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城主府的人又派人来收税了”景城一个赌场内,一个小弟打扮的人正对大汉报告,大汉虎背熊腰,左脸脸颊上有一道蜈蚣状的疤痕,看起来凶神恶煞。
“他娘的,看来这姓凌的是不准备给我们活路,半个月来收一次税”疤脸大汉满脸煞气的说道。
“大哥,那姓凌的来这景城一年,变着法捞钱,弄得我们赌场的生意都不好做了,不止我们对他有怨言,城北的张麻子,城西的李瞎子,还有城东的白胡子都对他有意见,要不然找个机会把他们都找来,然后合伙把那城主给……”小弟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示意道。
“你小子知道什么,要是这么容易老子早就这么做了,那凌家不知道从哪里招收了很多内劲高手,足有十几人之多,我们四伙势力加起来的人才不到十人,怎么打”疤脸大汉拍了拍小弟的头说道。
此时一个眉清目秀的文弱少年走进了赌场,只见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嘴角挑起一个玩味的笑容,然后往其中一个赌桌走了过去。
“来来来,买大买小,买定离手”摇骰手一边摇着手中的骰盅,一边喊道。
听到这话,围在赌桌周围的人,纷纷将手中的的银两压了上去,押大押小都有,唯独中间一个圆形的红色区域没人压,上面赫然写着“豹子”两字。
“咚”骰盅落定后,那摇骰手确定无人在押注,这才将骰盅打开。
“一二三,小,”只见他将压在大上面的银两一收,然后将压小的银两一一赔付,这才将骰盅一盖,继续摇起骰盅来。
那少年便没有押注,在旁边看了十几个回合,而每一次骰盅落定,他耳朵都会动一动。
又过了几个回合,那少年的耳朵再次动了动,嘴角挑起一个弧度,然后从胸口取出十张银票,压到了那红色区域。
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吸了口凉气,十张银票都是千两面额,这一注足足有万两,豹子一赔十八,要是真中了,那银两足足有十八万之多。
那摇骰手也是一怔,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少年,心中已经翻起了波浪,他当摇骰手已经十几年,手头有些本事,自己摇出几点自己去心里清楚,正是豹子,若是让老大知道自己这一手输了十八万两银子,怕今天就会把自己拖出去剁了喂狗。
那摇骰手的手颤颤巍巍的将骰盅打开,围观的人群中已经有人惊呼了出来:“三个六,豹子”
“快,快去把大哥叫来,就说有个听飘子来闹事”那摇骰手对着身旁的一个人说道。
那人急急忙忙的走到赌场后庭,然后对着那疤脸大汉喊道:“大哥,有个听飘子来闹事,赢了十八万两”
“什么,哪个听飘子这么大胆,敢来我这闹事”疤脸大汉“嗖”的一声从地上凳子上站了起来怒道。
“大哥,就是他”那摇骰手看到疤脸大汉来后,指着少年说道。
“不知阁下贵姓,那个赌场的”疤脸大汉拱了拱手道,
一般懂行的听飘子赢点小钱就会走了,赌场也会睁只眼闭只眼,毕竟都混口饭吃,但这种一次赢十几万两,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别的赌场觉得你做事不行派听飘子来和你谈谈,这种的话不会真拿你银两,大家坐下来谈谈就能解决,二就是故意挑事,所以这疤脸大汉也要先摸清状况再决定。
“我有笔生意要与你谈谈”少年淡淡的说道。
一听要谈生意,那疤脸大汉就知道不是故意来挑事的,手一伸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这里说话不方便,还请公子后庭谈话”
“不知公子要和成某谈什么生意”此时两人已经来到了后庭,疤脸大汉命人将茶水端上,这才略带疑惑的问道。
“我要你在三日之后,带上所有人马围住城主府,任何从里面出来的城主府之人,格杀勿论,事成之后,那城主府的东西你可以随便拿取”少年语气中略带毋庸置疑的说道。
“哈哈,成某认为自己生性狂妄,但是见了凌公子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且不说我成某这点人马能不能围住那城主府,你有何资格驱使成某做事”疤脸大汉哈哈大笑道。
“驱使?不,是命令,若是不按照凌某所说的做,那阁下就别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少年面色一寒的说道。
“好胆气”那疤脸大汉气极,拍案而起,巨大的掌力直接将桌子震散开来,竟直接一脚向那少年踹去,这一脚声势极大,虎虎生风,一脚便向那少年的面门踹去,不少在旁的手下仿佛已经看到了脑浆四溅的场面。
那少年风轻云淡的看着这一脚,不紧不慢的伸出一只手掌,五指一张然后一合,死死的抓住那疤脸大汉的脚掌,然后往旁边一丢,一阵桌椅散架的声音响起,一个呼吸后那疤脸大汉从里面爬了起来,嘴角已经流出一丝血迹,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少年。
“先,先天之境?”疤脸大汉难以置信的问道。
