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馆中名头最响人气最红的前十家中的七家,从来不广招门徒,是一年一次挑选弟子,只有三家常年收徒,三家中以杭洪武馆名气最高,鲁峰馆主也是城中排上号的高手,进入先天武者境界二十几年,掌法在城中享有盛名。
他搬到武馆安排的房间,床铺是通铺,目前就他一个人,倒也清静。
唐秋白正好有时间翻看《武道之基》,内容吸引了他。
《武道之基》记载简单的招式和武道修为的基础常识,很适合入门者使用。
唐秋白满怀期盼拜倒门下,第二天傻眼了,明明清晨需要练武的,可一个人影见不到,光有几只不知道哪里飞来的鸟儿,在假山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一副欢快的摸样。昨天的小门童和中年人找不到,他更不解的是,堂堂一个大武馆,怎么连人影子也没有。
其实从他进来,只认识三个人,包括那个不靠谱的老头。
是不是被骗了?一个人尽皆知的大武馆,明明就在这里,怎没会这般模样?
直到中午气喘吁吁的门童回门时,才愕然知道所有的人,必须在天未亮之前赶到练武场,一个人都不落下。练武场不在西区,需要赶路十来里路到达西北区,那是武馆专门的练武之地。
门童盛小杰望着唐秋白错愕的样子,擦干脸上的汗,解释道:“馆主收管徒极为严格,也很少有亲自教导个别弟子,你考核之后才能正式练武。”言外之意,唐秋白在考核之前是可以不用这么急的,在他看来唐秋白也不像练武的料儿。
“考核是什么内容?我能不能过?”他说着顺手给这孩子碎钱,让买零食。
盛小杰瞥了瞥嘴,挂上笑脸,讨好道:“其实很简单,就是单臂力量达到一百五十斤,耐力足够好。”唐秋白乐开花了,自己穷苦出身经常打柴,加上神奇红果子奇异的效果,单臂臂力已经达到这个数,这个考核实在没有挑战性。
一想这个小小的门童竟然需要去晨练,莫非他达到标准?
才知道门童乃是武馆从小收养的,学的不是正宗杭洪武馆功法,而是轻功,自然不需要考核。
唐秋白好言嘱咐几句,让明天晨练叫醒他,这才离去。门童等唐秋白离去,掂量掂量手上的碎银,不屑道:“这点钱刚好够我吃一个月的糖葫芦,这个富家公子哥还真不是很大方,要是每天能给一点就好了。”
要是唐秋白听到立马栽倒,这碎钱打柴要很久才能赚到,却让门童如此看轻视?
此时唐秋白走出武馆大门,准备去街上转转看看。
下午时候,唐秋白带回几十本书,是关于武道之类书籍。
晚上,房间寂静,油灯昏黄,灯下他认真读书,这些书籍不可能含什么深奥的武道,也不可能是武功心法,但是大致介绍一些粗浅常识和方法,供武道修为初级使用。他是饥渴的读者,理解的迷迷糊糊,看的不亦乐乎。
启明星高挂,黎明还在沉睡,唐秋白满怀期待的穿好灰色练功服,跟着前面的盛小杰小跑。经过十里路,来到西北区的。
练功场数十人,稀疏分布在练功场,有的双拳打击沙袋,有的扎马步,或者双手举起石锁。看着师兄们一丝不苟的样子,唐秋白走到一位双手举石锁的弟子面前,单手抓起一百斤的石锁,手臂弯曲,举于肩平,举过头顶。
这位弟子黑糊糊只能看见大概摸样的,只听见:“武道中的力,不是蛮力,而是借力打力,巧发力,善用力,节省气力,用真气发力,而不是靠身体。”
真气是武道之人的根本,藏于周身经脉四体百骸,无形可感,乃是武者的命脉和根基,对武道没有入门的唐秋白来讲,此话似懂非懂的听着。
对方手上的石锁轮的呼呼旋转,带着寒风吹打他的脸庞。百斤石锁在手上如同小玩物,已经达到举重若轻的地步。唐秋白倒吸一口凉气,要是用来攻击人,已经达到可怕的地步。
他顿时更加坚定武道修习,变得更强目标,急着开口请教时,那人已经不见了,石锁放在地上。
他个子很高,宽大的灰色练功服更让他显得消瘦,肤色白皙,和大多古铜色皮肤相比,太刺眼了。
这次和门童盛小杰说的一样,没有见到传说的师傅,大开眼界中三个时辰已经过去了。
几日下来,和盛小杰已经很熟,经常被带到街道上闲逛,盛小杰美其名曰是帮助他熟悉武馆,实际上是做让他极为鄙视的骗吃骗喝勾当。
他被带到一家名为博庆书局,刚刚进门盛小杰就溜走了,一位衣着简约的丰腴少妇殷勤的介绍各类书籍。书籍很多,整齐排放在书架上,分的很细,各类的都不缺。
唐秋白目光定在一侧书架上放着十几件刀剑枪,看起摸样,品质不一般。
唐秋白正好自己缺少一件趁手的武器。
“老板,还有没有其他的?”
