于将人拖到水边便开始清理伤口,经过三下五除二撕开他带血的衣衫后清洗他的伤口,在森林里摸了半天终于摸到几株止血的药草,帮他敷药好后用他过长的衬衫当包扎伤口的面,整个衣摆被她撕得坑坑洼洼像个乞丐似的。

为此,多了一个累赘的她只得在原地停留下来,随着天渐渐亮起才看见这人的面孔,闭着眼睛,那浓浓的剑眉像锋刃一样刚硬,长长的睫毛令人妒忌的让她伸出手拔了一根下来,男人长这么好看做啥?要祸国那也是我们女人的事,柔和而放下一切戒备的脸上就像刚睡着的婴儿一样,一身狼狈的模样足见这人刚刚肯定干过没讨好的事……

傅家……傅家这坑不好讨到便宜啊,也难怪这娃一身是伤只剩下半条命了……

佟云儿蹲在地上,这一带连人影都没看着只得从这人嘴里找着出去后的生机,她这从未出过门的乡家小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到处乱窜也不是办法,拽着一只自动飞到身边半死不活的人多加利用那也是不错的。

整夜没休息的女人趴在膝盖上就这么的补眠去了,当正梦到自己被某个笑靥如花的男人给自己指路时猛然惊醒,脖子连那冰凉的触感凉飕飕的杀气让佟云儿条件反射的举起双手,颤抖的道,“侠士,我是良民,绝对没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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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花败于世

    鬼花本为杳者,浑身带血出。本生于泉,忘忧之用,故孟婆说,以其行孟婆汤。后见于世,为之大恐。上神乃命碎琼玉女降一场大雪化去鬼花之血。雪化,血消,鬼花而亦因失其毒,不如野花。于是,更无孟婆汤,地多鬼之,不得过奈何桥,故,众鬼无归处,相思之人无相见。神却降罪与玉女,锁于千古寒冰之地,玉女不服,神大怒,却无奈。孟婆只去问,复求殃之药,而不得。可怜杳花,受血伤而后,叶也落尽血也消,花瓣有如落叶残。将死之日,而遇其人,而无奈临别之际,无可赠以不可遗者,乃以己之香为定情物,夜夜待君子归。乃等之世,君子而无归迹。后而方知,心上之人负心者。此香虽然我心意,这等残花未入眼。 世人都说残花败于世,其实,败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