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注定?”
辰澍不解。
“对,但我现在只是给你留个念想却并不会对你细说,你不要再问,等日后你返回了南域,我会让你去个地方,那里会有这个问题的答案。”
伴随着白冥温和的声音,屋内的那股森然之意也随之退却。
“您很了解南域?”
辰澍真的没有追问,而是感受着四周的寒冷消退,逐渐放松下了神情,在略微的思考后问道。
而白冥听见辰澍的话,忽然扭过头去看向辰澍,轻声问下:
“你以为呢?”
“大有渊源。”
辰澍直视上白冥的双眼,丝毫没有畏惧地回答道。
“哈哈,是啊,大有渊源。”
突然笑出声来,白冥在听完辰澍这句话后不知道突然想起了什么,表情之中浮现了一丝回味,然后白冥看了一眼坐着睡着的祭道:
“还不下来?”
手接着掌一翻,一道细小的雷弧从白冥指尖射出,正中祭的屁股,闪起一阵电弧来。
“哎吆,什么东西。”
一下子跳起身来,祭摸着突然间酥麻的屁股叫出了声。
“好了,你们两个都站到那边去,开启各自的生印。”
刚醒来没多久,祭就发现拿竟然又是个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但是就在他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时,还未睁开眼,就听见辰澍在说什么天注定,一好奇就干脆装睡听了起来,谁知道还没听多少,就被白冥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
“哦。”
望着冷眼看向自己的辰澍,祭回应着白冥的话从床上下来,老老实实的走到原来放书架的地方,之后,辰澍也走了过来。
“你变了。”
辰澍见祭没有反驳的走了去,走到祭一旁之后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变了?你很了解我吗?”
祭一听,心中一笑然后对辰澍说道。
“你给我的感觉有了变化,还有,你听老师的话了。”
辰澍不温不火的说。
“是吗,我怎么没有感觉。”
祭侧脸对辰澍一笑道,然后又立马没有表情的回过头来,心里却满是问好:
“是啊,我怎么听那魂雷的话了,他可是那黑雷啊,难道是因为那个声音让我听它的话吗?”
边想着,祭偷偷看向白冥,白冥也忽然似笑非笑的看向他,让他心中一阵不舒服的,沉神下去,任由血脉源纹集聚脚底,率先放出了自己的生印。
“清白之印?”
就在祭生印发出白光的时候,一旁传来辰澍包含意外的的呢喃声让祭一耸肩,又转过头去看向辰澍的脚底。
“对啊,你的呢?难道也是。。。”
可是这下祭还没说完,便看到一丝丝黑光从四面八方出现直涌向辰澍的脚底,眨眼间,一个漆黑之色的印盘在黑色的薄光中成型,血脉源纹的光闪被那黑色给遮掩,就像是一处幽黑虚空的入口,又犹如一个漩涡,不仅截断了光的通路,还在微微旋转中散发着一丝无穷无尽的味道,想要吞噬周围一切一般。
而此时的辰澍就像是浮在虚空之上一般,让人感觉那么的不真实。
“这是山冥之印!”
说着,祭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那漆黑印盘上传来的压迫感让他一时间口干舌燥起来。
“呵呵,仙阳之体,辰氏还是真是家大业大,会舍得你这么个宝贝孤身留在这雷域,便宜了我啊。”
白冥在看见辰澍脚下的那漆黑的生印,自得地摇了摇头说着,然后脸上的笑意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变得更加浓郁了。
“仙阳之体?!对了,尘说过的,开印之后生印的颜色会降一级,直到铸就灵体才会变回开印之时的颜色,这样的话,那他的生印岂不是山冥之上的仙阳。。。”
听完白冥的话,祭在极度震惊之中忽然记起了尘对自己介绍过的的话,再看向辰澍的时候,眼中已经变成了一种夹杂着自嘲的怀疑,轻火之印是灵印的最低限,达到轻火就已经是血脉源纹纯净的表现,再往上,就只剩下那些极为幸运的特例了,被上天眷顾而能够达到整个印界的巅峰。
“是因为这个他才被白冥称作天选之人吗?好像不是啊。。”
祭回想着白冥与辰澍的对话,只是他听的不多,没办法做出判断。
而就在这时,辰澍望向乐白冥,微微躬下身道:
“灵侵之事摆脱师傅了。”
“灵侵?”
祭一愣。
“他怎么也没有修炼?像他这种天赋不应该啊。难道这就是他来雷域的原因?然后白冥帮他做了些什么之后他们才结为师徒?我四岁的时候一开启生印就会引来那黑雷,难道今天我看见的黑雷,也与辰澍的生印有关?”
