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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瑞等欲退不能,即使徐邈拒定,王弥自引兵马迎勒。勒使石虎出战,十合之中,刘瑞被石虎一刀挥为两段,馀军尽奔散,徐邈听知,遂弃王弥而走。诘旦,石勒遣人送刘瑞首级并书一封,请王弥贺平刘瑞之喜。弥得书思不能决,与众商议,从事张嵩曰:“石勒狡悍之贼,张宾诡谲之徒,明公若往,倘有孙峻、专诸之变,将何以应之?”弥曰:“彼既远来救我,焉得不从他请?”参谋刘瞰曰:“今石公为我破敌,只令我们设宴酬他,岂有反行之理?且来甚速,其中必有谋也,切不可往。弗若以书回谢,言容我先请上党公谢劳,明日叩营拜谢,方敢受惠,则无妨也。”弥曰:“彼今势盛,既有相召,焉可拂意?若以书回,起人疑忌,反致不美矣。”瞰曰:“无过招饰不赴之意耳!”弥曰:“不可,石公料无他意,且孟孙、文翰与吾患难相恤,岂非欲见共论新君之事乎?”乃命王如守寨,王迩守城,自带十馀人,亲至勒营相见。致谢礼毕,勒等共坐,谈议新王聪并先帝渊,各各叹息。酒至数巡,又言徐邈逃去之事。弥出席把盏,称谢石勒。勒顾孔苌,苌会意,挨出执壶上酒,及弥拜揖未起,苌自后跃上一刀,砍倒于地,弥欲挣起,桃豹又至,遂被所斩。勒整兵严伍,令诸将将弥之首招安弥众,曰:“今奉汉主之诏,言王车骑受国重职,不觐新君,不与先帝挂孝,怀不臣之心,敕吾斩之,馀皆无预,不得妄动,违者以抗旨论,夷其三族。”兵皆不敢少动。王如见之,惧身遭害,乃带本部五千人马遁走,欲回平阳面君,被徐邈以兵邀阻,如不能敌,奔襄阳路而去。路上乏粮,遇王璃,结为兄弟,权同落草。王迩知之,亦弃城逃避。王逵与张嵩、刘瞰扮作平人,走回平阳,奏知汉王。

汉王聪新立,知勒兵强,又并王弥之众,其势愈盛,思难加兵问罪,惟下诏责勒曰:“王车骑国之元勋,有功无过,朕且不得而诛,大将军何专罔之甚也!”石勒见诏,心稍安,乃使人上表逊谢,及将王弥约曹嶷之书与图己之情,具由申明汉主,汉主聪亦无奈何,反下诏改署石勒为镇东大将军幽州郡公,都督幽并二州诸军事。勒受命,遣前锋将军张敬、左将军伏封,攻掠豫州诸近县,皆下之。至临江而还,屯于葛坡。降诸楚夷数处,晋人畏之,不敢征讨。

话分两头,且又说石勒、刘曜有事于中州,荀藩、阎鼎奉晋秦王司马业于密县,得以稍聚兵粮,移檄远近。使至长安,南阳王司马模见之,大哭曰:“怀帝以为太傅越横暴专政,命吾聚兵关中,以防不测。今日国家遭此大变,吾不能救,死有馀愆矣,有何面目下见先帝诸王乎!”大将淳于定曰:“事已往矣,悔亦无用,且国中不可一日无君,宜差人往密县奉迎秦王来此,立以为帝,然后再议恢复。”模从之。乃遣抚军将军王毗、长史刘畴南趋汝颍,以见藩、鼎。藩、鼎大喜,即命李昕当前锋,与毗等保秦王上长安建都。使人至荆州,召周顗辅佐。顗劝鼎南迁过江,以就瑯琊王。鼎不肯,顗亦不赴,遗书与荀组,道以关中利害,藩、组叔侄至中途皆遁往荆州,与顗共议。阎鼎责骂愤进。刘畴亦将粮车叛去,鼎怒,与李昕追斩刘畴,复取粮仗,遂与众以牛车乘秦王,自宛趋武关而行。途中频遇山贼,战无宁日,士卒亡散殆尽。将次蓝田,鼎粮之使王毗往雍州太府贾疋处告厄,疋乃率其大将梁纬、梁综赍粮护送,以至长安。时有玉龟出于灞水,神马鸣于咸阳,南阳王乃奉秦王建位。设坛告祭天地、宗庙、社稷,定号为建兴元年,称愍帝。帝名业,字彦旗,吴王晏之子也。既即帝位,加阎鼎为大司马,总理军事;贾疋为征西将军,随朝参赞;以始平太守麹持领雍州刺史,取京兆太守索綝为尚书左仆射,梁综为辅国大将军,梁纬为镇国大将军,旧守长安老将糜晃为保国大将军,淳于定为护国大将军,王毗为保驾前将军,李昕为保驾后将军;以南阳王为大司徒左丞相,都督关西诸军,总理国政;以瑯琊王司马睿为侍中右丞相,都督陕东诸军事。颁诏与睿曰:

