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止秘密回了广州,这里他有些陌生,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不过一般的路途观止都了解,来这里之前他已经做了一番研究,包括广州的地理,文土人情,习俗个性等等。
可是这个“秘密”始终没有躲过李鸿章的眼睛,他早在几天前就布下了天罗地网,非要把观止给揪出来的样子,说他是爱着清皇朝也好,还是为了王阳明一家也好,李鸿章对观止这件事是特别的在意。
李鸿章的眼线已经在广州各处做好准备。身为大臣捕捉贼臣乱子也是本职的事情,对于统领十多万淮军的李鸿章来说,要布置一个周全的天网并没有多大的困难。
左宗棠也已经告别人世,观止就是一个没有上头罩着的乱党,观明海的官职是扶着查办贪官污吏,对于李鸿章这样的将领依然是没有办法的,如若观止一如以往做个镇远将军,他的说话实力都要比观明海有厚度。
可惜观止没有走这条路。
在广州码头,戴着帽子的观止以日本人的身份出现,前来接观止的是林觉民,他们相互交接了暗语之后林觉民带着观止来到一处寓所处,然后通过密道达到另一个地方,观止对林觉民说:“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林觉民,你就是观止将军吧,我听说过你。”
“叫我观先生吧,将军这种称号不适合我们革命军的称呼。”
“好的,观先生。”
林觉民看起来很年轻,他的实际年龄为20岁,比观止比起来像个刚长大的大男孩,心志却要比他稚气的脸看起来成熟许多。
来到目的地,出来迎接观止的是郑士良,郑士良和观止也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彼此都有听说过,所以不算陌生。
“郑先生,这是孙先生的亲笔信。”观止从西服衣兜里拿出来信件递给郑士良,郑士良拆开来看了看,里面详细写了具体的起义计划和步骤,这是封密信,郑士良看过之后就在火炉上点燃了,以毁灭证据。
“观先生会在广州留下吧,这次估计需要四个月以上的时间来准备。”
四个月,那就与观止预算中的时间要多出来两倍的时间,这样只能到十月份以后才能回去了日本。
“孙先生已经联系了德意法英等国,希望能取得国际上其他国家的支持和赞助这次的起义,余育之先生将赞助军费万元,唯一需要的就是希望郑先生能在广州招募军队。”观止大概给郑士良说明了这次来广州的目的。
“军队暂时还不能筹建起来,只能发动工人兵,不过应该不成问题,只要孙先生决定了在预定中的时间发动起义,很快就能召集部队。人数不是很多,需要后续发展。”
“这倒不是问题,只要开始了第一步,接下来的行程会相对容易许多。郑先生就着手准备兵力人数。”
“观先生就先留下来吧。”观止和郑士良聊了大概一个钟左右的时间后,郑士良让林觉民进来,给观止安排住宿,林觉民把观止带出去,来到一处房间里,这间房间不大,挺隐秘,让观止喜欢的时这里能看到阳光。
“观先生,您就在这里先住下吧,到时有更好的地方了再给你换。”
“没关系,不用麻烦了,我就住这里。”
“好的,有什么事随时叫我就好。”
观止点头示意,林觉民出了门。观止把行李都打开,里面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只有一套西服和一些生活用品。他把衣服挂在衣橱里,伸了伸腰走到阳台处,能看到不少的树木。这里是广州的越秀区郊区,离市区不远。
离开两年回到了清皇朝,观止只想起曾经的左宗棠带给自己的许多教诲,自由左宗棠死后,观止喝酒的次数明显少了,后来去了日本追随了孙文,就几乎不再喝酒,像变了个人,变的更像是先进的革命者,不再局限在封建皇朝的思维之中的革命家。
现在的清皇朝对他来说不是皇恩浩荡,相反的,清皇朝是个阻碍,观止认为他所需要做的一切努力就是力助孙文推翻这个腐败的政权,建立一个全新的民主机构。
李鸿章出现在福建,左宗棠死后,他接管了福建的军权,在都督衙门,刘士奇进来汇报说:“李大人,据广州密探来电,观止已经到广州,是否逮捕?”
