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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手机突然亮了起来。槿桐停下自己正在压腿的动作,拿起椅背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然后走过去拿起手机。
“槿桐,知道你一定没睡,老地方等你——连昼”
槿桐轻轻扬了扬嘴角。把那个锁住的衣柜打开,拿出一件墨蓝色的露脐t恤和一条只险险包住臀部的超短牛仔裤,然后把大腿上一直没有取下来的枪卸下来,穿上一双齐膝的黑色高筒靴,最后把那把111mm的瑞士军刀藏到靴子里。
第一次打开这个锁住的衣柜时,自己也有些吃惊,照这个身体以前的品味,衣柜里大多是一些端庄大方,漂亮华丽的衣服,没想到她还喜欢玩夜晚变装。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鲜为人知的一面。
槿桐取出眼影盒唇彩,寥寥几笔,自己便化身为夜晚里的妖精,妖艳的红唇妖艳欲滴,蓝色的眼影魅然勾魂。满意的朝着镜子里笑了笑,恩……相比起在苏槿萧面前扮演乖巧妹妹这个角色,自己果然还是比较喜欢在黑夜里行走。
槿桐走到窗边,单腿一蹬,右脚在书桌上借了次力,便跃然从二楼跳了下去……
“黑夜魅影”,连昼所谓的老地方,也是槿桐和连昼以及还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的大本营,这是一个灯火灿烂,人群涌动的地方,有很多人来到这里寻求失去阳光的温度,他们是一群生活在夜间的精灵。
槿桐放眼望去,舞池中,有很多神情疲惫却又兴趣盎然的女生穿的近乎****,在人群中猖狂的扭动着自己修长的身体,有的看上去也不过十七八岁罢了。
槿桐在黑暗里翘着睫毛,对着这宛如情人色彩斑斓的灯火扬起了一个神情妩媚的微笑,耳朵里,是阵阵震耳欲聋的金属乐响,震得槿桐的耳朵有些轰鸣。
槿桐走到吧台前坐下。“是小桐啊,”吧台里站着的是个大约二三十岁的年轻人,“照旧吗?”他穿着一身黑色侍者装,在各种炫目的灯光下旋转摆弄着他手上的那个调酒杯,就连对槿桐说话的时候也未曾停下。银蛇以前也曾来过这个地方,所以还算知道他的名字。
“恩”槿桐轻轻点头,“小飞哥,今天又轮到你上后半夜啊。”
“恩,”他轻轻一笑,“你呢,这么晚,明天不用上课?”
“这句话你应该对连昼说。”槿桐说着朝四周望了望。
“在找连昼?”这位年轻的调酒师以一种熟稔的语气问。
“恩,半夜把我叫出来又不见人影。”槿桐单手托腮靠在吧台上,看着他手里的调酒杯四处翻飞。
“诺,朝台上看”这位调酒师朝台上扬了扬下巴。
槿桐转身望去,就看到连昼正抱着一把黑蓝相间的吉他在灯火璀璨的舞台疯狂的弹奏着一首英文歌。他穿着一件皮质的钉满了铆钉的夹克,金色和银白的金属链子在黑暗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满腿是洞的牛仔裤,头发像槿桐想象中那样长而凌乱,神情迷离而又满足。
灯光打下阴影,在他的脸上留下化成了一道又一道蓝紫色的螺纹线。他带着歇斯底里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震得人耳膜微痛。
连昼在摇头晃脑的缝隙间似乎瞄见了角落里的槿桐,笑着朝这边眨了眨眼。槿桐也回了她一个笑容,还不错,看上去有那么一丝摇滚乐手的样子。
“你的Springbank云顶”小飞轻轻的把一杯酒放到槿桐的面前。槿桐朝他妩媚的眨了眨眼,然后拿起酒杯轻轻晃了晃,红唇轻抿,小呷了一口。
“不上去跳跳舞。”小飞一边轻轻擦拭的酒杯一边笑着问。
槿桐笑了笑,然后放下酒杯转身朝舞台的方向走去,走到舞台边的时候她一个跃身干净利落的跳了上去。
“喔……”台下的呼声此起彼伏。槿桐几个滑步靠近连昼身边,华丽充满嚣张的舞步,配合着槿桐柔软的腰肢和艳丽的容貌,让人觉得炫目。
槿桐尽情摆弄自己的身体,腰和臀配合很默契的扭动起来,手眼身法都应着鼓声,然后她贴着连昼把身体弄成一种很妩媚的姿势。那千般娇姿,似莲花般在这舞台上绽放。
台下的呼声更胜。连昼也非常配合的一边拨弄着手上的吉他,一边随着乐声简单摇动着自己的身体。顺便还借用他充满邪气的眼神和笑容,继续挑衅着正在他身边翩翩起舞的槿桐。槿桐毫不畏惧的用她魅惑的眼神挑衅回去,眼神交错,台上一片火花四射,底下气氛也high到顶点。
吧台里,小飞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每次只有他俩凑到一起的时候,酒吧才会high到这种程度。
一曲舞罢,槿桐不顾台下那一大群大叫“安可”的人,轻轻从台上跳了下来,然后径直走到吧台前继续喝她那被未喝完的云顶。
“丫头,你今天够迷人的啊”连昼从后面略带喘息的走了过来,坐到了槿桐身边。
“你今天也很迷人啊”槿桐轻轻笑了笑,眼神却有些恍惚,上一次像这样跳舞是什么时候呢?一瞬间,脑海里浮现出的不是那个和自己暧昧共舞的人,而是风斩独自一人站在酒吧的角落里,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眼神。
哼,槿桐自嘲似的轻笑了一声,果然,这就是女人啊!没用的女人……
“现在怎么样,好多了吧!”连昼抬头看了她一眼,蓝色的眼睛里波光流转。
“啊?”槿桐愣了愣,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宴会上的事,然后槿桐笑容挑衅的反问道,“你不会担心我害怕,所以把我叫出来放松心情的吧!”
“哦,也有那么一点这方面的原因。”连昼笑着点了点头,“不过现在看上去倒是没什么事了”
“当然,槿桐是谁啊!”略带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然后走过来一群打扮的跟连昼相差无二的少年,槿桐认出,他们其中有几个,就是刚才舞台上帮连昼伴奏的人。
吧台前的一排位置就这样被他们一群人满满占住,然后他们各自点了杯酒。
“我说,槿桐你可是很久没来了哦”其中一个人笑着说。
“没关系,这里有你们就可以了啊”槿桐朝他们抬了抬酒杯,笑容灿烂。
“这哪能啊,你们看,槿桐一来,那些客人们都明显不一样了”另外一个青年打趣道。
“是啊。”“就是说啊,特别是槿桐和连昼双剑合璧的时候。”“是啊,他们两个就可以赶上我们所有人了……”
呵呵……槿桐单手拿着酒杯,脸色微醺,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想起以前的槿桐写的那最后一本日记上的语句。
“黑暗如水流围裹住狂欢烂醉的人们。天使的翅膀在噬骨的黑暗上方骤然流转为黑色。却依旧在阳光照耀的地方伪装成一幅纯净洁白的脸孔,以一种仁者的姿态向腐烂的人们伸出自己早已萎靡不堪却看似修长白皙的手。看到光明,却永远无法触及。所以说,最恶心的,就是天使了。”
槿桐笑了笑,是啊,恶心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