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昭,嘿嘿,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我一手抱住了司昭的腰,一手在他的胸前画了个小圈圈,露出个狐狸笑。
司昭的眉眼暖暖的覆在日光之下,却是温雅一笑,“凰主有何事,但说无妨。”
呃,这个……我看着他一脸淡雅从容的笑,这是单纯还是蠢那?“司昭,你看,那边的潭水居然是莹蓝的,好特别,我们过去瞧瞧?”淡定,淡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次绝对不能将人家吓着了。
司昭点点头,白龙鹿驮着我们到了潭边,那飞瀑不高,水声隆隆却不刺耳,我跳下了白龙鹿坐在潭边的平石上对司昭招招手。
他走至我身边,俊眸含笑,“凰主可是累了?”
我转着眼转,一手拉过他,“司昭,我想拜托你帮个忙。”司昭点点头。
“那你的意思是,无论什么都帮,绝不反悔?”
“恩。”他的头轻点,抬手又摸了摸我的脑袋,哎,奶爸后遗症啊,不过,嘿嘿,落进了我的圈套里就不来计较了。
“那,左右这里无人,司昭你便快些将衣服脱了,从了我吧。”我双手合十,眼睛瓦亮瓦亮的瞧着他,那诚意比99.99%的金子还足。
司昭摸着我头的手一顿,原本笑意昂然的紫眸在一瞬间睁得老大,那脸色急遽由白转红,就跟被人倒了一盆子红色染料似的,“凰……凰主,你……”他害羞的转过身子,划拉过几缕白发背对着我,丫的,你别想歪歪啊,本小姐很纯情的。
“司昭,你听我……”
“凰主……勿需解释,司昭本就是凰主的人,一切……但凭凰主做主!”他的脸微侧,声如蚊纳,一字一字却异常清晰,咦?美人,我没听错吧,你是我的?这朵飘渺之云,飘逸灵秀的美人是我的?哎呀,老天,你终于去会周公拉,我季玲珑也有美男倒贴的一天那,我仰天长笑,哇哈哈,哇哈哈……咳咳,被口水呛到了……
我掰过他的脸,两眼闪闪放光,舌头在唇边用力的扫了一圈,色咪咪的瞧着他,如同一只恶狼看见了一只绵羊,就差狼嚎一声,扑之!
司昭被我看的不好意思,紫眸下垂,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动作幅度较小,基本可以忽略,但是组织对于你的态度给于良好肯定。
我捧起他的俊脸,狠狠的吻上一口,美人的唇就是香甜,司昭将头靠在我的肩膀,吐气若兰,就跟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般。
不过司昭美人,目前你可是想歪了,这个思想我们还是要纠正一下的,本小姐还没有打野战的癖好,“司昭,咳咳,那什么我现在只是想看一下你的裸体!”司昭愕然抬起头,脸上的红色瞬间变成了青白色,美人,别一副被打击的模样,俺会心疼地。
我站起身,从身上豪气的掏出纸笔,笑得一脸阳光,“司昭,我要画你的裸体!”
那天的石潭很静,那天的飞瀑很美,水声潺潺,银链纷纷,天山之上天人之姿。在清幽静默的山林雪原中,我拿着画笔开始静心描摹那朵飘渺之云,平石之上,司昭的衣衫全开开,白发拂面,一双葡萄紫半眯着略显蒙胧,迷离如身后那潭水含着氤氲的旖旎之气。
肤若凝玉,骨架均匀,腰肢柔韧,身体的轮廓与线条完美得几乎扼住人的呼吸,每一道弧度都带着韵律……司昭,真的是深藏不漏啊,我的手微颤,用眼细细扫视着司昭柔美与力量的完美结合,将那份轻灵飘渺之感刻于心中,跃然纸上。
黄昏,白龙鹿踏了一地碎黄,我转着几朵雪莲,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反复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的大作,惊叹着司昭的身体美得如上天妙手偶得的佳作,唯一的遗憾就是“……为什么呀,司昭就差那么一点点,都是我的人了,咱们应该坦诚相见么。”
“凰主……”司昭搂着我的腰,眉眼暖暖覆在暮色之下,脸色又红了起来。
“害羞?矜持?不好意思?”我逼问着他,好歹都露了两点了哇,剩下一点也不用那么宝贝吧。
司昭缓缓摇了摇头,“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
司昭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在我耳边暧昧道,“凰主……会冷……”
他笑,我倒,我的司昭啊,你狠!
