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着颤,向着那个响动的房间走去,心里越加的害怕,这个房间是妈妈的房间,难道……
我也顾不得我还害怕,这个世界上我只有妈妈了,想到妈妈可能被歹人伤害,我飞快的走了过去。
“啊~”房间里的动静不小,不过我还是听出了,这个声音我认识,是曹叔叔的。除了曹伯伯怪异的叫声之外,还有妈妈时隐时现的痛苦的低吟声。
等走到门口,我才发现,房间的门根本没有关,透过那一条小小的缝隙,我看到了今生难忘的画面!
曹伯伯骑在妈妈的身上不停地抽提着,嘴里还随着他的运动念着:“我爱你,我爱你……”
妈妈的表情很痛苦,两人一丝不挂的就这么在我的面前做着这么可耻的事,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凌乱了。
已经十三岁的我,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样意味着什么?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当时真的想推开门来问问他们,可是在那一刻,曹伯伯忽然怪叫一声,停了下来。
然后我看着他弯下腰去,抱住了妈妈,邪恶的笑道:“粉裳,我的味道好些还是你郑哥哥的问道好些?”
粉裳是妈妈的名,妈妈怨恨的瞪着他,伸手推开他的怀抱,冷静的道:“你不是要去乡下么,怎么还不走?”
他钳住妈妈的下颚,“我就知道你是嫌弃我是乡下来的,若不然当初也不会选择郑和星,哼,可是现在又怎样,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你这个恶魔!”
“哈哈哈……”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他甩开妈妈的下巴,走下床,然后慢条斯理的穿起自己的衣服。
等把外套穿上,他又笑道:“对了,忘了提醒你,我离开这两天最好不好耍什么花样,否则你和你郑哥哥的宝贝儿子可能会保不住。”
妈妈恐惧的颤抖一下,吼道:“你不要伤害卿之,我,我答应你……”妈妈的声音变小了,我还看见她低下头的瞬间,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掉落下来。
那时候我是什么心情我已经忘了,我只觉得心痛得无以复加,好像整个世界都遗弃了我……
我沉默了很久,也悄悄的去过妈妈的房间好几次,几乎次次都会遇到这样类似的事,也是从这个时候,我听过他们的对话之后我才有些明白,我爸爸的死可能并不是只是生病。
可是当我知道真相的那天,我才真正的明白,什么是世界末日。
爸爸是被他们下了药,曹家本来就是经营药材的,曹伯伯的药理知识甚至比爸爸还要精进,只是可惜,他运到不济,那时候才会生意失败来到郑家。
那两年,他明着帮我爸爸,暗地里在公司培养自己的势力,等到时机渐渐成熟,他就开始让他的大儿子曹建业对爸爸下药。曹建业比我大三岁多,是个很深沉的人,曹建国则只比我大一岁,是个很肤浅的人。
直到爸爸离开,妈妈也在一年前直到了真相,于是曹康激怒之下就对妈妈做出那样的事,并且从那以后一发不可收拾,还以我来要挟妈妈,妈妈为了我,不得已忍下这种种羞耻。
我还记得,妈妈抱着我,我们窝在角落里,听着曹康在爸爸的书房里时兴奋时愤怒的叙说着这些。
等到他完全道出一切,他其实也有些后悔,只是已经说了出来,也来不及后悔,加上我只是孩子,他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
那天晚上,他连夜把我送走,并分开要挟我和妈妈,我们都为了对方被他吃得死死的。
我是在一个月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又被送回了家,只是我没有见到妈妈,而是直接就被关进了地下室,开始了我长达三年的黑暗时光。
在地下室的那段时间,我几度想就此结束生命,但是想到妈妈还在那个恶魔的手里,生生的止住了这种想法。
最让我觉得欣慰和鼓舞的是,有时候我还是会听到妈妈的声音,因为他们为了挟制我们,隔一两个月会让我们通一次电话,最长的间隔也不会超过三个月。
每一次的通话好像都没超过半分钟,不过这足够成为我活下去的动力了。
**淡淡的笑了,为了妈妈,我一定要活下去,并且走出去!
就这样,我倒在地上,一睡就是两天,没有任何的进食,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忽然停止了给我食物,就算是馊掉的,也好像懒得给我送进来。
我几乎没有力气再抬起头来,虽然恍惚的听到开门的声音。
今天的光好像特别的亮,虽然这不是阳光,没有温暖的味道,不过依然让我觉得开心。
几个晃动,就安静下来。
“卿之……”微弱得几乎让我觉得这是幻听,我抬起头来,艰难的朝着声音发起的地方望去。
“妈,妈妈?”我现在几乎可以用震惊来形容我现在的状况了,是,不是几乎,是简直就是!
曹建国说的话是真的,是真的!现在终于证实了他当时说的话了!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是为了什么!
“我都说了,你再过两天就会有理想的同伴,怎样,我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吧?”曹建国讨厌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卿之……”妈妈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好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量才说出来,我颤抖着身体朝妈妈爬过去。
“妈妈……”泪水如同瓢泼而来的大雨,毫无预计的倾盆而下。
“卿……之……”
“看在你们都要死的份上,就让你们好好说会话吧,不用太感激我,哈哈……”曹建国说完这话,就带着众人离了房间,最后“碰”地一声,整个世界好像都安静了下来。
妈妈微弱的呼吸显得有些急促,可是我还没有爬到她的方向,很急,那种焦急的心里灼伤了我,越是急,我越是爬不到妈妈的方向……
“妈妈……”
“卿……之……”
终于,妈妈伸过来的手握住了我的!
往后的黑暗和光明,恐怕才是我这辈子最不想想起来的吧,这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我觉得“生不如死”用在我身上都不能表达其千分之一。
外面怎样了,我不知道,不过我和妈妈抱在一起,我却知道我们的生命似乎走到了尽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妈妈好像有些恢复了,也或者是听到了大海的声音,那是临别前的一种很奇妙的声音,只有在那个时候才会听到大海呼吸的声音。
“卿之……”
“妈妈,妈妈,不要说话,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想你……”我断断续续的叙说着我的思念,眼泪又一次不争气的淌了下来。
“卿之……你听妈妈说……卿之……”
妈妈微弱的请求终于让我住了口,我紧紧得用我最后的力量抱住了妈妈。
“卿之……你一定要……活着……”
“妈妈,我一定会活着的!我要为你报仇,为爸爸报仇。”
“活着报仇……也好,不过一定要答应妈妈,不要做伤天害理的事,妈妈……妈妈相信,你能用最正确的办法来报仇……答应妈妈……”
妈妈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我的泪水缓缓的流进她的手心,她却毫无知觉,为我拭去泪水。
“妈妈,我答应你!我会用最正确的办法报仇,我一定不会让自己变坏的!”
谁会知道我现在心痛的感觉,那是几乎用语言形容不出来的感觉,那种噬心,那种绝望……
就算是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我依然能感到妈妈的嘴角一定牵起一个最美的幅度,那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笑容。
我抱紧了她,很紧,生怕那些生命的迹象消失得飞快,我忍着剧痛将妈妈整个的抱在怀里。
“妈妈……”