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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集体大放水

“既然如此,各位就先从我开始吧!”许青从石凳上站起来,向江四儿一步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四儿,你可准备好了?”

“先生,请出题!”江四儿伸出右手,做出请的姿势。

“四儿,何为十九畏、十八反?”许青笑望着江四儿。他知道她会,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这孩子就是在这个院子里面,躺着树上的吊床上,看着这本医术。

江四儿差异的看着许青,还真的是放水唉!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十八反:甘草反甘逐、大戟、海藻、芫花;乌头反贝母、瓜蒌、半夏、白蔹、白及;藜芦反人参、沙参、丹参、玄参、细辛、芍药。十九畏:硫黄畏朴硝,水银畏砒霜,狼毒畏密陀僧,巴豆畏牵牛,丁香畏郁金,川乌、草乌畏犀角,牙硝畏三棱,官桂畏石脂,人参畏五灵脂。先生,不知学生回答的可对!”江四儿不急不慢的说着。

“嗯,四儿果然好学!我这关,你过了!各位,接下来看你们的了!”许青摸了摸江四儿的头,欣慰的给予江四儿一个安心的微笑,然后回到自己的石凳前,拿起韩志明给他准备的茶,边喝边坐下。

江四儿心里狂汗,先前吓了她一大跳,这会又尽出些简单的题目,真是一会天堂,一会地狱啊!

“好,那么第二到我了!四儿,你给先生说说古筝的基本技法!”刚刚还在装作看天掩饰自己尴尬的司琴倒是比其他几位尊者都积极,从石凳上站起,也向江四儿走去。

“古筝基本技法分为右手技法和左手技法两大类。右手的常用技法有托、劈、挑、抹、剔、勾、摇、撮、刮等,左手的常用技法有按、滑、揉、颤等。不知,学生可答对!”江四儿说完自信的抬起头看着眼前比她高半人的清秀男子,作揖询问结果。

“不错,四儿对此甚是了解!我这关,过了!各位请!”司琴也对着江四儿欣慰的点头,潇洒的转身撩起袍摆,坐回座位。

“那下面就到老朽了,小丫头,跟老朽说说什么叫‘奇门遁甲’?”机关术老祖周琦,一边继续他捋胡子的伟大工程,一边拿起石桌上香气逼人的茶杯,慢慢品茗。

江四儿,有点蒙,这奇门遁甲可谓其意甚广,该如何作答呢!难道他们一个个真的要给她放水?江四儿来回的踱步,一边踱步,一边看向对面的七个人!这要是答的简单了怕过不去,答多了又怕答非所问!唉,这云荒为什么不继续“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优良传统呢!还让她学七门课!还全是博大精深的!

“‘奇门遁甲’素有『帝王之术』美称。云荒志云:乃古代术数名,其术以十干乙丙丁为三奇,故称奇门,也称遁甲。起于易纬.乾凿度太乙行九宫法,其法以十干的乙丙丁为三奇,以戊已庚辛壬癸为六仪。三奇六仪分置九宫,而以甲统之,视其加临吉凶,以为趋避,故称遁甲。先生,学生只知道一点皮毛,不知四儿的回答先生是否满意!”江四儿把私下闲着无聊在《云荒志》上面看到的背了出来,其实她是不懂的。现代又不用学这机关术,有空也看不到这些书啊!

“丫头,背的倒是不错,但是你懂什么意思么?”周琦眉毛挑了挑,一般三岁的奶娃娃,能叫全自己的名字就不错了,这眼前的小丫头,能说会道,看得出还有一定的文学底蕴,的确是可造之才啊,看那样子貌似只会背却是不懂其中的意思的。但这也足够了,他老人家可没有希望小丫头能答出这样的答案,虽说他本来就是要放水的,所有索性想知道小丫头肚子里面到底有多少货!

“回先生,四儿不懂!”反正您老的表情在说“你过关了!”那她也就不谦虚了,她确实不懂啊!

“哈哈,哈哈,你这丫头倒是诚实,也罢,我这关你过了!明天来机关冢,我给你好好说道说道!”周琦哈哈大笑,但是却也欣慰的点点头。七个人里就属他周老爷子历经三代守山尊者,为什么别的尊者都在交替,而他周老爷子就不能搞个退休云游四海去呢!