那少年没有回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淡的说道:“记住,召集好人马,三天之后与张麻子,李瞎子还有白胡子汇合,围住那城主府,无论男女老少,格杀勿论,我不想城主府的人跑出去一个活口”
疤脸大汉已经从少年的话语中听出无尽的寒意,这寒意不禁让疤脸大汉都打了一个寒颤,这是多大的仇才能拥有这种寒意。
“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凌家,凌空”
原来这少年正是从青石山千里迢迢赶来的凌空。
此时凌空已经走出了赌场,看了眼有些阴沉的天色,喃喃自语道:“义父,福伯,还有三日,我便能血刃仇敌,以祭你们在天之灵”
以凌空现在的身手,直接去城主府大开杀戒,也是轻而易举,但城主府人数众多,凌空不可能杀完所有人,所以他便没有鲁莽行事,因为他要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
三日后,此时暮色已黑,城主府内却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原来今天是城主的侄子与景城第一家族江家大小姐定亲的日子,城主府内,人来人往,极为热闹,凌城绝大部分豪绅,官僚都聚集到了这城主府。
这时,城主府门外,一个少年站在那里,而他身后则站着四个人,最左边一人三十多岁,身材矮小不过五尺,贼头鼠目,满脸麻子;第二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左眼绑着黑色布片,面容严峻,皮肤黝黑;第三人则是个七十多岁的老者,一脸白胡已经快到腰部,第四人则是个疤脸大汉,若是有景城的人站在这里一眼就会认出这四人正是景城黑道上的张麻子,李瞎子,白胡子和王丑子,而在五人身后的不远处站立着数百道身影,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大概有六七百道之多。
“好了,让你们的人马,按事先安排的行事,将整个城主府给我围住,我不希望有一只苍蝇飞出去,你们每人带五十人随我进去,事成之后,这城主府的的东西随你们分配”少年对着身后的四人说道。
“凌公子放心,今日这凌家就是瓮中鳖,插翅难飞”王麻子自信的说道。
“对对,凌公子尽管放心……”其他三人也连声附和道。
“恭维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将那堂马带过来吧!”少年淡淡的说道。
不一会人便被带到了少年面前,那人诚惶诚恐的看着少年,刚才他正在和城主府的门卫喝酒小酌,正畅聊之时,两道箭影划过,直接将两个门卫的头颅贯穿,自己刚想喊人,且发现被一个满脸麻子的人捂住了嘴巴,然后直接被控制住。
“你不用害怕,你不是这城主府的人,我不会杀你,你只需帮我通报即可”少年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的对那堂马说道。
“通报什么”堂马一脸畏惧的看着少年说道。
少年嘴角一挑,对堂马吐出了几个字节,堂马一听,直接愣住了。
……
“江兄,今日小侄与令女喜结连理,凌某甚是庆幸,来,干”凌城主一脸高兴的举着酒杯说道。
那被称为江兄的人正是江家家主,只见他身着一身白袍,面目清秀,脸上有些许病态的白。
“凌兄说笑了,令侄一表人才,小女与其结成连理,实乃万幸”江家家主笑道。
“江兄谬赞了,令女美若天仙,这江城哪家的公子,不想得令女垂青,我这侄子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才能求到这姻缘”
那凌城主的侄子和江家大小姐正坐在两人旁边,江家大小姐今日身着紫色宫袍,略施粉黛,倾城之姿一览无遗,迷得不少男子偷偷的瞅上几眼,而那凌城主的侄子虽然也是一表人才,衣冠楚楚,但若和这江家大小姐相配的话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此时那凌城主的侄子一双眼睛不时的往江家大小姐身上瞅着,眼中不时闪过若有若无的淫邪之意,江家小姐感受到那眼神后,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恶寒,自己满心期待的以为那凌城主的侄子是那人,但事与愿违,等来的却是这人,爹爹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硬要自己跟着人联姻,一想到要与这人共度余生,江家大小姐就一阵心烦。
“不知那通老,是否还在贵府?”江家家主话锋一转问道。
“他老人家正在厢房中静修”
“难怪他老人家能步入先天,这般苦修着实让江某汗颜”江家家主感慨的说道。
“对了,江兄,通老在凌府的事情不要宣扬出去,他老人家不喜欢有人来打扰他静修”凌城主提醒道。
“当然,当然,他的脾气江某还是知道一二的,来不说这个,凌兄干杯”
“干”
“凌家,凌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