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城中打擂台的日子,唐秋白一身青色衣衫,站在门口,舒展筋骨。
“唐师弟,听说你练功不慎受伤,这么快就好了,真不知道你的身子是不是铁打的。”“你几天来不能下床,今天跟一个人一样”
在其议论中,他何尝不知道其他人的怪异,本来别人修炼几年才能达到的后天中期,他三个月达到了,而且每天晨练单臂举起二百五十斤石锁,超过一般弟子水平,在弟子眼中已经是怪人一个,弟子私下里对他有多种猜测。
“练功真气走岔了,大师兄几服药调理的好,没有大碍的。“
他把原因归到马庆头上,这位协调门派关系的大师兄不会来找他算账的。
“唐师弟,我等了好几天,多练了几招,现在跟你较量几招。”壮实的王嘉满怀兴奋跳出来,挡在路口。
“王师兄,我受伤没有痊愈,今天勉强能动弹,要切磋的等以后。”眼前的王嘉自从打败过之后,就不断来挑战,每次败后一如既往的来挑战,真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和勇气。
几个人出来看热闹,吆喝着。师兄弟切磋是最常见的活动,现在闲来无事,自然乐得看。但唐秋白咬定今天不动武。王嘉气的通红,昂着脑袋不满的说道:“三招,就三招,分出胜负后,我就走。”
伸出三根指头比划了一下。
唐秋白无奈决定道:“好吧,三招就三招,不管谁胜负都不要拦路。”王嘉是初期顶峰修为,即使没有痊愈,他也能应付三招。
王嘉立马兴奋起来,挽起袖子,准备动手,唐秋白左腿横撩,右手运开,摆开对决的气势。
立马有人叫好。
不得不说是唐秋白在武馆中是一个令人嫉妒的对象。
“慢着,唐师弟受伤不轻,切磋就不必了,改天不迟。”陌生的语调,打断了准备动手的两人。
“见过三师兄!”“三师兄好!”
周围人分开一条道,赫连辉穿着白色缎袍,身高六尺,面目清秀,手握着一把长剑,明黄色剑穗左右摇晃,格外的耀眼。
杭洪武馆以掌法立馆,弟子在必修功上各有偏重,盛小杰张琴练习轻功,赫连辉出名的是剑法。
赫连辉微笑着点头示意众人。
“见过三师兄。”
唐秋白行礼,张琴告诉她外出的三师兄回馆,弟子都去拜访,只剩下唐秋白一个人卧病在床。此时一见此人,颇有门派师兄风范。
“你是直接入门的那个唐师弟?刚刚进来动静不小。”
“小打小闹,不成体统罢了,见笑了。”
赫连辉的目光落在蝶雨剑上,“你的剑作为装饰很好,特别是配上你的外貌。”
唐秋白八尺的高个子挺拔俊逸,几分洒脱儒雅之气的面容,配上女式佩剑,扮相十分不错。赫连辉断定唐秋白剑是装饰,好看不中用,其中的意思很明显,剑和人一样虚有其表。
“不是,它是一把锋利的好剑,你试试便知。”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扔到赫连辉手中。
“蝶雨绿眉剑?女人的一个名字。”
“是”
蝶雨剑很少拿出来示人,他一个大男子却拿一把秀气的女子佩剑,周围人大声哄笑,他极为鄙视这群人不识宝。
赫连辉是用剑的好手,接触的刹那有一股特殊触感。
“好,我试试。”
大家疑惑和好奇唐秋白的一把女系佩剑,想知道唐秋白有信心的剑,在用剑的高手赫连辉手上,鉴别出什么品质。唐秋白含笑而立,很有信心。
赫连辉把剑横放面前,端详每一处花纹,手猛地一震,宝剑即将出鞘,一堵宝剑风采。
众人目光也盯得很紧。
剑鞘严丝合缝,居然未动。
再次用力,依旧纹丝合缝。赫连辉脸色忽微变,尽管掩饰的很好,可被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
“唐秋白,你耍我?”