朕以冲幼,纂承鸿绪,未能枭殄夷凶,奉迎梓宫,枕戈烦冤,肝胆抽裂。前得魏浚表,知王帅先三军已据寿春,传檄诸侯,协齐威势,想已渐进将达洛阳。今凉州刺史张轨乃心王室,连旗千里,兵已到陇,梁州守张光亦令巴汉之兵屯于骆谷,骁勇云集,将欲恢融六合,奈未有总摄,勿克奋举,筹思主之者,其在王也。今拜王为东路统制,维持晋室,宜当追踪康光,以隆中兴可耶。

瑯琊王司马睿见诏,北向涕泣而哭。即日具表,差使臣上长安贺帝,下令祖逖、周顗谨守边关,严备江淮。晋愍帝得表,以为瑯琊王有经略中原之心,遂移檄各处,集兵积粮,以图恢复洛阳。有人将此消息传上平阳,与北汉知道。汉主刘聪乃召诸臣议曰:“晋立愍帝,欲图恢复。知吾刘曜、石勒新下洛阳,尚在中州,恐其先事山右,亟宜备之。且关家、呼延兄弟皆丧,必须召回曜、勒,免被晋侮。”姜发曰:“陛下所见亦是,彼虽未即动兵,吾亦取回始安王等,别有用处。”汉主乃下诏宣召二人。石勒上表,以为祖逖屯兵寿春,吾等未敢妄动,推故不赴。又以书与刘曜,劝其西还,以备晋兵。刘曜得诏,又见勒书,乃留赵固督兵一万镇洛阳,回书与石勒,留兵许邺共援赵固,自率大兵五万,径回平阳,入朝拜贺。汉主慰劳已毕,乃赐坐,与众议曰:“朕父子并诸故旧大臣,用尽心力,历数十年争战,方能克取洛阳,意欲再平幽并,夺取关中,以成一统之业。不期司马业又立,反檄各镇,要复晋家天下,倘一被其取转,则我汉兵半世辛苦,到此又成虚话矣。诸卿有何战守良策,各宜陈之。”姜发曰:“晋帝初立,虽举此意,兵亦未易卒合。且江东有兵,又只惯于舟船,弓马非其所便。河西幽并各大镇诸侯,各怀自霸之心,勤王赴难尚然趑趄,况调使征战,肯即至乎?但雍梁、关中、秦陇尚有强兵数十万,将为吾患,若使乘其初立,得一良将,帅兵径趋长安,捣其巢穴,倘获克取司马模,则西北悉皆宁矣。”汉主曰:“石勒兵雄,见在许邺,镇压中州,不可轻调,以起南兵之瞰,王、关宿将,威能骇晋,又皆丧矣。朕思英雄非昔,何可远出长安,而徼难建之功乎?”只见始安王刘曜大言曰:“旧将虽然亡过数十员,后进英雄亦不少,大兵全盛,锐气正强,何须过虑?臣虽不才,愿提一旅之师,直捣长安,保为复擒晋之君臣,以绝后患。”后人看到此处,以为晋之君臣虑浅,庸才初立,即欲颁诏恢复,反先惹出祸苗,以致长安不得安宁。有诗一首叹曰:

晋室君臣智欠深,一枝未稳妄征兵。诏书才出先招祸,酿得关中不太平。

第九十七回 刘曜一打长安城

晋愍帝建兴元年,汉主刘聪嘉平三年,成主李雄建平十年,北汉主闻知长安再立晋帝,要图恢复,乃先议以兵挠攘长安,虚其根底。当有龙骧大将军刘曜,愿将兵马侵晋,汉主大喜,即授曜为征西平晋大元帅,以姜发为行军谋主,姜飞、关山为前部,刘景、关心为中部,老将黄臣、黄命为后部,率领二十员新将靳文贵等,引兵十万,差世子刘灿为监军,刻日离平阳,直望长安而进,所过州县,望风归附。飞檄报入长安,南阳王听言大惊,奏知愍帝,帝聚众官议曰:“朕今冲幼,蒙卿等推戴,立为晋君,以主宗社,坐犹未稳,汉寇又至,事将奈何?”司马模曰:“臣受先帝所托,聚兵关西,已得大将淳于定、淳于安、吕毅、胡崧、陈安、张春、王因,又有旧将糜晃、雍将梁综、梁纬,大兵数十万,足可以退贼,陛下不必忧虑。”亲将长史都尉陈安曰:“今仆射索綝、治中鞠允、征西将军贾疋俱往各处招兵,趁贼未到,亟差使命四出,催其将兵分头犄角,以张声势。可令一将把住峣关,汉兵虽有百万,亦不能飞过此处。再着一兵守住蓝田,则长安稳如泰山矣。”南阳王、愍帝听言大喜,问于陈安曰:“谁人可去把守峣关?”安曰:“诸将要在此处操兵备战,只须副将军王因,带人马五千前去,将各处小隘口叠断,足可守矣。”南阳王重赏王因,令其连夜疾发,把住关津。因至关,命采木石,将要处尽皆塞闭,只留关上大道,严设鹿角,以兵大张旗帜,列栅守住。