……………………………………
目标:前方的羊群。冲!我提起裙往羊群冲锋陷阵,受惊吓的羊群四下奔逃呈放射状分散。我开心的大笑如法炮制数次后,竟惹怒了几只脾气不好的羊追逐着我,尖叫大笑的奔跑,在草原上留下肆意的欢笑……
那便是我最近的生活,没有想太多也不愿意想太多,我便是我,季玲珑,遥远时空的一缕孤魂,一个好男色的拜金草根画家……咱不想要天下,俺们的初级目标只要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就可以了,要是能再加几个美男,搞点小钱,升级做个小资我也就非常满足了……
我游荡在草原上,感受原始的泉河,原始的植被,原始的天空,原始的风味,搂抱那一群群的羊儿徜徉在绿草如茵之间观看高空流云……喜欢坐在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抬头望天,看云在走,鸟在飞;闭眼聆听,风的合鸣,羊群夫的合唱,那动听的音乐,天然纯净不含一丝杂质,每每那个时候我都好想唱歌,“我的家乡在日喀则,那里有条美丽的河,阿妈拉说牛羊满山坡,那是因为菩萨保佑的,蓝蓝的天上白云朵朵,美丽河水泛清波,雄鹰在这里展翅飞过,留下那段动人的歌,弘嘛弥嘛弥呗呗弘,弘嘛弥嘛弥呗呗弘……”
不知为何,每次我一唱这个歌,司昭都会奇迹般的出现在我身边,静静的坐在我身边默默的看着我,听我没完没了的唱着“弘嘛弥嘛弥呗呗弘……”,唱完了,他会随意的靠在我身上,声音飘渺得像是山云出岫,“凰主,司昭喜欢这样靠着……”喜欢就靠着吧,咱这肩膀也不是特别金贵,然后我们看着云卷云舒,鸿雁高飞,静空下的两个傻人一坐就是一天,看着太阳西移,再西移,直到月亮上来,夜风来袭……
或许,人与人之间真的有一种默契,有一种气息相吸,它不需要语言就会懂,不需要意外来催化,只是淡淡的任由时间的积累,成为一种习惯,习惯彼此的一切,然后自然的不能再自然的靠拢,再靠拢……
我想我与司昭就是这样吧,我习惯他靠着我,习惯他陪着我,习惯他听我唱歌,习惯他宠溺的像摸小狗狗一样摸我的头,习惯他温柔的唤我凰主,暖暖的,把我放在心上……
可是太平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悲与喜的交集就将是一首交响乐,起伏不断,交相迭起。那天我坐在栅栏上,对着雪山羊群写生,满足的晒着太阳,心情难得舒坦,因为司昭告诉再过半个月他就可以去趟鬼界帮我找流火的魂体。
云国的子民都很友好,那些放马牧羊的姑娘小伙,大叔大妈们看见我都会热情的打招呼,当然我也会礼貌的笑笑挥个手,但是今天马羊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只见头羊与较好的马匹上都绑着红绸,往常好像没有这一茬啊,我不解的拦住了一个问:“木家姑娘,你的头羊为什么要绑上红绸啊。”
木家的姑娘给了我一个惊讶的眼神,“季姑娘,今日是东凰朝青帝大婚,所有国家的子民都要绑红绸以示庆祝,但是司昭大人不许我们在毡帐绑红绸,只能在牛马羊身上挑一两只绑上,也不知是何缘故……”
我“哦”了一声,随口问道:“青帝大婚的对象是谁啊?”
木家姑娘一脸你OUT了表情,晒道:“自然是兰国的公子兰魅了!”哎?我一阵错愕,心里难免泛起惋惜之感,多美艳的一只狐狸精啊,居然嫁作他人夫,可惜啊可惜,没来由的心里一阵不舒服。
但是脑袋却忽然一道灵光:“青帝才大婚?青帝几岁啊?”
此时木家姑娘白眼一翻显然将我与白痴归为一类,不耐烦道:“当然是十五岁啊,今天是青帝的十五岁生辰,刚好是及笄亲政大典,晚上便是大婚,你怎得连这些都不知道?”
青帝才十五岁?那她难道从小就开始追杀我?她怎么知道有我的存在呢?心里顿时开始揪着一团乱麻,觉得事情似乎透着蹊跷,而且今天也是我的十五岁生辰,我与青帝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这个巧合总让我觉得有点怪怪的。
我还想问木家姑娘更多的问题,只见木家大叔急匆匆的骑马而来唤了声自己闺女,木家姑娘忙向我告别,往自家老爹那里跑去,只见不远处木家大叔向她耳语了什么,木家姑娘神色慌张的捂住了嘴巴,不自然的往我这里瞟了几眼,见我盯着她瞧,又状似急忙催着自己老爹快速离开,我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了,她对我说了不该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