那是因为,没有人能比他周老爷子更能驾驭这巫山的机关冢,所以不幸他周老爷子已经做了三代机关尊者了。唉,聪明也不好啊!可是眼前这小女娃让他看到了希望啊,希望啊!怎么能不放水呢!去了百慕林还了得,必须放水!咳咳咳!!周老爷子内心活动真滴是相当的复杂啊!

“丫头,你已经过了三关了,那接下来就到我端木了,小丫头说说我们经常说的十八般兵器是什么?九长九短又怎么说?”端木洪的问题着实让人大跌眼镜。

江四儿不可置信的看着端木洪,她原本以为会考她打一套拳法来着,可是现在居然全考理论知识?真的假的!

“怎么,你们这都什么表情,哥哥我就不能文绉绉一回?”端木洪脸再厚也不得不红一把,看那六个齐刷刷的看着他的眼神,他这粗人害羞了!连小丫头片子都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们都放水了,他再放的明显点不是更好么!

“咳咳。咳!咳!咳!四儿你就作答吧,我也觉得端木老哥哥这次出的题目很有意思!”离秋忛其实是想笑的,但是介于端木洪难得这么聪明一回,那他也就不落他面子了,好歹大家都是为了小丫头!

“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镋、棍、槊、棒、拐、流星锤便是这十八种兵器。这九长为:枪、戟、棍、钺、叉、镗、钩、槊、环;这九短为:刀、剑、拐、斧、鞭、锏、锤、棒、杵!”

“嗯,丫头记得不错啊,行,先生这关你也过了!下面小离子你来吧!”端木洪欣慰啊,这娃娃的聪明样,他这老粗人就是喜欢,他端木家怎么就生不出这么聪明的娃娃呢!

“你!你!不是说别叫我‘小离子’了吗!哼!”离秋忛本来是在想怎么给小四儿放水的,可是被端木洪的一句小离子彻底打断了,题目题目没想出来,这不爱听的名字到哪都听得见!郁闷啊,改天他得算算自己是不是跟端木犯冲!

“嘿嘿。我这不是一高兴忘了吗!以后在人前不叫了还不行!”端木洪看离秋忛那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有点讪讪然!赶紧赔礼!

“以后别找我教你们家小子星相,兄弟我没空!来,四儿,你跟先生说说这二十八星宿都有哪些!”离秋忛见端木这一脸憨相,气也不是,不气自己又憋屈,刚好他们端木家的独子端木磊正跟着他离秋忛学习星相,索性以后拿他儿子威胁他,哼哼哼!得罪谁也别得罪狡猾如狐狸的他!

“我说,你别啊,小,不对,老离,不对,我叫你离哥哥还不行么!你要是不教了,我家那婆娘还不扒了我皮,我以后真的不叫了,不叫了!”端木洪一听离秋忛不教他儿子了,这可不行,他家那母老虎知道了,他端木洪以后可没有好日子过!

“一边去,四儿你说,咱们不理他!”端木洪蔫了,离秋忛荡漾了!就知道他怕他们家那母老虎!

“古人把夜晚天空中可见的星星分成二十八组,叫做二十八宿,东西南北四方各七宿。东方青龙七宿是角、亢、氐(dī)、房、心、尾、箕;北方玄武七宿是斗、牛、女、虚、危、室、壁;西方白虎七宿是奎、娄、胃、昴(mǎo)、毕、觜(zī)、参(shēn);南方朱雀七宿是井、鬼、柳、星、张、翼、轸(zhěn)。”江四儿嘴角抽抽,真的看不下去了,2个年近40岁的两个中年大叔跟小孩子似的,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斗嘴玩!他们巫山七尊者是不是最近比较闲?

“四儿果然博学!我这关你也过了,接下来半年我们就夜观星相吧!先生我给你好好讲讲这二十八星宿的故事。”离秋忛刚刚还跟端木洪闹,这会人家又是一个形象颇佳的学者样,欺骗大众啊!唉!