汉帅刘永明引兵连旗数十里,坦然而进,将至峣关,探子回报:“关上有兵守把,不容我过。”刘曜听说,下令住扎,自与姜发带众将乘马去看。只见山关峭壁嶒嶙,走兽亦难驰越,隘路上旌旗布满。曜曰:“此关若是之险,守将如此之严,飞鸟亦不能过,况于兵马乎?”姜发曰:“且自打听关将智勇如何,又作道理。若是勇夫,则以言激战,用奇计破之;若是智士,则以诡道绊而取之。一面令人访拿土人,脱有能知小径者重加赐赏,使为向导,或可破也。若只五日内过得此关,则长安可破,迟则救至,胜败难定矣!”曜曰:“设彼只是坚守,虽楚项再生,武侯复出,亦难卒破天险,五日焉能得过?”正议间,拿得土人三四个至帐。曜命赐与衣食,唤入安慰,问其备细。土人曰:“昨日来此守关之将,乃蜀中逃难之人,姓王名因,只有五千人马。隘路上皆是叠断,虚插旌旗,只是险而难过耳。”发曰:“有何小路可过此山否?”对曰:“只是西边山腰里,有樵径一条。树木虽无,争奈崎岖,不能成路,仅容一人,峻处还要攀藤附石,拄杖而行,一日工夫方到关后。”姜发听了大喜,乃将土人拘养军中,与曜密议曰:“大王有所不知,此王因乃王密之子,他父随吾先君沓中屯田,职掌书记。此子与吾弟同年,曾结拜为兄弟,乃益州忠臣王累之孙也。只须吾弟一人前去说之,彼必投降,不用动刀兵也。”始安王听言大喜,曰:“若得成此大功,当奏请军师为右相矣。”发令姜飞扮作逃难客人而去。关心进曰:“人难逆料,未知其人心腹何如。倘其中有为晋副贰在内,连存义恐被所算。某兄弟二人,愿请半夜起身,从小路越岭而上,伏于关后,倘有不从,即便杀下,擒住王因,可得峣关矣。”始安王曰:“倘守将以兵把住要路,山径险窄,进退两难,岂不有误?”关山曰:“彼道关上只有五千人马,某只须精勇百人,悄悄随后而进,管取成功。”于是与土人鸡鸣而起,觅路去了。

天未明,姜飞装作客人,单马偷到关下,叫曰:“某是关中人,经商在外,因汉寇骚扰,逃回乡土,伏乞救我。”守关人报知王因,因令兵士看明:“若是一个孤客,放他入来见我,务要搜检明白。”兵士叫上验过,带见王因。姜飞故意伏地,因令抬头,恍惚认得面善,又见飞身材凛凛,状貌堂堂,不像客商模样,乃叫兵出守关,亲自下座来问曰:“汝非商人,吾似相识汝者。”飞曰:“兄长今日威风赫赫,忘却向日之情也。”王因连忙扶起,曰:“公子今从何来?早不通报姓名,使弟得此重罪。”飞曰:“须尽去近侍告知。”因曰:“此数辈乃吾腹心亲故,言亦无妨。”即亦皆使出外。因乃再拜伏罪曰:“兄长一向都在何方?前者赵廞作乱,闻二位公子在彼助他,小弟寻来相劝,不想二位复从高蹈,我心甚喜。及后李特谋杀赵廞,蜀中大乱,我乃避出关中,后从张光刺史奉诏攻长安,败绩,乃就居长安。今为副军将军,来此拒守汉寇,不期得见兄长,是乃天日复明,三生大幸,富贵即在此起矣。吾当奏请筑坛拜将,以取封侯也。”飞曰:“弟言差矣!吾乃晋之仇敌,汉臣入晋,何言富贵在迩?吾有一言劝弟,弟之富贵,当胜此万万矣。今平阳汉主,乃后主之孙刘聪,先汉主乃刘璩也。弟父子在蜀,曾食汉禄,为主簿书记,与吾父同受武侯付托,各宜尽忠辅汉。不想后主暗弱,黄皓专政,致失汉业。刘王子起兵复业,今我官封西平侯,令与关山为前部,领兵来攻长安。因为贤弟以兵守此险隘,不能前进,故冒死来见故人,贤弟肯念八拜之交否乎?”王因曰:“兄欲何如?况我亦受人之托,岂可背主求荣乎?”姜飞曰:“鸥鸟恋恋,不忘其情,以为曾为之主也。今吾等辅汉,是怀德而事故主,汝之向晋,是弃恩而事仇敌,大丈夫岂不明此去就乎?且今晋之气运,东西瓜分,南北窃断,焉能复振以匡前业乎?”王因被姜飞道了一遍,无言可答,低头半晌,乃问飞曰:“兄欲使弟何如?”飞曰:“贤弟若肯念取故交,同归旧主,出入一家,方见死生骨肉之契。如其不从,就此缚吾至长安请功,以取富贵。吾则不敢下关,再见刘皇孙矣!”因曰:“是何言也?弟何有不从兄谕之理乎?但恐后人唾骂耳!请兄下关,明日亲来攻打,小弟引兵出战,兄可诈败,待我从来追赶,令一将把吾截住,杀上关来,以掩吾相通之失,即过峣关矣。”飞听之,遂复下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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