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基暗暗鄙视一番,老爹脸皮也真不是盖的,吹牛都不打草稿。心中虽想,但口中马屁拍上,恬脸凑头乐道:“那当然,您可是目光如炬,法眼似电,否则那能够找到像我娘亲这般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也不会有像我这么帅气的儿子,人家瞧见我,都直夸您二位。”
唐啸天好奇道:“哦,还有这等趣事,快说给为父听听。”
唐伯基吹牛道:“那日孩儿上街溜达,卖菜的张嫂见孩儿面冠如玉,一表人材,便上前搭话:哟,这不是唐公子吗,生的可真是俊朗,唐家老爷和夫人定然都是上佳相貌,否则哪能生出如此俊俏的小哥儿。”
“哈哈!你这小兔崽子,还真不知羞,拐着弯变着法子赞自己。还大言不惭的说别人夸奖我和你娘,回头得让你娘好好收拾你一顿。”唐啸天乐的合不拢嘴,见他手中拎着一个小袋子,便问道:“基儿,这是何物?”
唐伯基见说到正事儿,也不敢怠慢,双手奉上,躬身道:“这就是孩儿与冉然姐合力制出的绝世佳酿,半个时辰前方才制出,还请爹娘验看品鉴。”
“哦!”唐啸天接过袋子,打开定睛一瞧。见一个约八寸来长的精致瓷瓶,上画着青山秀水,山峦俊峰,卖相颇为不俗。上还书画着一铭牌,带着一首诗。
“仙人醉!”唐啸天疑声问道:“基儿,此酒称为仙人醉?”
唐伯基正色道:“正是。孩儿苦思之下得此名,还赋诗一首,请爹爹斧正。”
唐啸天扬了扬眉毛,赶忙低首一瞧,果真还有数列小字:“醉饮美酒三千杯,神游太虚见仙回。身轻雾绕醍醐贯,尤是春中梦里归。”
“好!好!身轻雾绕醍醐贯,尤是春中梦里归。不错,很不错!即点出了仙家妙境,又道明了酒中之趣也,意境也甚是高绝,真是佳句!”唐啸天不住把玩瓷瓶,嘀咕道:“咦,这诗是何人所作,以往好像不曾听过?”
唐伯基挤眉弄眼,凑头道:“爹,这是孩儿戏作,当不得真的。嘿嘿……”
唐啸天闻言吓得差点都没把手中的瓶子给丢出去,他怎样都无法相信,这首诗词居然是自己亲生儿子所作。这前些日子就连书法都似狗画的一般,今日居然可以作出如此佳句,自己还真是像诗中所云一般,尤是春中梦里归。
“基儿,这首诗真是你所作?”唐啸天再次出声确认,还是无法相信。
唐伯基苦笑道:“爹爹,这不就是区区一首诗吗,谁不会啊,孩儿还没必要欺瞒于您。”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哈哈——真是唐家列祖列宗显灵了!”唐啸天喜笑颜开,眼睛都眯成一条缝道:“基儿,你的书法,可也如同诗词一样,鲲鹏一跃般突破?”
唐伯基闻言大糗,挠头尴尬道:“这、这个,书法嘛,这个是水滴石穿之功,急不来的。爹,咱还是商量大事,您和娘亲品鉴一下这新酒如何,给点评一番吧。”
崔婉惜也拉着裴冉然一同过来,见到酒瓶,明眸一亮,道:“此酒就是你与冉然酿制的美酒?当就论外表就卖相不俗,就不知内景如何。”
唐伯基神气道:“琼浆玉液不过如此!”