李鸿章看来还是把观止的行踪摸了个通,他沉思了片刻说:“不急,等他有所动作的时候再拘捕也不迟,派人好好盯住了,一旦跟丢,皆斩。”
“是,大人。”刘士奇出了衙门。
李鸿章翻阅着关于观止的任何一份资料,想从中获得更多的消息,和钓大鱼,这只大鱼就是孙文。他的野心不局限在观止这条鱼上,他希望能透过调查观止从而获得关于孙文的所在地,一举逮捕。
可是李鸿章想多了,刘士奇是说观止到了广州,到广州之后被林觉民带走,林觉民当然不会让其他人跟跟着,那些尾随观止的人只追到了最初的寓所处,林觉民和观止通过密道离开,如今的观止此处寓所里,是没有被人发现的。刘士奇以为观止就在那寓所里,其实不然。
李鸿章更是不明白。
政权游戏就是猫捉老鼠的游戏,猫虽好,老鼠洞也不错。
两广都督张之洞进来,说道:“李大人最近可很忙啊,老夫进来都没有发觉。”
李鸿章见是张之洞,忙把观止的资料收起来,站起来说:“原来是张大人,有失远迎,不知今日张大人所谓何事出现在福建,连我都不知道张大人在这里。”
“听说最近李大人最近在找人,我是来福建视察海军来的。”
“我怎么没听说上头要视察海军,张大人也不会是成为了海军统领了吧?”
“李大人真是越来越忘事了,我这次来也是来确认一下李大人所要寻找的人,据说已经到了广州,这可是我的地盘。”
“张大人看来也是个消息灵通的人,可也不用亲自前来福建吧。”
“顺路做些家事。”
“原来如此,请坐请坐。”
李鸿章和张之洞的交情还算不错,两人官职也差不多,张之洞的话语里流出了到广州的人,这人就是观止,大清皇朝看来还是有些分量的,李鸿章张之洞才那么一会功夫就都知道了观止回了广州。
广州属于张之洞的管辖范围,他之所以知道也不足为奇。李鸿章也隐瞒不了。
在北京毓庆宫里,夏伯名正式成为了学士在这里教学,主要对象是小格格和小阿哥,夏伯名很年轻,是个很有才华的男子。小格格小阿哥们对夏伯名的印象还很不错,他们以前会怪夏同善太拘谨,讲学有些呆板,虽然夏同善的学问很高深。
夏伯名会让小格格和小阿哥们在欢乐中进行教学,才过去不久时间,夏伯名在毓庆宫的名声越来越好,很多小格格们都乐意来这边学习。
观容今日也在毓庆宫里,小格格和小阿哥也都在,这是比较少见的一起上课,夏伯名吩咐下去任务之后,在毓庆宫外和观容聊着天。
“看来小格格们都很喜欢伯名兄啊。”
“呵呵,小孩子就是喜欢玩,让她们在玩的同时去学习才是最好的方式,在这里她们能感觉到学习也是一种玩的乐趣之后就会喜欢上这里了。”
观容笑了笑,佩服起夏伯名的才情。
“容公子今日怎么这个时间过来,现在都是小格格和小阿哥们的上学时间,教的都是比较简单的诗词,容公子这些都非常熟悉吧。”
“是啊,只是来看看她们的欢笑。”
“对了,容公子,今晚家父做寿,不知容公子是否有时间,家父说了不宴请宾客,我想只是容公子的话,应该没多大问题。”
“夏学士做寿啊,这个我会去的。”
“晚上见。”
夏伯名和观容相互告别,观容今日没有去储秀宫里,而是直接回了家里,他要准备一份寿礼送给夏同善,毕竟师生一场,说什么也不能怠慢,观容是个懂得礼仪的人。
在家里的观容来到云影轩,想送给夏同善一些诗画,可是他发现自己的画作几乎都是美女图,这送老人家可不好。
他仔细的找了一份,找到了那份两年前在颐和园为慈禧画的画作,这份画作一直都留在观容这里,虽说是慈禧要求所画,慈禧并没有要走。正好这唯一的衣服山水图,送给夏同善就好。
观颜进来,进观容在整理着画作上前说:“小九,你这是要去做什么,拿了副画的。”
“今晚夏学士做寿,我想送一副画作给他。”
“原来如此,这个夏学士就是上次我们在毓庆宫里见过的吧。”
“是啊,他已经退休了,正在家里休养,毓庆宫里由夏伯名公子教学。”
“我都不知道哦。”观颜听观容说了这么多,好多的事情观颜都不是很了解,可她一想,做寿应该是蛮好玩的,于是说:“这个夏学士我也认识,小九你也带我去吧。”
“这个。。。。。。”
“哎呀,别犹豫了,今晚我也去。”
“那。。。。。。好吧。”观容始终不会拒绝任何女子的任何要求。
观颜笑了笑说:“我也准备一份礼物,到时你来叫我。”说完出了云影轩。
观容点点头回应了她一句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