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唐秋白在闭关室倒腾这段时间,外界发生着的大事。
就在唐秋白铜鱼异变的那一刻,一股莫名的气息从这个小小的石室开始渗透,能阻挡灵气外溢的石门关不住,能隔断神识的阵法也抵挡不住,一直蔓延开来。
在另外房间打坐中的彭涛忽然脸色一变,眼睛猛地的睁开爆出精光,喝道:“谁,鬼鬼祟祟的,这里是本门重地出来!”眼前似乎有一双眼睛注视这他。
一掌轰出。
掌声劈开阵法,落在特殊加固的石壁上,震落零星的灰尘,似乎嘲笑他的怒气。
让他豁然站起来,庞大的神识完全覆盖周围每一个角落,空空的没有多余任何一物。
明明感觉眼神还在注视,似乎眼前就是一个人或者活物,咫尺间注视这他,可是无声无息,神识和肉眼都没有!
蓦然转身,背后空无一人,几番试探都是一个结果,空无一物。彭涛顿时毛骨悚然,自己是聚灵初期修为,站在自己面前看不透的,那应该是师傅级别的修为,明明眼光带着陌生感,却不是其中的任何一位,那是谁?留在原地的彭涛一动不动,呼吸都困难了,这个陌生的来者到底干什么?
这道似目光一样的怪异像水侵吞闭关之地,慢慢延展,向着四面八方前行,没有什么能阻挡。
柳黄色女子感觉背后有目光投来,似乎很熟悉,似乎很陌生,她看都没有看,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来了,你还突破了?竟然连气息也变了许多。看来成功了,我应该恭喜你是不是?”
背后空无人声,似乎来人并不像回答,只习惯默默注视柳黄色身影,便足够了。
女子似乎觉得一丝异样,转头,露出绝美的容颜,丹唇轻呼:“你是谁?快出来,竟然敢私闯门派重地,窥视门派秘密。”
眼前空无一人,回声在石室汇总飘荡,她花容失色,不由得认为来者深不可测。
洞口,姚元眯着眼睛看着一本古卷,忽然眉头一皱,冷冷说道:“哪位同门出来了,按理也要告知一声,我也好记录一下,这是门派规矩。”
他有些不喜,自己为第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才幸运到了这个大有益修炼的地方当美差,就是二代弟子进出的人对自己还有几分礼貌,可这个人出来瞥了一眼就准备从洞口离开。
“是哪位同门,即使有急事,过来打声招呼总该可以吧?”
微怒中手指玉符灵光消失,最前面的那道门豁然关闭,他等待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
发生这一切的时候,他依旧半躺在椅子上。
忽然似乎一道目光落在身上,他似乎赤裸裸的暴露在一个人眼前,目光及其陌生,顿时大骇,下意识看见玉符,上面灵光消失,门口封闭,没有一人通过!
可目光不可能有假,感觉真真切切!
这道莫名奇妙的眼光,弥漫了大半个时候鹰首峰,弥漫某一处,打坐的二师祖佑庭佑庭,剑一般的眉毛抖动,暴怒之下,一晃不知道越过多少距离,来到鹰首峰上的天空,喝道:“此地乃是巡天院重地,道友不请自来擅自窥探,不免失了礼数!”
声音不高,并不怎没洪亮,但夹杂怒气和威压,修为气息完全爆发,无形威压铺天盖地的扩散,门派范围每一个人听的清清楚楚,心神上似乎压了重石,各弟子无论干什么一怔之下,顿时脸色苍白。二师祖佑庭神识覆盖鹰首峰,探查奸细,就在刚才,感觉真实陌生的眼光落在身上,现在正朝东方而去,旁边空气翻动,熟悉的身影凝实,头戴白玉冠短须,掌教师祖佑琛也出现。
“既然道友不肯现身,那老夫作为巡天院掌教,也尽地主之谊。”话中怒气毫不掩饰。
几百里外的山门升起一道黄色光芒,整个地域好像顿时消失,护宗大阵开启,庞大的威压让阵中的弟子感到心生震荡,隐隐的站立不稳,修为的低的直接跪着地上,望向鹰首峰的地方。
这道目光才消失东方消失,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门派中布置很多阵法,更是两位亲自坐镇,居然会被人偷窥,护宗大阵打开,就是自己修为也不可能来去自如,却没有任何发现。
两位老祖满目阴沉,站在空中一言不发,互相看了一样,皆是惊骇和无尽疑问。
此时的唐秋白听见二师祖佑庭怒气声音,他心中陡然一惊:
“门派有人闯入?两位老祖坐镇,名门大派的山门会被人窥探?这不会发生的,不好,门派有变,需要检查。”他第一时间想到必须要让铜鱼停止,不然被门派发现了,事情就糟糕了,紫色漩涡在旋转,小鱼按照玄妙轨迹游动,灵气大股的被吞噬,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样子。
唐秋白手变掌,双手齐推,掌印轰隆轰击紫色光团上,光团明显的一震,速度受到影响,铜钱抛进漩涡,剑光搅动灵气,希望扰乱漩涡。