在听完辰澍话后的一瞬里,祭在心中做出了几个假设,虽然没有一个能够敲定下来的,但他还是觉得距离自己过去的秘密又近了一些,便继续听着二人的对话没有插嘴。
“嗯,今天晚上你们二人一起进行灵侵,没有人会来打扰你们,所以只管用心去感受便可,最后的结果怎样,就看你们二人自己的造化了。”
白冥说完,转头看向不言语的祭继续说道:
“今天你的爷爷和大伯都不会来,你就安心听我的安排吧。”
“不会来?难道爷爷和它见过面了?刚才白冥的离开不会是。。”
听白冥这么说,祭才想起起忘了这事情,就在考虑的时候,白冥又说:
“今晚起灵月,我会暂时放出你的七道魂息,那样有助于你更好的感受天灵之体的妙处。”
“什么?!七道魂息?天灵之体?千雨。。。。不会。。。。”
就在白冥说完这句话之后,辰澍突然失态而大声问了出来,失去了那副处事不惊的样子,显得极为慌张起来。
“好了,这点事情就让你慌了?祭你去那边,辰澍你去另一边。”
立马打断了辰澍的话,白冥眼神一变,在辰澍望过来的时候给他一个确定的的眼神,然后为二人分开了位置。
“是。”
“是。。。”
和辰澍同时回应道,但是,祭在听道辰澍的声音后感觉怪怪的,虽然说不出来,但也体味到辰澍所说的那种感觉了。
“他怎么了,我这天灵之体可不比他这仙阳之体强多少啊,难道是七道魂息的原因?虽然的确会让人震惊,那为什么又提到了千雨。。。”
与辰澍相遇并接触的这段时间,祭对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有了初步的轮廓,祭感觉他完全不是那种会因为一件事而突然慌张的人,在心里感觉道不对劲起来。
“他肯定有问题。”
虽然无从猜测,但是祭还是产生了怀疑。
“日后加入了千流宗,还有很多机会,等他露出破绽来再做打算。”
心中打定主意,祭不打算防线这个怀疑,而就在这时,屋外的脚步声也逐渐变大,然后,房门被直接打开了。
“祭,听尘说你睡了一觉病就好了,让我看看。。。。哎,你们是。。”
山嵬边说着,就和尘推门走了进来,可当她看见屋内不仅只有祭一个人之后,还没说完就看见了辰澍脚下那轮漆黑的印盘。
“山冥之印!!”
一齐叫了出来,尘也在看见之后下了一跳,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模样,长大了嘴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进来吧,关上门。”
就在辰澍缓缓收回脸上的异常转头看向二人时,白冥比祭先了口说道,只不过尘和山嵬却没有动作,二十看向了祭。
“先进来吧。”
祭听见脚步声的时候就是知道是尘和山嵬来了,但是他并不向出门阻拦,毕竟辰澍日后也要和他们两个见面,晚说不如亲眼所见,就任由他们走了进来,同时他也好奇,辰澍和白冥二人肯定也早就察觉到尘和山嵬走了过来,但为什么也没有阻拦,那对他们来说毕竟是外人啊。
带着不理解,祭边说着将尘和山嵬拉进屋内,关上了门。
“祭,他们。。这。。。”
山嵬盯着辰澍脚下的生印看看,再抬头望望坐着的白冥,一时间不知道先问什么好。
“我来给你们说,他叫辰澍,来自南域,而这位,是辰澍的师傅。。。”
边说着,祭没有看到,尘的目光此刻不在那让人震撼的黑色生印之上,而是眯起眼来望着白冥,露出一股精芒。
“这位先生给人的感觉很熟悉,不知道我们以前见过没有?”
突然打断了祭的话,尘绕过祭的位置上前,几步来到了白冥的面前似笑非笑的问道。
“尘他。。难道是认了什么吗,潭的事都过去五年了。。。”
见尘径直走到白冥面前,祭的心一跳,但紧接着有了推测。
按照尘对自己说过的话,五年前,潭是为了救他才意外身死,但罪魁祸首却是因为那从天而降的雷霆引动了雷林,致使潭被电击不治身亡,之后,尘也说他看见过黑雷的踪迹,现在应该就是记起了那时对厄世白冥雷产生的感知,也正是因为那感知的碰撞,让尘忽然想起往事了吧。
话说回去,祭刚才醒来之后也在心中想过,自己为什么不冲上去问厄世白冥雷个清楚,让它亲口告诉自己当年的真相,告诉自己潭的死因和那怪病的由来,但自己并没有那样做,如果真的按照之前来小屋的路上所想,是因为相信心中那声音的缘故而相信了白冥,倒不如说其实是因为自己因为某一刻对这件事产生了另外的看法和怀疑才闭口不言。
冥冥中有了更深刻感觉,感觉事情绝不会像是眼前能看到的那般粗俗易懂,感觉一定会有被埋的更深的秘密。
自己不应该因为一时之快单单问清表面之象而失去接触真相的机会,毕竟,白冥的实力深不可测,连他都被牵扯其中,这所有的事情应该不会简单而是另有隐情才对。
也正是这些想法,祭才决定,让事态慢慢发展,暂且潜藏下内心的渴望,等待对方先犯错。
“唉,尘他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
祭能想清楚这些事情,主要是他遇见白冥之后,认为白冥是一个很不简单的人,虽然时刻看上去笑眯眯的,但绝对不会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叹了口气,祭轻声说着,而白冥也果然没有让他意外,说:
“有吗,我不知道。”
白冥笑着说着,眼睛一眯。
“但是,我却知道你。。”
故弄玄虚一般,白冥最后吐出了一个音节。。
“伐。。。”
“你。。。”
也就在白冥说出那个音节之后,尘的脸色突然一变,但马上被强制压了下去而又回复了原态,后退一步微微躬身,尘说道:
“我叫做千尘,多有得罪还望见谅,不知这位师傅名讳。”
“哈哈,好孩子啊,我是祭的老师,日后你们也同样叫我老师便可。”
见尘那一瞬间的转换之快,白冥不禁发出一阵笑声,很是满意地说道,然后看着尘和山嵬,站起身来接着说道:
“明日,祭和辰澍都会以散修的身份加入千流宗,而你们两个又是祭的好友,不知。。。。”
“我想拜您为师!”
“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