“哟,说你胖还喘上了。”崔婉惜瞥了儿子一眼,嗔道:“行,臭小子,如果没你说的这么好,那你说的事情可就没戏了。天哥,你给品品,鉴酒你可说是上是行家里手,看看这酒究竟如何。”
唐啸天满面春风,儿子有出息,老子比什么都高兴,喜滋滋的接过瓷瓶,道:“好!这日咱们就瞧瞧基儿与裴姑娘的手艺,看看这绝世佳酿有何不同。”
他刚说完,就接过福伯递过来的酒杯,打开塞子。顿时,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让唐啸天腹中的酒虫都翻腾不以,扬眉大赞道:“未饮先闻香,果然不俗。芳香朗郁,香气浓稠,让人脑中生荡,腹中虫鸣,好!”
崔婉惜和好奇的福伯都嗅到了这股酒香,让人眼前一亮。见唐啸天将瓷瓶倾斜,那如甘泉般的美酒,顿时洒落在酒杯之中,香气四溢。
“哇,好清澈的酒水,这真的是酒吗?该不会是清水吧?”崔婉惜虽然听闻过仆役的介绍,但真正接触到时,真令人不敢至信。
唐啸天没工夫去理会自家媳妇的惊叹,忍不住凑头轻嗅,深吸了一口气,让酒气冲脑,赞叹了一声:“好酒!”话音刚落,就轻呷了一小口,眯起眼睛,好半晌都不说话。
突然,他猛睁双眼,将整杯酒水一口气尽饮入腹。顿时,浑身毛孔大开,脸色涨红,喝道:“好酒!果然好酒!入腹甚烈,然温血脉,豪生胆气。此酒劲道十足,酒味醇厚,杯空留香。得此美酒,其它劣酒再也无法入口!哈哈——”
唐啸天拂须长笑,那癫狂的神态,让唐伯基都看傻了,暗道老爹不会是喝多了,要戏耍酒疯吧?良久之后,放下空杯,把玩手中的瓷瓶,笑道:“基儿,为父甚慰,能见到你有这番成就,真是不往此生。以前,我和你娘总是担心你将来不学无术,成天惹事生非,最终变成个纨绔子弟,坐吃山空。如今再无此虑,好!今天真是大喜,速将此酒拿上十数瓶,我要喝个痛快!”
唐伯基瞠目结舌,两眼圆瞪,我的乖乖,老爹的酒量有那么厉害吗?这差不多都58度左右的高度烈酒,瓷瓶容量也差不多一斤左右,他一个人喝个十数瓶?这年头可没地儿洗胃啊!
“爹,这、这酒有的是,够您好好喝上一阵子,但这是烈酒,喝多了可没好处,要不咱这等会儿再喝?”
唐啸天平日好酒,等崔婉惜管的紧,也没多喝,想来也没什么关系。但他怎知平日间喝的酒那都是低度的酒水,突闻高度烈酒,那瘾按都按不住,豪气猛升,喝道:“怎的,信不过爹爹,这区区一壶水酒能耐我何!”说完,咕嘟咕嘟干下大半瓶,吐了口酒气,满脸胀红,全身势血沸腾,大赞好酒。
唐伯基吓得都魂飞魄散,这高度酒有这种喝法?老酒鬼才敢干的事情,这老爹定是喝多了!见他直欲再饮,就想上前夺下瓷瓶。谁知,老娘伸手拦住他,怨道。
“基儿,你爹也是难得高兴,这区区些许酒水,还不放在心上,没多大事儿,你呀,就别太担心了,有为娘在无妨的,相信……”
崔婉惜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自己夫君,脚一软,如烂泥般瘫在地上,还在不住打着酒嗝,嘀咕道:“好酒……再来一壶……”
这场景吓的唐府的人是鸡飞狗跳,手慢脚乱的将他抬入房中,福伯连忙吩咐下去,让人去煮醒酒汤。
裴冉然在旁轻声道:“伯基,你爹爹他没事情吧?”
唐伯基闻言苦笑道:“事是没事儿,就是喝多了。看来,咱们的酒的确是不错,老爹这样的人都喝得烂醉,就别说那些个酒鬼了。瞧好吧,到时候咱们的酒必将一炮而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