欣喜中紫团气息大减,漩涡被破坏,紫色齐齐朝铜钱涌来,顷刻间消失了。
唐秋白一把握紧铜钱,翠色即隐,迅速装进了翠兰环戒中。这样他才放心,环戒是师门一件奇宝,戴在手上如无物,无视神识探查,想必师祖不会探查到异常。
他此时觉着周围恐怖之极,一股心慌的在蔓延,一个躲闪消失了这间石室。
此过程其实很短,短到外面师祖佑尘声音刚刚传到耳朵。
声音太清晰了,他脑子闪过这个念头后,刚想离开,忽然被老祖强大如同山岳的神识探查,顿时心惊胆战停住了身子。
“闭关弟子继续闭关,不得擅自出关。”
这是洞口姚元的声音。几个弟子回头,唐秋白重新回到自己的闭关室,开始打坐,此时身子忽然气息不稳,吞掉的药丹药力爆发了,立马掐诀控制灵气,准备突破。
外面乱成一团,弟子们纷纷从打坐和忙碌中积聚道巡天殿前,苏瞻皱着眉头站在前面,不管其余弟子议论纷纷窃窃私语,眉头紧缩,那道眼光似乎还在他的心身上停留,可师傅似乎言明他老人家并不知情,到底是谁,有天大的大胆子窥窃门派,而且不被两位师祖发现。“难道是…那件事情?”苏瞻忽然想起了内心那件可怕的事情,一向神色老成的他顿时脸色大变。
二师祖佑庭站在分殿中背着手,来回走来走去,阴沉的可怕,师祖佑琛脸色虽然晴朗了一点,可依旧雾气蔼蔼。
“没用的东西,连一个窥窃门派的人都找不到。”
忽然佑庭一句话,不知是说自己无能,还是指他的掌教师兄,第二代弟子十几位,还有几位女修,各个脸色难看之极,心中发虚,连吭都不吭一句,齐齐低着头。
“叫你们平时加紧修炼,偏不听,别人都欺到门上了,却来连个影子都找不到。难道拆了门派和巡天殿你们才高兴。”
巡天殿是当年本门辉煌的象征,曾经掌教一句话,各大门派汇聚于此共商仙界大事,此时竟然被人欺上门。
二代弟子齐齐跪下说道:“弟子无能,还请师祖受罪。”
这一幕极像是怒气冲天的皇帝大发雷霆,臣子们齐呼罪臣该死之类的场面。
“师弟,这件事查清了,你们下去吧。”佑琛一句话各位弟子如同大赦,被佑庭一顿臭骂,脸上能挤出几斤水,第三代弟子看着出来的师傅辈们,各个噤若寒蝉。
此时偏殿中二师祖佑庭脸色好了一些,问道:“师兄,那道目光好奇怪,明明就在距离不远处,朝鹰首峰东边去了,可是为什么没有气息,没有神识,没有真元波动。护宗阵法上显示没有东西,凭借我们的修为就是仙城的第一强者百纳谷那厮来了,也做不到。”
师祖佑琛则说道:“我已经打开护宗大阵了,这件事太古怪了,我估计不是人闯进来,眼光属于某种探查类秘术或者法宝,或者奇异的东西。”
没人有能力不惊动护宗大阵和两位师祖,来到层层阵法护卫的鹰首山,因为那曾经是仙界第一强者布置的阵法,是门派荣耀。
但这件事却令他们更加胆寒和心惊。
如果有了这种无视禁制和其他修士无法探查之物或者之术,那么一切活动岂不是暴露无疑。
二代地第三代弟子疑惑猜测惊叹,议论纷纷,作为门派高高在上的两位师祖,以实际行动表明了此时态度:打开山门,一切如常。
作为感受最深的彭涛和姚元,他们没有敢在两位师傅大怒下严明这种眼光是出现在自己旁边,和自己插身而过。
从偏殿后来的那一刻,他们各自疑惑和猜测的目光投到闭关密室,那陌生眼光再也不能真实,此时心有余悸。
“那时是你的看守的地方,还不快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彭涛讥笑道。
姚元却冷哼一声,“你带进去的徒弟在里面,清晰记得没出来。”
姚元回去了。
彭涛跟在后面面色铁青,朝鹰首峰飞去,看这姚元进去后,想起那种毫无反抗之力的感觉,他成为第二代弟子已经很多年没有了。
半天后,唐秋白迷迷糊糊爬起来,看见衣衫上粘稠的水汽,气息极为不稳,惊叹自己气息暴涨了一大截,这不是初期应该拥有的,突破了?
体内一阵强悍的力量充斥,忽大忽小,昭示确实突破了初期达到中期,激动喜悦之意,为自己经历的可怕景象心惊,下意识抬起右手,铜鱼装在里面,就是这个东西,搞得自己差点死去了,幸亏在最后时刻突破了。
他收起阵旗,检查原地没有破绽后,走出去。
匆匆来到门口,倏忽一道影子晃悠面前,姚元问道:“你怎没出来了?门派现异常你没有注意到?”
唐秋白发现这位师叔没有注意作为一个晚辈修为突破,应该要有贺喜和大感欣慰之类的话,反倒是古怪和惊讶的说着自己听不同的话,下意识的没有任何动作和语言,等待这位师叔反应。唐秋白老实回答听闻两位老祖声音和感受神识后,在他狐疑的目光下,走出了鹰首峰。
门派显然平静被打破,似乎忙碌,但是没有大的恐慌和不安。门派经历的太多风雨,这是一个插曲而已。
这是唐秋白对这次事件的解答,本来他突破是能在三代弟子能引起小小轰动,却没有这件事掩盖了,过了半个月,大师兄次才拿来二十快灵石作为奖励,自己欢喜了一阵,投入到了稳定境界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