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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人呢?”
小安摇头,他要知道早就带她去了。
“走,咱找王爷去!”偏偏这时候小姐也不见了,说不定正和王爷在一块儿。
宅子里所有的人都在为明日忙碌着,无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于是含曦拉着小安就往后门跑去。
意外的,莲香迎面走来伸手拦住了含曦的去路,“你似乎忘了我们之所以在这的原因!”
“可是……”含曦欲言又止,这次恭亲王写下休书,必是擅自违背圣意做出的决定,若是传到皇上耳中,再来几个保守大臣煽风点火几下,局面就真的再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了,趁着休书还未交到瓜尔佳氏手上,她一定要去阻止。
这一点,如莲香这般聪颖的女子,是不可能不明白的!
“虽然,我不知道王爷抓了你什么把柄,让你不得不为伊做事。但是,从一开始我就看出,你并无意真心帮助王爷,作为自幼跟随王爷长大的我,是绝不会让你踏出这门一步的!”
看着一脸坚定的莲香,含曦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与其说被抓了把柄,倒不如说是受了恭亲王的恩惠,如果不是他,她和小安一定会流落街头,无处安身。
如果不是因为历史的发展,杏贞和恭亲王一起,也确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现在的状况,容不得含曦再犹豫下去。
拉开莲香,两人快速奔向后门,莲香淡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应该相信小姐!”
“什么?”含曦猛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莲香。
莲香望着天空若有所思的样子,“如今到了这一步,该怎样舍取,我相信小姐自有分寸,并不是你我能够控制的!”
莲香的话,含曦觉得应该相信一次,低头看向小安,后者虽为孩童可城府不浅,也是轻点了点头。
如此,含曦只好勉强安下心,静等杏贞回来。
郊外树林,碧绿湖边,杏贞独自坐在靠岸的轻舟上,出神的望着水中的倒影,每次不开心,她便会来这散心。
想当初,也是在这静观水中影,身边却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从未见过的身影,一声不响的坐到身边。
再相约,便持续了一年的光景,直到那天知晓了他的身份,他说,日后定会以嫡福晋的身份,赢取她进门。
她信了,这一等,便又是一年。
“杏儿!”王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杏贞稳了稳心神,回眸浅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过的很好。
如往常一样在身旁坐下,奕訢看着湖中两人的倒影,突然问道:“可还记得当日初识的情景!”
怎会不记得,那****突然出现坐在身旁,之后两人如泥塑一般只字未说,一呆就是一整天。
见杏贞点头,奕訢如释重负般叹道:“一晃眼,就是两年的光景,如今,本王终是能履行当初的诺言了!”休书已经放在了佳佳的房里,想必伊已经看到了吧!
突然,心里像是被什么扎了似的,猛然收缩的窒息感让奕訢瞬时喘不过气,可很快又恢复如初。
杏贞突然变得沉默,虽然她一向不善言辞,可与奕訢一起的时候也总能说上几句,可今日,却从一开始就不曾开口。
奕訢以为她身子不适,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良久,杏贞忽然起身跪拜在奕訢跟前,道:“请王爷收回休书!”
杏贞的话完全出乎奕訢的意料,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
知道奕訢肯定无法接受,杏贞起身跪下道:“福晋乃先皇亲下圣旨许配于王爷,杏贞断断不敢逾越,也不奢求什么,只求能见到王爷一面便可!”
杏贞将先皇二字刻意加重,一是提醒自己不能过多妄想,更是想让奕訢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奕訢虽为世袭亲王,可自从争夺皇位失败后也就此失势,在朝中的地位可说是无足轻重,当初就是考虑到奕訢可能会受到的打压,才将大学士之女许配于他,倘若连这层关系也失掉的话,那么他在朝中的地位就真真岌岌可危了!
可杏贞的顾虑堂堂亲王又怎会无所考虑,往日就是因担心自己的境况会牵连到杏贞,所以他才会一忍再忍,以至于杏贞受了如此多苦,可自从上次瓜尔佳那样一闹,他便再也忍无可忍,铁了心要结束这段孽缘。
但是他奕訢却错算了一点,杏贞看似柔弱,骨子里却是极其好强的,她不愿做他的侧福晋,可不代表她就乐意违了天下人的旨意,让他冒着逆旨的风险娶了她。
更何况,即便是奕訢不自知,身为女子的杏贞又怎会不知,纵使奕訢情真意切,可他对瓜尔佳氏,远比对她复杂。
即便是万分不愿辜负了对方,可这种感情,她又怎么能接受?
“行了,起吧!”奕訢将杏贞扶起,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个倔强的女子,想要看出点什么,可终究什么也没看透。
这时,一个娇小身影从林子那边跑来,等到近前,竟是兰儿。
“王爷,不好了,莲香叫我来跟您说,福晋一时看不开,自尽了……”
奕訢转头看向一旁的杏贞,后者点头示意,便跨上马匹直奔王府而去。
看着远去的背影,再看杏贞稍显愣怔的表情,含曦暗叹,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
杏贞看了一眼,接过随手扔进了湖里,淡然道:“如此甚好,咱回吧!”
拉绳下马,未等脚下站稳,奕訢便直冲进了王府。
此刻刚从法华寺敬香回府的瓜尔佳氏,正兴冲冲的拿着求回的两串檀香佛珠把玩,她和王爷正好一人一串。
说曹操,曹操到。才刚想到王爷,奕訢就推门进来了,一看到佳佳,不由分说抓着她上下打量了个遍,确定没有大碍后,才又狐疑问道:“你没事?”
佳佳本来就有些懵,被这么一问就更懵了,也问道:“妾身不过去了趟法华寺,能有什么事?倒是王爷您看起来好像脸色不太好!”
奕訢没有直接答话,视线在桌上扫视一圈,支唔道:“如此说来,桌上的那封信……”
“什么信?”
“没什么……”奕訢想起走时杏贞看向自己莫测的眼神,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看着王爷自进来就一直阴晴不定的脸,佳佳试探的将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奕訢猛的回过神,看见佳佳挂在手上的串珠,便借题发挥道:“怎么去敬香也不告诉本王?”一把拽下其中一串戴在了自己手上。
见他如此举动,冷战许久的佳佳心里无比高兴,可嘴上依旧不饶人道:“王爷眼里只有温婉大方的杏儿,又何时关心过妾身的死活!”语气里不免泛着些酸味儿。
两人你来我往争争吵吵,在那些路过的下人听来,也只不过是又回到了先前的热闹。
莲香站在屋外一脸漠然的听着,不多会儿也转身离开。
这样的结果,想必就是小姐所期望的,倒也不枉她和兰儿将那封休书偷出来,现在应该也已经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