唐秋白格外意外,也不知道为何剑不能出鞘。
“唐师弟有不满不妨直说?同门师兄,我想看一下你的剑,何必如此戏耍?”赫连辉脸上怒气不加掩饰。
“不是,三师兄,这把剑很好拔出的。”他立马开口解释,要澄清自己。赫连辉脸上多了一层冰霜。
“你还你的好剑,我无福消受。”冷哼一声,剑抛回来。
周围人唏嘘一片,不明白唐秋白为何有此番举动。
“三师兄,你等等。”
噌的一声,唐秋白轻抖,蝶雨剑出鞘,自然一股剑气散发。
赫连辉回头,顿时微怒:“既然剑鞘有机关,你为何不趁早言明,你到底有何居心,难道我早先得罪于你不成?”压制的怒气爆发,自持门派三师兄身份,瞪了唐秋白一眼,气冲冲离去。
他堂堂武馆的三弟子,后天顶峰人物,自问在师兄弟中威信最高,却让毛头小子给难堪。
唐秋白也窝火,不知道原因也解释不清,一声不吭的走了.他料定此事立马传遍武馆,自己成为宵小之徒无赖之类的。
冬尽春未至,街道上雪被堆在一起,融化的污水横流,地面脏兮兮的,像是老花猫的脸。擂台上火热一片,驱散冬日的寒意。人头攒动,目光聚集中在两人身上。
台上,威翔武馆男子持长棍,驰远武馆男子持长鞭,打的热火朝天。
呼喊声此起彼伏。
张琴早先走了一步,不知道唐秋白剑戏赫连辉,此时一旁拍手称赞,不断点评两人出手招式。
威翔武馆持棍男子极为阴狠,蔑视驰远武馆持鞭男子。两人有深仇大闹到擂台决战,持鞭男子微微胆怯。
其他人乐意看最大武馆和第二大武馆弟子对决。唐秋白不喜持棍男子,屈指一弹,铜鱼溪水落在靠近威翔武馆男子站的位置,之后抱着手等看威翔武馆男子好戏。踩在上面,高手对决足够改变战局。
棍影重重,打的啪啦脆响,鞭舞动如灵蛇,刁钻古怪探出。
你来我往一时不分胜负。
台下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
“糟糕,人算不如天算,竟然换了位置。”他顿时傻眼,两人交锋后左右换了位置,溪水位于长鞭男子不远处。
“这次多管闲事,帮倒忙了。”
眼睛紧紧盯着,心中祈祷这个陷阱最好不要被长鞭武者踩到。
持棍男子见长鞭来临,身子半蹲避开,蓄谋已久的真元灌注,忽然手上的长棍好像一条毒蛇似的,猛击向持鞭男子的丹田处,满脸透着一股阴狠恶毒。
棍头儿要是落实了,持鞭男子丹田破碎,武道算是走到尽头了。
台下惊骇一片,打擂台禁止重伤致命,但刀剑无情棍棒无眼,死伤不能禁止。
持鞭武者明显始料未及,立马闪电的后退,避开棍头。忽然脚下一沉,整个身子失重,豁然向后倒去。
威翔武馆男子怪笑,自己一棒能打残对方,岂料棍头猛击了个空,持鞭男子猝不及防,狼狈倒下,样子极为狼狈,却也管用。
台下观众惊呼连连,唐秋白有些愕然,溪水最终救了持鞭男子。
“这是什么招式?好奇怪,脚下不动,能瞬间后倒,真元控制必须精妙,需要时间来反应的,可刚才分明条件不具备,难道是驰远秘法。”张琴疑问,唐秋白表示不知道。周围人砸开了锅,纷纷叫好,引来猜测长鞭男子的招式猜测。旁边中年人酹黑胡子,一副高深莫测样子,头头是道的评价刚才招式,唐秋白笑而不语的点头,表示同意。
台上,此翻变故后,没有分出胜负,再战在一起。
半刻后,长鞭抛出擂台之外,打擂以长鞭男子失败告终。
张琴意犹未尽,跟唐秋白离开上。
街道上,一对兵士并排行走,见大武馆标志的武者,稀罕的绕道走。城主府兵士在昌元城中的地位,没有武者高,没有其他城池中民怕官的现象,因为这是武城,以武为尊,武者为贵。
兵士朝街道路口粘贴告示,没几个路人停下来,但第一个注意的武者惊讶后,招来人围观。
“朝廷例行征召武者入伍开始了,这没有什么稀罕的,武者对此不屑。”张琴对唐秋白讲解,“可今年招募条件极为优厚,奖赏提高到了每人十金,还把武馆争抢的西北区空地作为奖励,可是稀罕之极,各大武馆眼馋了,除此之外,还奖励入征人数最多的一家武馆一颗龙仁药丹。”
唐秋白在城中时日尚浅,不了解情况,听到龙仁药丹,激动道:“这个条件太优厚了,每个武馆恐怕挤破了头要拿第一,毕竟龙仁药丹和空地是每个武馆垂涎已久的”
龙仁药丹是武馆争抢之物,城主府凭借大武馆身份,分得一份儿,此时拿出,每个大武馆没有理由不去争抢,空地也是西北地区剩余最大一块,武馆都想拿到扩张地方,城主府没有答应任何一架,这次却拿出来了。
看来,各大武馆有大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