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骆皱眉,硬是把怒火压抑住了。
江若绝逼是他有史以来见过最贱的人!
江若蹭蹭鼻子,放下资料,缓缓而道:“我觉得嘛……这种事情我胜任不了,要不还是算了。”
事情肯定没有想象得那么简单……江若转身迈开腿,皱起眉头。突然他一惊,身子往后一倾。
沈骆拉着江若的衣领,脸十分黑:“干嘛呢干嘛呢?看完爸爸给的资料就准备溜了?”
“哪有,像我这么可爱的血族怎么会做出这么厚颜无耻的事情呢!”江若朝沈骆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看你挺像的。不,本来就是!”说着,沈骆一路将江若拽了回去,一把把他甩在了椅子上,双手扶着椅子的俩扶手,“资料看完了,就老实配合,不然手术刀的指纹也够证明你的嫌疑。”
江若冒了几滴冷汗,捂着后颈,勉强一笑:“沈骆,我说你就不能对我这体弱多病的青年温柔点吗?”
“……”沈骆无语地盯着江若的眸子几秒后,挺直腰板双手抱臂,“江若,如果你再不改改性格的话,那么谁也不敢靠近你。”
“你是在暗说我很可怕吗?”江若起身整理着衣领,越过他。
在沈骆的办公桌前停了下来,心情愉悦地整理着尸照及对应资料,“沈骆,你不知道这样说我,我会生气的吗?”
沈骆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江若笑眯眯的样子,伸手将自己的刘海往后一撩,用着极其平缓的语气道:“笑面虎。”
江若礼貌地冲他笑笑。
……
“老大,他真的没问题吗?”于连小声地问道。
沈骆停下身,往后一看落队的江若,冲他喊道:“快点!”
于连睨了眼江若傻笑着却并没有加速跟上的意思,冒了几滴无语的冷汗:这人怕是傻子吧!
突然他目瞪口呆——
“他是光,一束不太一样的光。”沈骆温柔地冲于连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也一样,终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哈?”
……
“全裙以白色为主,裙尾以淡紫色向上渐变衔接……一字肩,两袖再开一条……你认为怎么样?江小姐。”瑞雪樱不安地盯着沙发上的江琴雅。
江琴雅透过墨镜盯了瑞雪樱几秒后,摘掉了墨镜:“语言简约,没有任何华丽的修辞……Sakura你果然和同行人不一样。”
“抱歉,没准我该修饰下语言的。”瑞雪樱撩起滑落的头发,抽出了张纸,在上面画着稿,手微微颤抖着:太久没握笔……
这时,江琴雅上来握住了她的手,瑞雪樱抬头和她对视住了。
“单靠拍马屁,结果也不会自觉变好——因为你,我儿子到现在都没法上手术台。你毁了他的前途!你知道吗?”江琴雅阴森地盯着瑞雪樱的眸子。
瑞雪樱感到一丝委屈,不敢和她对视。
“这件裙子我不喜欢,就麻烦你整改过吧!”
说着将瑞雪樱的稿撕成片往上一丢。
在如雨而降的纸片中,瑞雪樱眼睁睁地看着江琴雅离去的身影。
唰的一下,瑞雪樱落在了椅子上,她感到十倍……哦,不是,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那种委屈感:这是准备上演媳妇被婆婆刁难的序幕了吗?
“这么晚了,瑞总你不打算回去吗?”唐丽玖问道。
瑞雪樱抬头微微一笑:“你先回去吧,今晚我得加班。”
“好。”
看着门关上的一刹那,瑞雪樱叹了一口气后,勉强起身挪到了玻璃墙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城市。
“江若,我牵扯到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