“......”端木洪插不上话,只能用哀怨的眼神看着离秋忛,离秋忛直接把头转开,眼不见心不烦,叫你叫“小离子”,哼。

“那接下来我来吧,四儿,跟先生我说说这画应该怎么去表现?”邱雨泽合起桃花扇,潇洒的放下衣摆站了起来,轻轻甩了甩头发,眼睛盯着眼前的小人儿问道。

“用笔讲求粗细、疾徐、顿挫、转折、方圆等变化,以表现物体的质感。一般来说,起笔和止笔都要用力,力腕宜挺,中间气不可断,住笔不可轻挑。用笔时力轻则浮,力重则饨,疾运则滑,徐运则滞,偏用则薄,正用则板。要做到曲行如弓,直行如尺,这都是用笔之意。古人总结有勾线十八描,可以说是作画用笔的经验总结。而对于用墨,则讲求皴、擦、点、染交互为用,干、湿、浓、淡合理调配,以塑造型体,烘染气氛。一般说来,画用墨之妙,在于浓淡相生,全浓全淡都没有精神,必须有浓有淡,浓处须精彩而不滞,淡处须灵秀而不晦。这是四儿自己的感觉!如果说的不对,望先生海涵!”

“四儿,你可会作画?”原本还表现的玩世不恭准备考核放水的邱雨泽,在江四儿叙述的时候,眼睛里面的地痞流氓气息一点点的被惊讶和兴奋所代替。

“不曾学过,不会!这只是四儿浅显的理解罢了。倒是前几天在先生的画阁里面看过先生的一些画,于是便有了刚刚的感悟。”江四儿突然额头冒起冷汗,光想着背书了,忘记这是她现代研究古董的那段时间看过的一些书籍上写的,而且她现在是三岁,不是三十岁,怎么可能对画有这么深刻的理解!汗啊,被离秋忛跟端木洪刚刚那么一闹,她混乱了!怎么办,怎么办!江四儿心里直打鼓,不敢看前面的七位主考官!眼睛目不斜视的看着自己的鞋子,赶紧摆出作揖的姿势。

“噢?四儿年纪如此之小,三岁便可以看出画中意境,先生我自叹不如啊!我这关,你也过了!!”邱雨泽微微一笑,这小丫头想糊弄他,当真他邱雨泽是个长大好看的草包?今天这么多人,四儿不说,那私下,哼哼哼哼!邱雨泽不怀好意的看着正在努力看着自己鞋子的江四儿。

“那最后一个便是我了,四儿你告诉先生,如果是你在朝堂上,你会如何谋权?”韩志明看了看懊悔中的江四儿,便转头拿起自己刚刚泡的第三杯茶,微微的吹着热气,喝了一小口,那神情是相当的满足啊!

他们七个心照不宣,此子不同凡响,三岁便如此聪慧,居然懂这么多,说是天才也未必能像此子这样震撼他们,谋权谋惯了的韩先生,可是这七个里面智商最高的。这点不明白,还怎么混。

“四儿认为: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最好不战而胜,借刀杀人,还能留美名!永远不要让自己掌控不了的人和事情,存在、发生!”江四儿直视前方,全身洋溢着一种自信,一种无法言语的气场,看着正在喝茶的韩志明,既然已经暴露了她跟别的孩子的不同,也没必要去隐藏,她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话应该硬生生的刺激着前面七人的内心。

韩志明表情严肃的看着江四儿。此子不似凡人。

许青惊异的瞪着江四儿。此子究竟是何人。

离秋忛眯着眼睛上下来回的看着江四儿,想看出点什么。此子不一般。

周琦老爷子依旧捋着胡子,但是看着江四儿的眼神异常的深邃。此子便是掌门带回来的徒弟!

端木洪,愣头愣脑的看着江四儿,他虽然听不懂,看不表示他什么都不懂。此子为何是女子。

邱雨泽虽然面无表情的看着江四儿,但是可以看出他抓住桃花扇的手正在使力。此子将来不可预料啊!

司琴看了一眼江四儿,便用右手使劲的按揉自己的太阳穴。此子又是一个变态,将来比面具男会如何呢!

江四儿没有低头,也没有紧张,只是表情淡然的看着前面七位先生,这七位是不好糊弄的,所以罢了,罢了,她的不一般,他们早知道了!她又何必藏拙。只是别都愣着啊,谁告诉她结果啊!

这集体大放水的考试,她过了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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