少妇收了一两银子后,带他到另外一件密闭的房间中,紧闭门窗离开后,他才知道银子没白花,品质完全比外面高上一个等级。
剑戟刀枪叉锤斧棒等,个个品质上等,刃口锋利,式样多种
唐秋白喜欢的是一把铁扇,轻巧实用,暗带小齿,可惜多了一个大洞,即使他有铜鱼没有材料也难以修补。
放下铁扇后,拿起一把长刀,刀口锋利,触手极为冰寒,是上好的寒铁铸造。
欣喜的舞动一番,眼睛一瞥,在拐角斜放着一把女式佩剑,显得最为不起眼。好奇拿到手上,细看之下,剑三尺长,镌刻‘蝶雨绿眉’,字迹轻柔别致,带着几分女儿家的隽永。
轻轻一抹,剑柄细小,宝剑出鞘,剑宽一指,剑面似柳叶,一层似水柔波荡漾。
这时他愕然低头,脖子悬挂的晶块石忽然化为粉末。晶块得到后,发现能滋养身子,脖子悬挂一块,此时竟然爆裂。
“难道和剑有关?”
用力挥动蝶雨绿眉剑,霎时剑体嗡鸣震动,溢出剑气犀利无比,带着微微鸣响。一个失神,剑掉落地上,手掌血流出来,这时才感受到了疼痛。
可怕的剑,仅仅挥舞剑气就能伤人。
地上的蝶雨绿眉剑,凌厉剑意全收,恢复安静,剑面多了血迹。
他试探的捡起来,慢慢收回剑鞘,再次拔开,剑要是再次发威,立马扔掉。
这次没有第一次那么过激的反应,普通摸样。
唐秋白眼皮一跳,格外激动,这次拣到宝了,轻巧挥舞几次,剑刺在寒刀上,盯着寒铁刀上划痕狂喜,虽不是肖铁如泥,但也锋利难抵挡,他当即决定买下来。
“这是一把绝世好剑,为什么没有人买走?”嘴角流出古怪,蝶雨绿眉是女式佩剑,男子拿上多少有些别扭。
“剑中看也中用,女式一点有何不可,它是杀人的利器,又不是用来观赏的。”带着剑出去问价。
“三千两银子?这个可是天价,一般人不会买。”他皱着眉头,价钱简直是天文数字,但放弃是不可能的。
少妇摆动丰腴的身子尽显媚态,嬉笑道:“公子,这把剑你也知道它的品质。”一双美眸放在唐秋白俊逸的脸上,纤手弹在蝶雨绿眉剑上,口吹芝兰之气,魅惑道:“公子你出身富门,要是送女友这把剑,一定会讨得欢心的,你说呢?”
“好了,我买了。”付完定金后,唐秋白在少妇款款行礼后,离开书局。
三千两银子,难道少妇知道蝶雨绿眉是绝世好剑?如果知道的话,何必让其蒙尘,此时又怎么会出手?好剑不是钱能买到的,可是不知道剑的价值,有怎么开出这个天价来?
“算了,不管了,凑够钱立马买下来,一旦交易,没有反悔的道理。”
其实他不知道少妇比他还惊讶,这把剑是一位武者留下来的,外表精美绝伦,来了好多客人,只见剑鞘,抽不出剑刃,她肯定这是剑鞘工艺品,卖相好看而已。随口说出天价来试探唐秋白,哪知道唐秋白一口应承下来。
“工艺品这么样好没有几件,那个少年看似富家子弟,不会在乎这笔钱。”
少妇乐的花枝乱颤姿色尽显,得意自己做成一笔大生意,一旁书店小儿看的心神荡漾。
唐秋白买定了这把剑,希望还是落在铜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